▼ 心坎里暖出的音乐
——妈妈陪护日记（之二）
作者/罗小丽
【作家/诗人简介】
★ 罗小丽，教师，企业管理等。在低微尘俗和美好境域沉浮、交织，诗，年少时邂逅的一束圣光。她抛弃我也照耀我，忘记时忘记，想起时想起。不在意诗的世俗作用，曾一时感悟：“至心至纯地爱诗，其他无颜色。” 发表诗歌散文若干。全国性赛事获奖数次。出版主题诗集《诗写敦煌》（湖南文艺出版社）。
【作家/诗人作品】
心坎里暖出的音乐
——妈妈陪护日记（之二）
罗小丽
太阳晒进阳台，冬日升温的暖逗茶花红颜盛开，老妈嘴里忽然迸出这几句。阳台虽然狭窄，我也无法拒绝。坐着，举两只手舞起来，不过瘾，又站起来原地踏节拍手舞足蹈。老妈的眼睛里亮闪闪，我逗她开心也不顾其它。妈妈读书成绩优异，爱好唱歌。《百灵鸟》，妈妈高中参加歌咏比赛获第二名的歌名（当然听她说，那时肯定我没出生）；《小燕子》，故事影片《护士日记》的插曲，抒发对生活的热爱，妈妈对这首歌情有独钟。“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我陪她唱这首儿歌，“最美丽”三字，总是以夸张方式，拉长声调地唱，然后呵呵相视而笑。有妈妈庇护，女儿是否有长不大的理由？妈妈善良，豁达，坚韧，一直是榜样甚至精神支柱。我儿子离家上大学，因为非常想念他，电话里也免不了向妈妈倾诉，她开通得很：小燕子小鸟长大都要飞的！她男儿般的洒脱还体现在当年送我上学，我在车窗内滴眼泪，她在窗外哈哈笑：哭什么，上大学，好事情！我心里犯嘀咕了，妈妈真没味。妈妈不是狠，她的母性柔软，也许已被岁月磨砺成坚硬甲壳。妈妈是江西南昌人。我外公（教师）因病早逝，三个叔外公从军抗日，家里没有了男人顶梁，外婆带幼年的她和舅舅躲战乱来到湖南。后来的经历更让她不得不选择坚强。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她能读书至医学院毕业，一辈子拥有自己热爱的职业实属不易。老爸生病的日子，我倍感压力，有一次还哭出来。妈妈盯着我安慰说，你莫太伤心，自己身体要好。至亲面临无奈，我忽然感觉自己心理上的成长。唱歌是老妈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或为一剂良药，或为一座桥梁。老妈听力减弱的过程，家人经常以歌声“陪伴”：有时唱给她听，有时鼓励她唱，有时带她一起唱。除了上面必唱的二首，还有一些曾流行的俄罗斯经典歌曲。老妈听着或唱着，呈现难得的精神焕发。感觉她最喜欢听我哥唱歌。哥天生好嗓音，年轻时经常上台担任商业系统的独唱。老妈听他唱歌，笑眼眯眯，有格外专注享受的神情。有时还信心满满，评价嫂子和我甚至我哥，都不如她自己唱得好听。《百灵鸟》《小燕子》《翻身农奴把歌唱》《喀秋莎》《小路》《共青团之歌》等等。小时候，夏天的夜晚，歌声如清爽南风，单纯而温馨地拂动我的心灵。妈妈坐门口歇凉或坐蚊帐里，轻摇蒲扇唱歌给我听，那年轻美好神情就一辈子印在脑海。现在，我把这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又面对面唱给她听，也算一种反哺之爱和内心安慰吧。几百公里之外，以手机语音传递歌声给妈妈，亦如家常便饭。心仪的音乐，瞬间吉祥鸟一样到家。尤其那首朱晓琳深情演绎的《妈妈的吻》，记得某年第一次唱给她听，她就惊讶不已，大赞写得好，唱得好。没回家时，我利用手机语音，隔屏唱，随即发送给老妈听。回家就面对面经常哼几句，以博她开心。
（待续）
2021.4.17 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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