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成年的第一个打击 新婚妻子被人抢走 夺回孛儿帖
先说一下当时的背景,铁木真的父亲被塔塔尔人的毒酒毒死后,部众纷纷离散。铁木真的父亲是蒙古乞颜部的首领,从首领家庭一下子变成了孤苦无依的平凡人家。
也速该之死
家产只剩下了八匹马,还有几只羊,铁木真和母亲弟弟妹妹,还有一位忠心的老仆人豁阿黑臣,艰难的度日,这样的日子,铁木真和异母弟别克帖儿产生了别派,他把自己的亲弟弟射死了,他的母亲柯额伦夫人狠狠打了一顿,也就算了,他的另一个异母弟别勒古台因为别克帖儿已死,也就和铁木真的那一方的兄弟更加团结。
铁木真射死别克帖儿
铁木真长到15岁的时候,泰赤乌人怕铁木真长大后报复,铁木真九死一生才从泰赤乌人逃了出来,铁木真母子兄弟相会以后,担心泰赤乌部人再来骚扰,辗转迁徙到不儿罕山前的古连勒古山中。
自从九岁那年铁木真定亲丧父,蒙力克根据也速该的遗嘱,将铁木真从德薛禅家接回三河源头以后,铁木真一家辗转流徙,没有过几天安生日子。因此,铁木真既不能根据当时的习惯到弘吉剌部去做赘婿,也没有找到一次机会去探望自己的岳父母和心上人。大约在1178年至1184年之间,诃额仑兀真眼看着铁木真一天天长大成人了,其他几个孩子也能料理家务了,于是决定让铁木真到弘吉剌部去完婚,将孛儿帖接到自己家中。
铁木真到弘吉剌部找到了孛儿贴,岳父德薛禅也没有因铁木真的没落而冷落他,隆重的接待了他。
按照当时蒙古草原的习惯,男子到女方家去迎亲,要在女方家里举行婚礼,然后才送他们一起回男方家中。这一是因为两家距离遥远,避免路上发生意外;二是因为当时的婚俗中还保留着母系氏族族外婚的遗迹。因此,德薛禅“遂使与孛儿帖夫人合卺,而后送之”。
德薛禅很快给铁木真、孛儿帖办完了婚事,然后与自己的妻子搠擅送他们小两口上路。大概是德薛禅忙于照料生产和家务,只送了一程,中途就回去了。孛儿帖的母亲则一直将他们送到铁木真的家中——桑沽儿小河边的营地。诃额仑兀真如何盛情接待自己的亲家母,铁木真全家如何热烈欢迎新媳妇的到来。
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铁木真有了娇妻,又有两个忠心的伴当,者勒蔑和博尔忽,但是一场更大的灾难正在降临,这一灾难导因于近二十年前也速该兄弟的抢亲,导因于铁木真的母亲——那位被抢来的月伦夫人。
诃额仑兀真本来嫁给了蔑儿乞部的也客赤列都。也速该兄弟半路抢亲,也客赤列都只带了诃额仑的一件内衫回到营地。这对蔑儿乞人来说无异于一种奇耻大辱,他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但也速该在世时势力强大,蔑儿乞人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他们听说也速该的长子铁木真已经结婚了,于是决定乘铁木真羽毛未丰进行报复。父辈种下的苦果却要让新婚燕尔的铁木这一灾难导因于近二十年前也速该兄弟的抢亲,导因于铁木真的母亲——那位被抢来的月伦夫人。
诃额仑兀真本来嫁给了蔑儿乞部的也客赤列都。也速该兄弟半路抢亲,也客赤列都只带了诃额仑的一件内衫回到营地。这对蔑儿乞人来说无异于一种奇耻大辱,他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但也速该在世时势力强大,蔑儿乞人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他们听说也速该的长子铁木真已经结婚了,于是决定乘铁木真羽毛未丰进行报复。父辈种下的苦果却要让新婚燕尔的铁木真夫妇吞下,这正是草原的抢婚制导致的一个因果报应。
