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津湖》战役看抗美援朝中的“古代兵法”

 

看了《长津湖》后,感慨颇多。谁能想到,装备如此落后的志愿军竟能和世界第一强国在战场上打得有来有回!其中的原因主要还是我军受到了“爱国主义精神”的鼓舞。但另一方面,我们在对兵法的掌握运用上,也占了极大的上风。
从这个角度说,美国还真有点“先天不足”。一来美国建国时间较短,在世界战争史中属于后起之秀,缺少经验。二来受西欧的“骑士精神”影响,打仗时不习惯玩弄计谋。三者也是最主要的,它的国力过于强大,导致其在面对我国时自信心空前膨胀。在战争开始时,其总指挥麦克阿瑟甚至不屑于起建“战地医院”,认为美国可以轻松打一场“无伤战争”,简直是令智者齿冷!
那么,让我们看看志愿军战士们是怎样运用先人的智慧打击侵略者的。
最初的机会竟是对手给的。
麦克阿瑟刚刚完成了漂亮的“仁川登陆”,正在不可一世。他面对跨过鸭绿江的几十万志愿军时将其前锋部队摆成了“一字长蛇阵”。这种阵型好处是控制面较广,而且只要指挥得当,就能“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麦克阿瑟十分自信,因为美军的通讯能力强大,完全可以做到“从司令到小兵”畅通无阻。所以他便静等着志愿军来自投罗网。但这位“皮夹克司令”其实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忽略了当地的具体地形。
我们知道和地势平坦的韩国不同,朝鲜境内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犬牙交错的山地。在这里进行战术机动是非常困难的,所谓“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过去一山拦”。即便指挥到位,大部队也无法及时抵达战略位置。这也造成麦克阿瑟的“长蛇”一时间变成了“死蛇”。
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呢?其实在唐人李靖所著的《李卫公兵法》中就曾经给出过答案。
这位“李天王”的原型说:“如地狭不容一营,中军在中央,六军总营在四畔,像六出花”。这“六出花”就是指“六瓣雪花”,看来老祖宗们打仗时还挺注意“艺术美”呢!这种阵营最大的特点就是“安全”。即便敌人的小分队突袭进来,也完全可以利用外围部队制造缓冲时间,让指挥部恢复秩序,围歼来犯之敌。
试想,如果美军如此布阵,缺乏空中火力的我军势必难以啃下这么块“大骨头”。但敌人就是不肯这么做,我们也就不再客气。利用第九军的优势兵力,先分割包围,将“死蛇”变成案板上的“肉段”,再一举拿下了其中较为精锐的“北极熊团”。
战争进入“白热化”后,我军火力上的短板逐渐暴露出来。有时甚至极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一星期左右的攻势。特别是白天会遭到美国空军的“精准打击”,造成了不必要的牺牲。于是我们便采用了美军闻所未闻的“拂晓进攻”的打法。这种战术利用黑夜接近敌阵地,待黎明时敌人似睡未醒,浑身乏力之际,给以意想不到的打击。
在我国历史上,早就出现过这种战术,其中最著名的当属窦建德击败隋将薛世雄。大业十三年,薛世雄带领三万精兵开往河间,进攻刚刚称王的窦建德。窦建德的部下惧怕薛的威名多所逃散。重压之下,窦建德决定带领二百八十多人的先头部队夜袭薛世雄部。出发前为安抚人心,窦告诉大家,如果抵达隋军时天色大亮,就主动投降。
结果抵达时正赶上天色微明,隋军方才撤掉岗哨。又恰好天降大雾,起义军便趁机动手。可怜隋军不明就里,自相踩踏,死伤无数。名将薛世雄率领几十骑奋勇死战,仅以身免。这种打法自唐以后,我们在内部战争中多所拷贝。谁知事隔千年,竟又用到了美军身上!
至于“烈火焚身若等闲”的邱少云,在历史上也是有过先例的。
这种打法在兵圣孙子所著《三十六策》中被称为“无中生有”,即采用“隐蔽伏击”的手段,出其不意地杀伤优势敌人。安史之乱中,张巡为保住大唐南北的“经济流通线”,以数千之兵,四堵之城,独当叛将令狐潮的十万大军。
他先用草人挂在城边,赚得敌人万箭齐发,上演了一出“草人借箭”的好戏。然后命令骁将雷万春率领数百死士,冒充草人,缒城而下。敌人试探性地射了几次,雷万春面中六箭,但仍岿然不动。终于骗得对方放松警惕,唐军抓住机会,奋勇冲杀,取得了骄人的战果。
抗美援朝进入“相持期”后,中美两军开始了惨烈的“拉锯战”。刚开始时我军非常注意抢占制高点,想取得“以上制下”的优势。谁知美军根本不去仰攻,而是调来飞机反复轰炸。随着雨点般的炸弹倾泻而下,我军伤亡惨重,辛苦建造的防御工事荡然无存。飞机刚走,敌人又调来大炮进行二次轰炸,这让我们更加雪上加霜。
在付出了血的代价后,我们渐渐掌握了规律,将古代“守城战”的经验应用到“守山战”中,发明了著名的“反斜面战术”。具体说,就是不守“山面”守“山背”,这样敌机的俯冲轰炸就用不上。而且美国人的常规大炮弹线没有那么大的弧度,根本打不准山后的目标。只能将非常规的迫击炮(过山炮)布置到前沿,妄图利用其弹线弧度大的特点命中我军阵地。
而我方则早就暗中在山体内打出隧道,只留一层薄薄的“山皮”作掩护。等探听到敌步兵线后移,迫击炮部队开始调动之际,拆毁岩体,雷霆出击,即歼灭敌人,又能夺取敌方火炮为我所用。这种打法可谓鬼神难料,也难怪许多美国老兵在多年后的回忆录里还心有余悸。
而这种“突袭战”,其实也是炒的“冷饭”。其最早的发明者竟是一位羯族将领,就是后赵的缔造者、天王石勒。
话说石勒最早受前赵皇帝刘渊的委派经略河北。他从淮水北渡,以襄国(今邢台)为据点,准备挑战幽州的实际统治者、晋臣王浚。王浚当时已与鲜卑段氏、宇文氏结为儿女亲家。利用“黄头鲜卑”强大的骑兵战力,不仅据有河北,势力甚至远达关中。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听说石勒做大,他马上命令段疾陆眷领精兵五万,进攻石勒的大本营襄国。
当时石勒兵微将寡,且立足未稳。如果出城迎战,无异于自寻死路。但素以多谋著称的石勒并未惊慌,而是暗中让人在城墙上凿出二十多道暗门儿,只留薄薄一层墙皮做伪装。
等王浚军长途奔袭,抵达城下时先不与其战,消磨其锐气。待鲜卑骑兵纷纷下马饮水,甚至脱盔卸甲时,石勒命猛将孔苌砍开暗门,以迅雷之势突袭敌阵。一番砍杀下来,不仅击溃了王浚的大部队,更将敌中勇将段末杯生擒活拿。最终政治手段高超石勒巧释段末杯,促成了王浚和鲜卑段部同盟的解体。
当然,在“抗美援朝”这场伟大的战争中我军纵横捭阖,包抄围歼,运用的古代兵法多得数不胜数,上边所举不过凤毛麟角而已。但正所谓“尝鼎一脔,尽得肉味”,从中我们也能看出古人战争艺术的高超和我军运用的巧妙。相信如今有了先进武器的加持,我军的战力肯定更上一层楼,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不会示弱的!
就像歌中所唱“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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