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男孩多次自己坐着飞机来找我看“支哮”|肺恙求真
中医学苑
xyzych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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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运往来皖深的小儿“支哮”案
陆某,男,7岁。2012年10月某日,由其母第一次携其由深圳乘飞机来合肥治疗支气管哮喘疾病。其姨母领路,来诊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其母代述云:患儿三年前即罹支哮,在广州、深圳多家医院都做过检查并系统治疗,因效差而犯愁,患儿之姨母系安徽淮南人氏,听说后,力劝我们来合肥由中医治疗,经商量确定后,今夜决定来合肥一试。
患儿身体敦实,微胖,面晦虚浮,喷嚏常作,行走时可闻见喘促胸憋之症状,西药之舒利迪还带在身上,纳便正常,咽常痒,口干喜饮,易出汗,或有痰鸣之声,舌淡红苔薄黄,脉浮滑数。两年多的激素治疗加痰热之体,其身材偏胖,偏矮,体重超标。
其气阴不无暗耗,肺络不无痹阻。太阴治节宣肃功能无不受其影响。亟拟益气阴两调肺肾以扶正固本,化痰热宣肃太阴以祛邪宁肺,建议舒利迪不要突然停用,待十天半月,症状有所缓解后,慢慢减撤为宜。南沙参15g,太子参10g,麦冬10g,葶苈子10g,炙麻黄6g,蝉衣10g,僵蚕10g,射干10g,赤芍10g,桑皮叶各10g,薏米20g,黄芩10g,地龙10g,甘草6g,15剂。一日一剂。第二日中午由其母携其乘飞机回深圳。
半月后来电云,药后症状平稳,咳喘基本未作。偶闻有痰鸣声及喷嚏,舒利迪昨天开始每日由二次减为一次。我嘱其可按原方在深圳取药再服半月,以观效果如何。
11月下旬,患儿之母将陆孩一人托付空姐从深圳乘飞机来合肥,由其姨母在合肥机场接送来诊。患儿服上药一月后,喘哮未作,出汗也减,虚浮之面容开始消退。该孩非常配合治疗,从不畏药苦,能按时服药,而且很有礼貌。因时渐隆冬,建议再服半月汤药后,拟膏方一副,作一冬之调治,除清化久蕴肺系之风瘀痰热外,还应补益久病及痰热暗耗之气阴及尚未滋充之肾精。且膏剂甘甜,便于入口,又可久服而无煎熬之麻烦。
1.即刻之内服方:按上方加桃仁10g,丹参10g,百合15g,去射干、桑皮、薏米,15剂。
2.膏方:南北沙参各300g,五味子100g,太子参200g,葶苈子100g,地龙120g,金沸草150g,山药300g,山萸肉150g,薏米300g,冬瓜仁300g,芦根300g,冬虫夏草50g(打粉兑入膏中),黄芩100g,麦冬200g,熟地300g,当归150g,川贝100g,仙鹤草300g,乌梅200g,僵蚕150g,阿胶200g,蜂蜜500g收膏。待上方服完后即可服此膏方,每日二次,每次一汤匙,约10g,开水冲服。如遇感冒发热,胃胀便泄则停服膏方,待症状好转后再服。
2013年3月,患儿又是一人由航空托运来合肥,由其姨母去机场接送来诊。云一冬膏方按时服用,学习生活正常,也未出现过感冒及胃肠不舒等症状,西药舒利迪已停用。近日微有鼻塞流涕之伤风症状,但服“三九感冒灵”即瘥。以前可不是这样,不但一时难已,且每将支哮带发,又要住院治疗。见其形体较前结实,面色红润,说话气息均匀,无气不续接之状,无鼻塞少喷嚏,口不甚干,纳便已正常,睡寐很好。舌淡红苔薄白微黏,脉浮细略数。再拟膏方一剂,服至初夏即停,改投他法再议。
