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粉丝说不吗?

快问快答:

· 《延禧攻略》和《如懿传》里的两个“大猪蹄子”,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蹄子?

· “王者农药”里没有了小学生,玩起来是不是会更容易上分?

· “香蜜”里的杨紫演的大美女究竟美不美?

·  手游版“吃鸡”真的没有原版“PBUG”好玩?

"传说之下"这款游戏,在安静还是吵闹的环境下玩起来更high?

“问题侦探”是一款网络漫画还是电子游戏?

哪个番剧对同性恋持赞同态度?是魔法少女还是美少女战士?

在Vriska(游戏中的一个次要角色:山怪)的脸上涂上血会更好看吗?

从你踏入我们家的那一刻起,你就会被问起来关于这些问题的观点。如果你不了解这些东西或者没什么自己的看法,孩子们就会充满激情地给你讲这些东西的背景和故事,解释为什么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

这就是网络粉丝时代带给孩子们的乐趣所在,在这个时代,成千上万的死忠粉在线上线下交流活动,似乎让他们找回了逝去的童年热情和欢乐。

死忠粉如今已经成为一种成熟的文化现象,这全都要感谢社会和数字媒体的兴起。当然,互联网在培养热情粉丝方面的作用不止在青少年这一个范畴。我们会发现自己喜欢的事物变化的很快,可能前一阵子你还在涛涛不绝的在跟别人讨论《权力的游戏》的剧情,而现在你已经在疯狂的看最近一期的《婊子星球》漫画或最新的《星球大战》系列电影了。

我曾经有过一次让人无语的经历,在飞机上,我坐在一位汉兰达(一部电影)粉丝的旁边,他刚刚参加完粉丝大会并参观了拍摄地点准备回家,你应该知道从西海岸飞到东部需要多长时间吧,更不要说你必须花时间去听汉兰达拍摄地点是什么样和他们拍摄的情节,你会感觉那时间像自己坐了两趟飞机那么久。

无论你是否想了解孩子们最近在粉什么,还是在劝自己的朋友不要在派对上一个劲的跟别人讨论《里克和莫蒂》这部动漫情景剧,有时你可能会想:这种状态真的健康吗?也许这是一种互联网带来的弊端?最重要的是:我怎样才能让这状态停下来?

1.成为一名死忠粉真的健康吗?

当你发现有人沉迷于研究最新邦德电影的地缘政治影响力,自己推算哈利波特中人物的时间线和故事而且并不相信小说电影的描述和情节,或拼命捍卫迪士尼的早期电影《南方之歌》并没有种族主义倾向的观点,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我确信没有人会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装扮成《星际迷航:暗黑无界》(Star Trek)中的角色,但当你已经厌烦了听某人向你滔滔不绝的讲述漫威与DC的相对优势时,上面的问题就会突然重复在你的脑海中。你一定会好奇一个14岁的孩子每周要花50个小时画一些最新动漫或网络漫画中人物的这种行为是否正常。

要回答这些问题,你只需要看看马乔里·科希留金2009年的文章:《艺术教育者能从以青少年粉丝为基础的艺术创作中学到什么》,其中在一项对近300名年龄在14-24岁的粉丝艺术家的调查中,马乔里发现:“66%的受访者表示,当他们成为一种特定流行文化的忠实粉丝时,他们当时的年龄大多在12-14岁之间。”(我希望能有一项后续调查,揭示这些艺术家的父母在多大年龄时开始对特定的流行文化现象慢慢接受。)

大多数粉丝艺术家这样来描述自己对粉丝文化的理解作为一种了解世界如何运转的方式——这种文化不是通过原始作者的叙事和创作来呈现人物的互动——而是通过人们的亲身体验和大量互动的结果,以及你与其他粉丝讨论或辩论一些文化的体验和理解的过程。

这些年轻粉丝艺术家生动的描述,支持了媒体理论家亨利·詹金斯(Henry Jenkins)对粉丝现象的解释和描述——事实上,詹金斯在20年前就预见到了这种现象。

在他的一篇发表于1997年的文章《让孩子们生活在数字时代》中说道,“越来越多的大人发现写一些符合媒体特征和情景感的作品可以为不同的性别角色的人们发声,并且表达自己对这些社会元素不一样的理解。“我们应该帮助孩子们掌握写批判性文章的能力并在这一方面有一定的文化类拨款。

他特别谈到了互联网(帮助孩子)培养这些技能的潜力,他写道:如果孩子们想从父母那里获得自由并学会独立思考,他们可能需要一个没有警察管制的流行文化领域。

如果电视、漫画和电影等传统媒体能够激发这种创造性和社交互动行为,那么新媒体技术的潜力就会更大。“互动”这个词反映了大众对媒介(一些类似微信微博的平台)的渴望,我们可以在那上面重塑自己的形象,记录反映我们自己的生活经历、欲望和日程安排。

就像我想的那样:粉丝群体过多的活动是互联网的错,但这并不能让我理解为什么我还要在线下听粉丝们的唠叨。

2.我可以埋怨网上那些无聊的粉丝们吗?

