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人头在8年前被砍下带走,女人每晚都梦见自己变成骷髅头
今天开个新坑,阿正和大家聊聊《百鬼夜行》系列的第三部《狂骨之梦》。
视频后面附上了图文版,不习惯视频的朋友也可以直接翻到后面看图文~~
目前是第一期,后续会慢慢更新的哦——
如果想看前几期的内容,点开文章顶部的【漫画解说】或【狂骨】标签栏就可以咯~~
————以下是图文版————
这次要聊的是百鬼夜行系列的第三部《狂骨之梦》,正如之前《姑获鸟之夏》的故事从夏天开始,而这回《狂骨之梦》的故事也从一个梦境开始。
一个女人正做着梦,梦见自己在深海中沉沦,最后她化为一具枯骨,而头骨浮出了水面,在一口井中望着月亮。
女人被梦吓醒了,她已经梦见那奇妙的景象好几次,却不知为何会做这个奇怪的梦,伴随这个梦而来的,还有一段不知名的记忆。
记忆中的她出生在海滩附近的小渔村,还记得那个村子名为一松,她是老二,家里有个哥哥。
除此之外的内容都很模糊,连父母和哥哥的样子都记不清,唯一有点印象的是附近好像有着什么游行,大家在边走边唱。
之后她还记得的事情,就是她不到十岁就离开了家,还是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带走,她记忆最深的是家附近的海潮声。
不过想到这,她感觉很奇怪,因为这段记忆并不是她的。
她明明出生在一个周遭看不到海的小山村里,而且她也是长女,没有兄长,只有弟妹,因自小家境不好,她经常被叫去帮家里干活。
在十三岁的时候,小弟出生,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父母就让她去附近的酿酒屋帮佣赚钱,工作很辛苦,但万幸的是酿酒屋老板人还不错,所以勉强坚持了下来。
在十七岁时,她老家发生了火灾,当她赶过去的时候,家人都已经葬身火海,起火原因不明。当时又恰逢战争开启,大家都自顾不暇也就没人来调查这个事。
还好老板还算照顾她,隔年还介绍了个年轻人,让她成了家。丈夫沉默寡言又很穷,与久病在床的父亲相依为病,不过女人并不在意,只想着以后与丈夫一起好好过日子。可没想到的是,一纸战争征召令让她的生活雪上加霜。
再后面的事情她也想不起来了,因为她失去了记忆,后面的内容都是她听来的消息。
听说丈夫被征召后当了逃兵,最后死在了路旁,而她也因为丈夫的逃跑受到了调查,在村里被人唾弃。
公公也病死了,孑然一身的她干脆投水自尽,虽然女人觉得按自己的性格应该不会自杀的,但也可能是当时的情况太糟糕,把她彻底逼上绝路了吧。
那一次的投水虽然没死成,但也相当于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也因此失忆,之后花了一年才想起自己的过去。
至于后面的事,她投水后是被现在的丈夫救起,丈夫年长她三十岁,前妻因为肺结核离世,在被救起后,她在丈夫的照料下恢复健康,之后也就稀里糊涂地和丈夫生活在了一起,成了夫妻。
这一眨眼,就已经过了八年,她对自己的过去也有点好奇,不过丈夫不怎么喜欢谈论当时的事,只说把她救上来的时候,她喝了一肚子的水。
战争结束后,丈夫好像在追寻什么似的,接连搬了好几次家,最后搬到现在住的地方才安定了下来。
夫妻俩目前是住在一栋建在海岸边的宅子里,每天都能听到海潮声,或许也是那声音唤起了自己那奇怪的记忆。
关于丈夫的身份,女人一开始并不清楚,直到第一次搬家时,一大堆编辑找上门来她才知道,自己丈夫是名为“宇多川崇”的恐怖小说家,而且还相当有名的样子。
但也正因如此,丈夫的事情很多,总是不回家,女人只能一边做着家务,一边等他回来。不过今天她好像有点生病,头晕晕的,恍惚间,那些不知名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而且是之前的后续。
她未满十岁被不认识的男人带走后,被送到了一家酿酒坊帮佣,她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家人卖掉了。
帮佣的经历很辛苦,而且也不知为何,她总是记不住别人的脸,常常把人给搞错,她也因此被周围的人当成笨蛋。
可她心里总有点不太服气,就连读书写字她都靠自己学会了,自己才不是笨蛋啊,她总是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哭着,好想回家,好想再听听家乡的海潮声。
回忆又中断了,女人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脑子里怎么混入了别人的记忆?她仔细思量了一下,那个酿酒屋确实是自己打工的地方,可她去打工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啊,根本不是记忆中不到十岁的样子。
还有记忆中的那个奇怪游行,自己分明没有见过,但从未见过的景象会浮现在自己脑海中吗?这是梦还是妄想?女人也不知道。
突然,她想起那段记忆中的村子名叫“一松”,她想找找地图,看看能不能在地图上找到这个地方,而丈夫书房里好像就有着地图。
虽然丈夫之前告诉过她,他不在家时不要进他书房,但女人被记忆困扰,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寻找答案。没想到,她真的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名为“一松”的地方。
随着地点的确认,更多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在被卖去帮佣后三年才交到第一个朋友,自己一直备受轻藐,唯独那个女孩真诚对待自己,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名字是什么来着?女人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个女孩的名字。
头也更晕了,她想回房间先躺一会,可她身体已经有点虚弱,起身时还不小心碰翻了丈夫的书桌
在迷迷糊糊之中,她好似还听到一些奇怪的呓语——
“为什么自己没被选上?