那年雨季的一个清晨,百鸟还没有出巢,牛羊还没有出牧,人们还在酣睡,天色苍黄还没有大亮,诃额仑母亲身边的老仆妇豁阿黑臣就急促地叫喊起来:“母亲!母亲!疾快起来!田地颤抖的声听得有,莫不是扰害咱们怕了的泰赤兀惕兄弟每又来了!母亲疾快起来!”诃额仑兀真从睡梦中惊醒,立即听到了马蹄的震动声,对仆妇说:“速唤醒孩儿们!”诃额仑兀真边说边整理衣服,铁木真兄弟也迅速起床,来到帐篷外。铁木真母子六人和博尔术、者勒蔑每人骑上一匹马,诃额仑母亲怀抱帖木仑,另有一匹马当做备用马匹,以防万一。铁木真兄弟赶快离开营地,保护着母亲向不儿罕山逃去。
大概是由于事出仓促,铁木真竟然忘记了孛儿帖;别勒古台也忘记了自己的母亲。牛羊马群已经惊散,剩下孛儿帖夫人、别勒古台的母亲以及仆妇豁阿黑臣都无马可骑了。多亏老仆妇豁阿黑臣急中生智,不知从哪里牵来一条花牛,套上一辆黑色的帐车,将孛儿帖藏在车中,若无其事地沿着腾格里溪走去,豁阿黑臣赶着牛车带着带着孛儿帖夫人逃走。
时尚昏暗,天空渐渐露出曙光,迎面开来一支军队,转眼间来到豁阿黑臣车前,劈头问道:你是什么人?豁阿黑臣不慌不忙地说:“我是铁木真家于大家里剪羊毛去来,我如今回家里去。”我是铁木真家的仆人,替他家去剪羊毛,现在要回自己家去。那伙军人又问:“铁木真家里有也无,离这里多远近?”老仆妇说:“家呵不远。我自后房子起来来了,未知铁木真他家里有无。”那伙军人没有再盘问,立即向铁木真家扑去。
豁阿黑臣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举起鞭子猛抽花牛,希望快点逃出这伙人的魔掌。没想到“欲速则不达”,车子飞快地行驶,突然碰到一块石头上,车轴折断了。豁阿黑臣正想让孛儿帖下车步行,赶快藏到山林中去,但回头一看,那伙军人已经捉住了别勒古台的母亲,掳在马上叠骑着来到她们面前。为首的军人指着停在路上的车子问:“此车中载有何物?”豁阿黑臣说:“载有毛。”其首领这次提高了警惕,说:“子弟每,下马验之。”几个军人跳下马来,进行搜查,他们发现,车里载的根本不是羊毛,而是一个年轻美貌、楚楚动人的夫人。于是他们把孛儿帖从车上拉下来,与豁阿黑臣叠骑于马后,然后向铁木真逃跑的方向,依草扫道踏踪,向不儿罕山追去。
通过军人们的对话,孛儿帖和豁阿黑臣了解到,这伙偷袭他们的军人并不是泰赤乌兄弟,而是三姓蔑儿乞人。这三姓蔑儿乞的首领分别是兀都亦惕氏的脱脱(脱黑脱阿),兀洼思氏的答亦儿兀孙,合阿惕氏的合阿台答儿麻剌。
答亦儿兀孙
脱脱正是被也速该抢去夫人的赤列都的族兄,为了替自己的族弟报仇,这才率领三姓蔑儿乞人袭击了铁木真一家,企图活捉铁木真母子兄弟。他们堵住不儿罕山的山口,围着不儿罕山来回搜了几遍,曾几次企图进入不儿罕山深处,但由于那里路险林密、道路泥泞,据说饱蛇进入都相当困难,他们不是陷入泥淖,就是被丛林挡住了去路。因此,他们无法进山,只好带着几个被虏的妇女撤回蔑儿乞驻驻地。他们互相安慰说:“夺要诃额仑的仇,已将铁木真的妻拿了,这仇也报了。”过去也速该夺了我们的诃额仑,今天我们夺了他儿子的妻子,这个仇也算报了。说完,他们就离开不儿罕山,各自回家去了。
为了了解三姓蔑儿乞的动向,看看他们究竟是撤走了,还是设下了埋伏,铁木真派别勒古台、博尔术、者勒蔑侦察了三天,知道蔑儿乞人已经远离了,铁木真一家才走出了不儿罕山。铁木真面向不儿罕山主峰,捶胸告天说:
多亏豁阿黑臣母像金鼠一样警觉,像银鼠一样眼明,我们母子才逃得了性命。乘驽马趋彼鹿径,折榆柳做柴篷,逃入不儿罕山之中。躲得我们像虱子一样的性命。伟大的不儿罕山可怜天下苍生,遮护了我们如蚁之命。千言万语难表我惊惧感激之情。今后我要时常祭祀不儿罕山,我的子子孙孙也一般祭祀。