互联网促进了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为此我可以原谅互联网让我们的注意力无法高度集中,调查性新闻报道开始变的越来越少,但我不确定,如果我要被迫假装对一部动画片感兴趣,我是否还能说的如此轻松宽容。

毫无疑问,互联网的所有秘密都在这部叫“钢之炼金术士”的日本动漫中了:兄弟会的粉丝们可以在网上争吵,留下我们这些无辜的旁观者站在一旁看戏。

事实上,在对青少年粉丝们的调查中我们不难发现:“在所有的调查对象中,有73%的人主要或完全通过网络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因为他们从网络上寻找到了某种归属感

一个16岁的孩子在网上这样写道:通过网络原创素材和cosplay让她对如何应对校园欺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并让自己变成一个更有安全感的人,她在网络上开始尝试“理解一些社会问题”。

例如,杰德说道,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家人搬了十几次家。同样,杰西认为,她所在城市的高中的规模和客观环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她与其他同学保持密切关系的能力。从某种角度来讲,也许网上的粉丝文化对孩子们真的有一些好处

作为一个有同理心的健谈者和孩子的合法监护人,我想我是愿意跟一些死忠粉在线下进行交流的,哪怕是为了我的孩子,或者纯粹就是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所以现在我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需要解答。

3.怎样才能让死忠粉不再骚扰你?

上面的所有都在告诉我们,网络粉丝为那些崭露头角的艺术家们和许多人们提供了很好的环境和素材,我不得不承认我以前试图切断网络的方法是错误的(而且这也不会让我的孩子不接触漫画),我只能去寻找别的适合我的东西,来在这“艰难”的日子中活下来。

所以我在JSTOR(全名为Journal Storage,是一个对过期期刊进行数字化的非营利性机构)上寻找如何才能每天过的有意思的方法,并找到了利亚·米尔格兰姆(Elijah Millgram)写的一本很棒的书:《无聊到极点》(on Being Boredout of Your Mind)。

米尔格兰姆在书中写道:“你无法控制你的兴趣(尽管你可以对某件事产生兴趣,希望从中发现乐趣),而当你对某事不感兴趣时,就很难在上面集中注意力。

”这是句很好的总结,但对我来说依然很难解决这个问题。在后来不断寻求帮助的过程中,我意识到最好的方法是:假装对某事感兴趣。我在一篇1933年发表的文章《我在老师身上寻找到的东西》中找到了一些同样沮丧的话:“为了彻底了解孩子,她必须对童年抱有一份真挚的爱;如果她想成为他们的老师,她必须喜欢和小孩子交往;她不能假装自己感兴趣,但她必须对孩子们喜欢的东西感兴趣。“看完这些真是谢天谢地,我是个妈妈而不是老师。”

最后,我在斯蒂芬妮·弗朗西斯·沃德的《最佳利益》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指导。沃德为律师提供职业建议,他通过寻找共同的兴趣爱好点来评估与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建立关系的价值高低。

对于那些不喜欢篮球,红酒和保时捷跑车的年轻合伙人来说,你很难快速找到跟他们建立关系或评估价值的点。沃德建议,“对于那些对传统男人不感兴趣的女合伙人,你仍然可以通过聊一些关于两性的话题来于她们建立联系。”我亲自试过的。

“为什么《homestuck》那么吸引你呢?”我问道我的孩子,他回答了大概十分钟,我也记不清楚他当时说了什么。也许我会因为良好的耐心而获得育儿奖,但这就像原本我可以花十分钟就看半集《副总统》(而我却花了半小时一样)。

对于青少年死忠粉们来说,互联网可以成为交友或建立某种身份的重要场所。我决定试试沃德的另一条建议:“即使你与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没有任何交集点,你也可以通过缩小这些差异来建立一种关系。”

我问道我14岁的孩子:他们是否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在塞缪尔的动画和漫画的问题上减少代沟和分歧,从而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他说道:“你可以阅读我收藏的所有网络漫画”我的孩子试着说道。

但这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读完那些漫画,所以我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选择,于是我们不停地“交谈”他们最新获取的粉丝信息,后来我的孩子说:“你是唯一一个跟我交流这些东西,但没有什么观点和反应的人了。”

最后,我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互联网无法满足所有在线粉丝的需求,网络社区可以为粉丝们提供一种相互联系的平台,让他们去探索和阐述喜欢的电影、节目和漫画,并找到自己发声的方式。

特别是对于青少年粉来说,这些空间可以成为结交新朋友或建立某种身份认同的重要场所,因为当你周围有与你志同道合的人时,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身份认同。

正是这种分享自己喜爱事物的情感体验将粉丝们和自己一个人看电视节目或读书的孤独享受区分开来。说到底,粉是一种连接人与人之间的方式尽管互联网可以建立和培养一系列惊人的联系,但有时你需要的只是与别人面对面的交流和联系,在你咆哮的时候冲你微微一笑。

END

作者:AlexandraSam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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