为什么那个女人却被选上了?
我好恨啊”
女人很奇怪,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选上?为什么要恨?到底恨谁?太多的问题都快把自己给压垮了,好不容易调整好精神,却发现刚刚碰到的书桌里有些报纸露了出来。
上面写着——
“逃避兵役者成了一具无头尸体,凶手不明”
还有报道怀疑是妻子干的。
女人惊觉,她对这则报道有印象,报道上的死者是自己的前夫。
可自己哪里做得出砍人头这么恐怖的事?这件事是那个神主,可一想到神主,自己的头又痛了起来,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唯一还有印象的是,自己对一个女人怨恨得不得了,她继续翻找着报纸,想找找有没有更多关于自己记忆的线索。
在其他的报道中,有写死者的名字,佐田申义,那正是她前夫的名字。她记得前夫是被杀的,但她也因此受到了怀疑,后面好像还受到了严厉的调查。
想到这里,女人再也支撑不住了,头晕得更厉害,只能先把报纸放下,不过,为什么丈夫的书房会有这些报纸呢?丈夫不让自己进书房就是怕自己看到这些报纸吗?可他为什么要偷偷藏起这些东西?
带着这些问题,女人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喃喃地说——
“我好恨啊,我好恨”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自己应该清楚的。可还没想到女人的名字,那个女人就变成了一具骷髅。
而且,那是一具金色的骷髅。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男人那里。
男人名为伊佐间一成,他痴迷钓鱼,工作也是经营家传的钓鱼池,不过他对事业没啥追求,只要饿不死就行,常常抛下工作跑其他地方钓鱼去。
这回他也是在海边夜钓,可惜他今天运气不好,钓了半宿都没见着一条鱼,好不容易钓上来一条,还是个没长大的小河豚,只能无奈扔回去。
既然运气这么差,再加上待会就天亮了,伊佐间也没了钓鱼的心情,收拾行头准备回家,回家路上却看到了奇妙的一幕。
那是一个女人,她站在水中,面朝大海与朝阳,左手提着一桶菊花,右手拿着一个水勺,看起来像是要去扫墓的样子。
这里解释一下,日本人的扫墓习俗和我们不太一样。
他们认为阴间很缺水,所以在扫墓时会带着桶子和水勺,扫墓时先打一桶水,然后用水勺洒水把墓碑整个冲洗干净,最后再献花、上香、礼拜等等。
伊佐间看女人带的东西正是扫墓用具,只是奇怪这海边四处也见不着坟墓,现在也不是扫墓的季节,大晚上的这女人怎么跑这里来扫墓?该不是见鬼了吧,男人心里有点打鼓。
这时,女人却发现了路过的伊佐间,向他搭话想借下火柴,说自己的火柴全湿透了,点不着,伊佐间慌忙拿出火柴借给对方,女人便用火柴想点起香,奈何海风太大,点着就被吹熄。
她湿透的衣衫勾勒出美好的身姿,让伊佐间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忍心女人在这受冻,便主动伸手帮女人点着了火,女人高兴地道了谢,继续着扫墓的仪式,她好像把海当成了坟墓,向着大海上香、洒水。
等一切完成,女人回过头来对伊佐间笑着说——
“怎么跟见鬼了似的呢?