不儿罕山
说完,面向太阳,解下腰带挂在脖子上,左手举着帽子,右手捶胸,面向太阳叩头九次,将马奶酒祭奠了。古代的蒙古人认为腰带和帽子象征个人的自由,解腰带、脱帽表示对对方的崇敬。后代的隆重场合脱帽,或对死者、神灵脱帽致敬,大概就含有此意。
人们常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铁木真杀父之仇未报,蔑儿乞人的夺妻之恨又降临到他的头上。它像一个晴天霹雳,使铁木真从美好的生活中惊醒;而不儿罕山前的祷告,发誓要报此仇。
孛儿帖是被三姓蔑儿乞抢走的,他们是一个有统一指挥的强大的部落联盟。要战胜这些人,比战胜几个偷马的盗贼要困难得多。它不能只凭少数人的勇敢和机智,而必须有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究竟如何才能去求自己的妻子呢,铁木真想到了自己的义父和安达札木合。
先说一下王汗也就是脱斡邻汗,他是克烈部的汗,由于和铁木真击帮助金国击败塔塔尔部被封为王也叫王汗。
王汗 扎木合 铁木真
早在也速该执掌蒙古部大权时,脱斡邻勒继承了克烈部的汗位。他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对有可能威胁汗权的叔叔和弟弟们大加杀伐。其中有一个叔叔被迫起兵反抗,自称“古儿罕”。“古儿”汉意为“普”,“古儿汗”即众汗之汗、普天下的可汗。结果脱斡邻勒罕被古儿罕打败,只带了一百多人逃入合剌温山隘。为了摆脱困境,他曾向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求援,也速该起兵与古儿罕作战,将古儿罕赶到西夏。然后又召集克烈部流散的百姓,帮助脱邻勒罕恢复了统治。脱斡邻勒感激也速该的大力援助,与也速该结为安答。他就是蒙古史上著名的王罕,建牙于土兀剌河的黑林一带。
铁木真与孛儿帖结婚时,孛儿帖的母亲搠擅夫人曾带来一件珍贵的礼物——黑貂端罩,即用黑貂皮做的短大衣。蒙古族传说这样记述了黑貂端罩的来历:英雄的忽图剌汗去世三周年时,蒙古人立了一座九尺高的纪念金碑。当时蒙古部没有文字,请弘吉拉的德薛禅刻写祭文。德薛禅用了九天九夜,刻下了九十九个契丹字的祭文。为了酬谢德薛禅,忽图剌汗的妃子们将忽图剌汗的遗物——九张黑貂皮缝制的红面战袍,赠给了德薛禅。孛儿帖结婚时,德薛禅夫妇又把这件貂皮端罩送给了铁木真,大希望铁木真继承忽图剌汗的遗志,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根据当时的风俗习惯,这件结婚的礼物应该送给女婿的父亲,铁木真说:“客列亦惕百姓之王罕,昔日与也速该父罕为安答者,父之安答即如父也。”“他如今在土兀剌河边黑林里住着,我将这袄子与他”。于是铁木真、合撒儿、别勒古台三人,带着那件珍贵的礼物,一起赶到土兀剌河的黑林,铁木真对脱斡邻勒罕说:“在前日子,你与我父亲契合,便是父亲一般。今将我妻子上见公姑的礼物,将来与父亲。”脱斡邻勒罕得到这件贵重的礼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对铁木真兄弟说:“你离了的百姓,我与你收拾。漫散了的百姓,我与你完聚。我心里好生记着。”因此,孛儿帖被抢走以后,铁木真第一个就想到了克烈部的脱斡邻勒罕,马上与合撒儿、别勒古台到黑林去搬救兵。早在脱斡邻勒七岁时,蔑儿乞人就曾把他和母亲抢走,让他在薛凉格河边舂米。因此脱斡邻勒罕早就对蔑儿乞人怀恨在心,于是满口答应了铁木真兄弟的请求,说:“去年你与我将貂鼠袄子来时,我曾说离散了的百姓,我与你收聚。我心常记着有来。如今我依着那言语,将蔑儿乞每灭着。”并建议铁木真去联合札木合,“有我这里起二万军马做右手,教札木合起二万军马做左手,相约会的日子,教札木合定夺来”。