生地300g,南北沙参各200g,五味子100g,仙鹤草300g,川贝100g,冬虫夏草50g(研末兑入膏中),地龙150g,乌梅200g,薏米300g,冬瓜仁300g,芦根300g,黄芩200g,太子参200g,葶苈子150g,金沸草150g,山药300g,山萸肉150g,赤芍150g,僵蚕150g,胆星100g,白蒺藜200g,阿胶300,蜂蜜500g收膏。服法同上。
2013年7月初,暑假来合肥时,患儿似较去冬增高不少,半年以来咳哮几乎未作,除服膏方外,未服用任何中西药。既得之效,症情平稳,又是夏季,可停服膏方,拟背部腧穴敷贴一法,以作冬病夏治之疗。因其为痰热内蕴,气阴两伤证型,故传统疗治冷哮寒痰之方不可使用。遂将早年自配之清热化痰通络透窍之方化裁为之。药有甘遂10g,葶苈子15g,麻黄6g,地龙10g,桃杏仁各10g,泽漆10g,胆星10g,按此方此量可配5剂,共研细末,装瓶备用。临用时可予鲜竹沥油调成稠糊状,做成一元硬币大小之饼状物,分贴肺俞、膏肓、大椎、膻中穴,每次可贴12小时以上,隔周一次。改仅夏季三伏敷贴为一夏均可敷贴。将此药此法告知其姨母,由姨母送其回深圳,向其母亲示范一次即可按时操作。
2014年元月,寒假一人乘飞机来合肥,仍由姨母接送来我处诊治,近半年来一切正常,很少感冒,更少咳喘,连喷嚏都少作。行动举止貌如成人。因其喜服膏方,故再拟膏方一副,嘱其继续巩固治疗,以彻底治愈为目的,切勿半途而废,舌淡红苔薄白脉浮,自无任何不适主诉,予两调肺肾,补益气阴,清化余蕴,稍佐温通之综合疗法为之。
山药300g,炒白术300g,熟地300g,北沙参300g,五味子100g,麦冬200g,太子参200g,冬虫夏草50g(研末兑入),川贝100g,乌梅200g,葶苈子150g,黄芩100g,菟丝子100g,山萸肉100g,黄芪200g,炙甘草100g,阿胶300g,鹿角霜200g,蜂蜜500g收膏,服法同上。
2014年7月,暑假又至,其母携其一道来合肥,云一切正常,只是今年四月感冒一次,虽发热恶寒,头身疼痛,咽痒咳嗽,但喘哮未作,服中药三剂即已。现脉舌正常,因夏暑之日膏方停用,背部敷贴嘱其今夏再作一次,一切仍按原方原法执行,如三年不发,一切正常,可作罢论。
本案病孩一直由其姨母接送往返合肥与深圳之间,该孩虽年仅七岁,但非常配合治疗,不管是汤药,膏方,还是背腧敷贴,他都能遵医嘱,不折不扣地执行,在空中往返也非常听空姐之安排,故其父母十分放心。初诊时见其形体敦实,颇胖,颜面虚浮,经询之后方知其连服激素有三年之久。舌红苔黄黏,脉浮滑数,口干多汗等症,皆为痰热内蕴,蕴遏时久,气阴暗伤已为必然,不清化痰热无以廓清气道之壅堵,气阴耗伤之源不能除;不裨益气阴,肺肾两虚无以补,耗伤之气阴无以复,主气纳气之功能岂有恢复正常之望。首诊奏捷后,继予膏方缓图长服,既方便又可口,尤利儿童服用,诚为此类疾患最佳之剂型。故在长达两年多的治疗期间,除夏季停用外,从未中断而辍服之。膏方在此孩身上得到了良好的验证。夏日背腧敷贴,虽盛行一时,那种以一方而统治各种证型喘哮的敷贴弊端颇多,且也不符合中医之辨证论治之准则。当下由痰热、温热、瘀热而致喘哮者远较寒痰冷哮者为多。此孩即属痰热内蕴气阴两伤证型,故《张氏医通》之敷贴方根本就不适应,早年我与本院理疗科杨翠华主任开展过之辨证施贴,将冬病夏治分寒热两型敷贴方案,落实在此孩身上。运用自拟已久的痰热证型方稍事化裁,改夏季三伏贴为一夏连用,隔周一次,直至秋凉,停服其他中西诸药,仅予中药汤剂、膏方、背腧敷贴,相互配用,前后两年多的时间里,疗效满意,现已三年未发,发育正常,身体壮实,很少生病,生活、学习及体育锻炼与同年男孩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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