今天是逝去丈夫的忌日,也多谢大哥帮忙哦
如不嫌弃,请来寒舍一坐,喝杯热茶吧”
男人感觉有点头晕,不知是感冒还是被女人的身姿迷住。总之,他顺势答应了下来。
女人住的地方是离海边不远的一座宅子,不过山路崎岖,伊佐间在一个岔道上差点跟丢,还好被女人提醒才总算跟上。
到了地方,伊佐间在屋里烤着火,头晕越发严重,自己吹了一宿夜风看来是真感冒了。正感叹着呢,女人端着一碗热酒过来了。
她本想上茶,不过看伊佐间满脸通红的样子应该是发烧了,所以就做了蛋酒为他驱寒,伊佐间也不推辞捧起酒喝了起来。
女人看伊佐间好像还是很难受,便干脆为他在隔壁准备床垫让他休息一下,伊佐间本来不想再给女人添麻烦,女人却很坚持,毕竟他帮忙点了线香,算是对她另一边的丈夫有恩呢。
就这样,伊佐间躺在被子里休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好了一些,总算有精力关注其他的东西。
他四下打量着房间,发现房间里有个空荡荡的佛坛,原本佛坛一般都会供奉着死者照片或牌位,回想起之前女人在海边说是祭奠自己的丈夫,可为何这里的佛坛却毫无祭拜的痕迹?女人说祭奠丈夫究竟是真还是假?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女人就进来了,她还带了替换的衣服与饭菜,放在伊佐间身边,伊佐间吃着东西,感谢女人的款待,顺便也做了自我介绍。
女人也介绍自己的名字叫朱美,不过,她好像很讨厌这个名字。吃了点东西,感觉好多了的伊佐间自觉应该要告辞了,现在已经麻烦女人太多了。
女人却不在意,甚至想让他直接在这住一晚。他有点吃惊,这难道是勾搭吗?
女人看他一幅见鬼的样子又笑了起来,自己又不会把他吃了。更何况男人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安全感,一点色心都没有呢~~
伊佐间感觉有点泄气,因为之前有人这么说他,那是他还在当兵的时候,他当时的上司是一个名叫榎木津礼二郎的军官。
刚见面,那家伙就直说他像个老头,没一点年轻人的朝气,不过说归说,但榎木津貌似挺喜欢他的,哪怕退伍后,两个人也经常联系,还成了朋友一般的关系。
话说回来,伊佐间确实是没啥色心,但看女人像是独居的样子,自己一个大男人留在这实在不太好啊。
女人却说,自己不是独居呢,她和丈夫住在一起。等会,她之前不是说丈夫死了吗?难道死者还会回来?伊佐间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女人笑道,死的是前夫呢,自己怎么可能跟鬼同居嘛?诶,再等会,这不是更麻烦吗?万一人家老公回来,看到他在这,搞不好会误认为这是奸夫啊!
女人让他放心,今晚她老公不回来呢,而且最近不是发生了连续分尸杀人案吗?一个人住很不安呢。
这里说一下,她说的连续分尸杀人案指的是《百鬼夜行》系列的第二部《魍魉之匣》中的案子。有人把几个妹子剁了装进盒子里,在现在这个时点,案子已经在京极堂的帮助下破了,犯人也死了。
不过《狂骨之梦》与《魍魉之匣》之间的时间很近,所以朱美还不知道犯人已死。
回到故事里,长夜漫漫,两人就闲聊来打发时间,不过女人上来就抛出了一个劲爆的话题——
“我曾经杀过人呢”
这一切要从头讲起,她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家里是自耕农,生活很辛苦,13岁时就到附近的酿酒屋帮佣。可在她17岁的时候,家里突发大火,所有家人都死了,只有她因为外出帮佣才幸免于难。
也幸好酿酒屋的老板是个好人,隔年帮她找了个婆家,前夫家里很穷,公公也久病在床,她本来是想和前夫安心过日子的,然鹅两个人的生活连一个星期都维持不下去。
伊佐间好奇,这是为何?因为前夫在外面有女人了啊,而且暗中来往了很久,那个女人是在同一家店里帮佣的女人,名叫民江,即便在结婚后,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停止。
后来丈夫舍弃了她,跟那个女人逃走了。当时下了征兵令,丈夫不想上前线,就跟情妇逃跑了。
说到这,女人是满口的怨言,带着老婆跑也就罢了,跟着情妇跑算什么事啊?