札木合同王罕一样,也是蒙古史上著名的人物,开始是铁木真的盟友,后来又成为铁木真的劲敌。他是蒙古—札答兰氏的首领。他的始祖就是孛端察儿抢来的孕妇生的那个男孩,因为他们是异族血统的人,所以被称为札答兰氏。所以他们的血统饱受质疑,铁木真的祖先是十世组孛端察儿正妻所生。
铁木真十一岁时,曾与札木合在斡难河的冰上玩游戏,札木合赠送铁木真一个公麅子髀石,铁木真回赠一个铜灌髀石,于是二人结为安答。第二年春天,两人又一起射箭,札木合赠送铁木真一个鸣镝,铁木真回赠一个柏木顶璞头,于是二人再一次结为安答。
铁木真和扎木合结为安达
根据蒙古族的传统,结为安答后,要同生死,不相弃,要相依为命,“天地与我添气力,男子的冤仇得报”。因此,札木合也有义务帮助铁木真解决危难。铁木真兄弟从黑林回来后,合撒儿、别勒古台又向札木合去求援,并向他转告了脱斡邻勒的意见。札木合也满口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说:我也听说铁木真安答的妻子被人抢了,居处为空,衾中为半,我好生心痛。此仇不得不报,我们要尽灭蔑儿乞部,救还孛儿帖。
两代人的安答,强大的克烈部和札答兰部成为铁木真的救星,这对铁木真来说,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其实,无论结为“安答”也好,认为“父子”也罢,都是以利害关系为转移的。双方利益一致时,可以互相支援;一旦发生了利害冲突,也会反目为仇。脱斡邻勒罕和札木合之所以乐于帮助铁木真,不仅因为他们有结盟关系,还因为他们都曾作过蔑儿乞部的俘虏。这样,蔑儿乞部就成为铁木真、脱斡邻勒罕、札木合三人的共同敌人。札木合自己出兵一万,当时乞颜部原来的百姓有一部分与札木合一起游牧,由他帮助铁木真收集原来的百姓一万人,合为二万。脱斡邻勒罕与其弟札合敢不分别率领一万骑兵,于是组成了一支四万骑兵的大军,首先在与蔑儿乞的兵力对比上占了压倒优势。
脱斡邻勒罕推举札木合为这次战争的总指挥,札木合也当仁不让,并与之约定了会师的时间与地点。脱斡邻勒罕及其弟札合敢不先是率军与铁木真会合,然后才一起前往三河源头,等到达约定的会师地点时已经迟到了三天。札木合集合好自己的队伍,热烈欢迎战友们的到来,同时又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们迟到三天的错误,强调了作战纪律:凡是约好的日期,虽遇风雪亦应践其约,虽遇天雨也应赴其会。咱们蒙古人说的话便如同誓言。答应了的事又不能做到,即使是同族也是不能允许的。脱斡邻勒罕也没有为自己辩护,而是虚心地接受了札木合的批评,说: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三天,札木合兄弟,是教训,是处罚,都由您决定。
扎木合
札木合没有再深究战友们迟到的错误,而是抓紧时间详细说明了自己制订的作战方案,他指出:三姓蔑儿乞居住在不兀剌、斡儿洹、薛凉河一带(即今蒙古国的布拉河、鄂尔浑河和色楞格河流域);从斡难河源头出发,向脱脱的营地不兀剌川进攻,可以走两条路,一条是绕过不儿罕山,沿赤苦河前进,从东南向西北进攻,直指不兀剌川;另一条是绕道东北,渡过勤勒豁(今俄罗斯希洛克)河,突袭不兀剌川。第一条路较近,也不用渡河,但容易被蔑儿乞人发现;第二条路较远,还要过一条河,但蔑儿乞人不会想到南部的敌人忽然从东北方向发动进攻,这就会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消灭他们。铁木真与脱斡邻勒认为札木合的作战方略是个出奇制胜的好主意,于是各路人马一齐向东北方向开去。