拖他的福,被留下的自己在村里真是受够了,一边被村民排挤,一边被宪兵拷问,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头子要照顾,压力都快把她压垮了。
而丈夫在失踪后的第七天晚上,他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跑了回来。
当时的她白天还被宪兵拷问得奄奄一息,晚上回来就看到丈夫守在公公身前,劈头盖脸还是一顿痛骂,质问她去哪了?公公一个人连水都喝不了啊。
女人只得说因为丈夫当了逃兵,而她被宪兵认定有帮他逃跑的嫌疑,所以每天都受到拷问。闻言,丈夫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向她道歉。
但他说自己也没办法,他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他也没想到那件事会花那么多时间,早知如此的话就应该更早行动的。
说完他又要走了,临走还把公公拜托给了她,女人最后悔的事就在这里把前夫给放跑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段时间丈夫一直都和民江在一起,就在她丈夫走后,民江也消失了。丈夫跟着其他女人跑了,自己却要帮他善后,女人只感觉那时的自己很蠢。
这之后的生活更惨了,丈夫走后仅仅5天,公公就死了,但家里一贫如洗,连出殡的钱都没有,辛亏有个亲切的神主帮忙,偷偷帮她做了祈祷仪式。
而说到神主,女人也有个问题。她问伊佐间,神社里供奉的御神体一般是什么呢?
这里说一下,神社与寺庙不太一样。
寺庙里有佛像,但神社里一般是没有神像的,不过日本人认为神明会附身在某种物品上面,神社会将这个物品当成神明的躯体来进行供奉,这个物品就被称为“御神体”。
而御神体的种类五花八门,高档点的神社会供奉剑、勾玉或是镜子,这是日本传说中的三神器。而普通神社的御神体可能就是一棵树或一块石头,那也被称为御神木或御神石。
伊佐间只知道一般的情况,他有个被称为“京极堂”的朋友对此倒很熟,不过现在人不在也没法问。
女人却说她猜神社里供奉的或许大多是骷髅吧?因为她老家供奉的就是骷髅啊。
她老家被周围的人称为“头家”,只不过她也不知道这个称呼有什么含义,有次父亲酒醉后跟她念叨,她们家代代都是地位崇高的家族,家中供奉着神明。
在一年中有那么几次,她发现家中在偷偷祭祀一个桐木箱,家人还把那个箱子称为“御名方神”,而供奉那个箱子的家庭就被称为“头家”。
她问老妈,“御名方神”是什么?却被老妈阻止,说不能直呼神的名字,也不能触碰或偷看箱子里的东西,要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
可这么一说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有次她偷偷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硕大的骷髅头。
她也不敢问父亲那是什么,一直到酿酒屋那里,她才把这事告诉老板,想问问老板知不知道,老板却说这事很常见。
伊佐间一听就知道老板只是随口安慰没见识的小姑娘,因为就连他都知道,很少有神社会把骷髅当成御神体来供奉。
女人当时也不清楚,后来也问过民江,不过忘了民江是怎么回答的,再后来,老家发了大火,估计那个骷髅也一起烧掉了吧。
伊佐间却说,骷髅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烧掉呢。女人很吃惊,真的吗?当时那场火很大,连她弟弟的骨头都烧成灰了呀。
伊佐间觉得那是因为小孩子的骨头比较脆呢,但成人的骨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烧没的。不过女人也不怎么在意,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很关心那颗骷髅。
之所以问起骷髅的事也是在公公去世时,听那个神主问起她家是不是供奉了一个装有骷髅的箱子?如果不找出来好好祭祀的话,怕是会出来作祟。可后来她怎么也找不到,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伊佐间慢慢吃着东西,认真听着女人的叙述,不过他还是很在意女人开头说的那句“她曾杀过人”,但这也不好直接问,便追问后面怎么样了。
女人很高兴伊佐间愿意听下去,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她的述说。公公死后第三天,她丈夫申义也被发现死在路边,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她猜肯定是民江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带走丈夫的头,伊佐间猜民江或许是为了掩饰死者的身份,不过那尸体都没了头,女人怎么认出那是自己丈夫的呢?
女人笑称,当然认得出来,毕竟是夫妇嘛。丈夫的大腿内侧有一片形状奇特的大型伤疤,她是凭这个特征认出来的。
而发现尸体时,已经死亡超过6天了,算算时间,他是在告别女人后没多久就死了,她也因此成了重大嫌疑人。
不过之前申义回家时刚好被邻居目击到,邻居向宪兵举报了,在申义死的那几天,她被关在宪兵队接受审查,一直被人盘问逃兵丈夫的去向,这反而成了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接着警方的怀疑对象又成了民江,因为他们调查发现申义和民江有染,女人是这个时候才得知丈夫与民江的关系。
她这才醒悟,难怪在确定婚事后,民江就常常对她不太客气,有时候还经常半夜溜出去,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和丈夫幽会去了。
只是丈夫的态度也很奇怪,既然丈夫那么早就认识民江,关系还那么好。那为啥还要和她结婚呢?女人有点想不通。
再然后,民江遭到了通缉,而她也洗清了嫌疑,但她依然被村民当成叛国者的家属,连公公的尸体都没人帮忙安葬,她只能一个人辛苦挖坑。
幸运的是,酿酒屋的老板人是真不错,他在得知这事后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也自责给她介绍了个那样不负责的男人,他帮女人埋葬了公公的尸体,同时也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外地生活。
于是女人在当晚就离开了那个村子,只是在离开后,她对未来也感到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在没有目标的四处游走一番后,为数不多的旅费也用光了。
绝望中,她打算投河自尽,没想到的是,她在河边看到了久违的民江,民江还抱着一个人头大小的箱子,不用说那肯定是丈夫的头啊。
她赶紧上去搭话,但令人讶异的是两人明明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民江却好像认不出她。女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上手就想抢回那个人头,民江却死活不让,女人心中更是笃定了,那果然是丈夫的头。
争抢中,两人摔进了河里,装着人头的箱子也随着水流冲走,气急败坏的女人干脆在水中掐住了民江的脖子。
她杀了民江,这也是她为什么最开始说自己曾杀过人,不过与此同时,她也死了一次啊,当然,不是真死,只是在溺水时,那被愤恨填满的心就像彻底死去了一样,而后她被亲切的人拯救了性命,重获新生。
说着说着,女人也不胜酒力,有点醉倒,倒下后她还在念叨着不知道民江怎么样了,后来也没听说有人打捞到她的尸体,可她自己也没去找,对此装傻充楞,还厚颜无耻地度过了8年岁月,她自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倒下的女人衣服有点散落,露出了漂亮的脖子,让一旁的伊佐间情不自禁地说了下脖子,而日语发音中,脖子和头颅的发音相同,女人以为伊佐间在问她那颗人头的事。
她便说,那人头顺着水流冲走,朝向大海而去,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把大海当成了前夫的坟墓在海边祭拜。
说到人头,她也问伊佐间骨头是会留下来的,那她前夫的头颅也一样吧?假如人有灵魂,那灵魂也会和骨头一起永远保留下来吗?她那可耻的执着与妄念是否也会跟着一起保留下来呢?
看来她对当年的事还是很自责。
正说着呢,有点醉意的女人倒在了伊佐间怀中,她说,那个女人还在呢,民江应该还在吧,既然没找到尸体,她可能还活着,不过就算她没死,自己作为杀人犯也是事实。
因为当时她是真心想杀了民江,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自己的情况都不会改变。那个女人或许还随身带着丈夫的头颅呢,现在过了八年应该变成骷髅了。
伊佐间抱着女人,感觉女人对丈夫的骷髅依然很执着,那个空荡荡的佛坛想必也是为了某一天能找回丈夫的人头,用来安放那颗骷髅的吧。
他转头看了眼那个佛坛,一瞬间,却好像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头。
女人也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你长得和我的前夫很像呢”
伊佐间才反应过来,那是佛坛的反光,倒映出自己的样子,此时刚刚入夜,岸边的海潮声尤其的大,就连人的惨叫声也传不出去。
好了,这次的故事就先说到这里吧,京极夏彦的故事一贯都比较慢热,这部也不例外。
这回的故事是由几个人不同的经历所共同构成的,这次聊的是第一个小故事,站在伊佐间的视角看这像是常听的恐怖传说,赶路者留宿在荒野中陌生女人的家里,女人偏偏还对人头有非同一般的执着。
但熟悉作者尿性的朋友会知道,事情才不会这么简单,如果看完结局再翻回这里,你才会惊觉——
原来作者早已把真相都摆在你眼前!
只是那氛围烘托得太好才让人误入歧途,那么,伊佐间的故事结束了,之后又是谁的故事呢?这女人为何会对人头这么执着呢?八年前事件的真相究竟如何?
这些内容,我们下次再说吧。我是阿正,我们下期再见
阿正这边长期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