脱脱也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人,自从抢了孛儿帖夫人之后,他就派出了许多渔者、貂者、猎者作为侦察人员,及时了解蒙古部的动向,包括东北方向的勤勒豁河流域他也没有放过。札木合等人本来企图乘脱脱熟睡时突然袭击不兀剌川,结果当他们的骑兵结筏偷渡勤勒豁河时就被脱脱的侦察人员发现了。这些侦察人员日夜兼程向脱脱报告了敌人偷袭的消息,脱脱立即通知了兀洼思氏的首领歹亦儿兀孙,二人率部顺薛凉格河而下,迎着敌人开来的方向,逃入了巴儿忽真之地。敌人从东北来,我也向东北跑,狡猾的脱脱终于逃脱了。
四万蒙古、克烈骑兵的到来,好像一场大祸从天而降。蔑儿乞人失去了首领,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只好扶老携幼、拖儿带女顺着薛凉格河连夜逃走。札木合、脱斡邻勒则率领联军跟踪追击,一边追赶、一边掳掠蔑儿乞百姓。铁木真当时还顾不上掳掠人口、抢掠财物,一心一意寻找孛儿帖的下落。他一边打马奔跑,一边面向奔逃的百姓连声不断地高呼“孛儿帖”的名字。孛儿帖果然混杂在逃难的百姓群中,她坐在一辆马车上,听到了铁木真熟悉而焦急的呼喊声。孛儿帖喜出望外,立即跳下车来,与老仆妇豁阿黑臣一起,向铁木真呼喊的方向猛跑。
那天夜里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孛儿帖很快就认出了骑在银合马上的铁木真。她像见了救星一样,边哭边喊,猛扑过去,紧紧拉住银合马的马缰。铁木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迅速跳下马来,伸开双臂扶住了孛儿帖颤抖的身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久别的夫妻终于在万马军中重逢了,孛儿帖悲喜交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铁木真一边安慰她,一边派人通知札木合和脱斡邻勒罕:“我寻的人,已自得了。咱们夜里且休行,可就这里下营。”四万联军很快停止了追杀,在河边、路旁扎下了营帐;蔑儿乞百姓也相继停止了奔逃,与敌人犬牙交错,下营过夜。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铁木真的营帐中却久久不能平静。铁木真兄弟、博尔术、者勒蔑等聚集在一起,听孛儿帖夫人和老仆妇叙述了她们几个月来的不幸遭遇。
以脱脱为首的三姓蔑儿乞人捉住孛儿帖等人之后,将她们驮在马上,运回了不兀剌的营地。为了对也速该进行报复,脱脱强迫孛儿帖与赤列都的弟弟赤勒格儿结婚。女人只能顺从,成吉思汗的庶母也被迫嫁了人,听见儿子过来找他,儿子做了汗我却嫁了歹人,于是自己就消失不见了,在行军的路上,孛儿帖剩下了一个孩子,铁木真起名术赤,意思是尊贵客人的意思,这也是历史迷题之一,孛儿帖是被抢九个月生下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铁木真的儿子也是未知的,术赤也有另外的含义,尊贵客人的意思。
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