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同样赵贞吉审讯,同样那几招,何茂才比郑泌昌差在哪?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95期:
上一期讲到了杨金水跟赵贞吉的对话,可以看出,赵贞吉受胡宗宪所托,一是要追缴沈一石家产,二是不要让胡宗宪的老乡参与这事。
结果杨金水掏出了吕芳的信,并语重心长的跟赵贞吉讲,沈一石的家产必须卖给胡宗宪老乡,就因为一个“严”字!
而巡抚衙门里,审讯郑泌昌和何茂才的罪行,正在进行中……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95期:大明王朝:同样面对赵贞吉的审讯,何茂才和郑泌昌比差在哪里?
一、
在海瑞到来之前,赵贞吉先是提审郑泌昌,此时的郑泌昌一反常态,昂首挺胸走进大堂,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官了,或许这一天早就在脑海中演练了好多遍了。
由于大明朝的皇帝喜怒无常,官员们的权益很难得到保障,所以对待罪臣的待遇要好一些。至少不用戴镣铐,不用跪着,也不用穿囚服,可以坐着回话,实际上今天坐在主审官位置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是回话的人。
赵贞吉审案还是很按部就班的,不管哪个朝代,第一句话要说的,肯定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最好是自己都招了,我们也好向朝廷向皇上呈报,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郑泌昌此时仍然不知道沈一石还有一份账册运往了京城,所以并不打算招,而是让赵贞吉自己去查!
赵贞吉继续“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战术:
“大明律,载有明文,自己供认的和查出来的,在量刑上大有不同!”
这种策略郑泌昌早就不用的了,如果利诱能让他招供,他也爬不到浙江巡抚的位置,一句话,就是没拿过沈一石的钱。
赵贞吉开始采取第二套战术,学术战:
“我今天不跟你说孔圣人,也不跟你说孟圣人,老子有句名言,郑大人自然读过,那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赵贞吉提到了孔子和孟子,却又单单提出跟郑泌昌讲老子,这里面也有另外的寓意。
二、
一般情况下,我们认为孔子和孟子是儒家学派创始人,孟子是孔子的弟子,而老子则是道家的创始人。虽说如果要讲儒家跟道家的区别,估计三天三夜也讲不清楚,而且杨角风不才,自己理解不透,也不敢妄加评论。
其实从赵贞吉的话里意思来看,他其实是在强调法治,如果法治失效的话,那就靠的是天道。老子的学说就是在强调自然规律,这种规律引导着整个世界的变化,任何违背规律的人或事物,都将受到应有的处罚。
倒是有点类似于佛家的善恶有报思想,在封建社会,这种说法确实有一定的震慑力:
“我已落天网,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爱说啥说啥,就靠这么两招就让我招认,用脚指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啊!
赵贞吉也知道郑泌昌必然不会这么轻易招供,而且他也并没有强烈的欲望让他们招,此时他需要帮手:
“淳安知县海瑞什么时候到?”
赵贞吉必然听说过海瑞的事迹,就是这个海瑞把整个浙江官场搅了个底朝天,你郑泌昌不怕我,肯定怕这个海瑞!
只是赵贞吉没有想过,海瑞就是一把双刃剑,使用他砍人的时候,还得提防自己被砍啊。
被带走的郑泌昌不忘咬杨金水一口:
“杨公公您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该说的我也不说!”
三、
郑泌昌这句话并不仅仅是说给杨金水听得,同时也是说给赵贞吉和四个锦衣卫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明确告诉大家沈一石的家产去向,牵扯到了织造局,也就等于牵扯到了宫里,你们继续往下查案要当心了。
严党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倒,其实就是因为凡事都往嘉靖帝身上扯,想管的没权力管,有权力的不敢管。同时郑泌昌也有一丝幻想,希望杨金水能救他一救,不然最后大家都玩完。
不过这句话把杨金水恶心的不行,杨金水最怕的也是最后审出织造局来,恶狠狠说了一句:
“押下去!”
郑泌昌被押下去的同时,何茂才也被押了上来,俩人目光一碰,郑泌昌马上移开,眼神中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是啊,如果当初何大人给点力,直接把海瑞咔嚓了,不就没有这么多烂事了吗?
何茂才跟郑泌昌不同,他不太善于伪装自己的心情,所以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赵贞吉还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那一套,不过耍了个小心思,当然这种策略也是自古审讯常用的:
“郑大人该说的都说了,何大人,你是从犯,应该知道怎么向朝廷交代!”
估计赵贞吉也不过是常规审案,毕竟这时候的他还不清楚朝廷的意思,并不知道这个案子可以挖多深,谁知道何茂才突然大喊一声“冤枉”!
这一喊,吓了大家一跳,惹得锦衣卫大声训斥他一番:
“闭嘴,再敢咆哮公堂,这里可有得是刑具。”
何茂才当然知道锦衣卫有何手段,急忙搬出大明律请求保护自己,想想当初海瑞拿出大明律来自保,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四、
赵贞吉也比较鬼,一听何茂才怕锦衣卫,这可是切入点:
“我自然可以以大明律法待你,可几位宫里的钦差,他们怎么待你,我就无权过问了!”
何茂才也不是吓大的,他搬出了舆论的武器,你们打死我好了,好歹我也是一名官员,到时候朝廷自然有公论。
锦衣卫又发话了:
“这你就错了,比你大几级的官儿我们都打死过,连蚊子都没有哼一声,何况你这个小小的赃官,还有,你的家人现在还在西院里关着呢。”
牵扯到了家人,何茂才不敢继续强硬了,说实话,亏他掌管一省的刑罚,这些招数不都是他常用的嘛,怎么用到自己身上,也招了呢?
何茂才招认了自己拿过沈一石的钱财,但是也强调了自己说冤枉的原因:
一是,沈一石的家产供了好几任官员,不能把罪名都扣在我们头上;其次,朝廷给的例银,根本无法维持衙门的开支,必然需要额外收入:
“赵大人,你也是封疆大吏,你在南直隶当巡抚仅靠例银,够衙门的开支吗?”
说实话的人容易招人恨,尤其是这个场合,还当着锦衣卫的面,赵贞吉当然不能认啊,还极力表明自己是清廉的:
“我赵贞吉在哪里为官也从来不贪!”
五、
何茂才再次反击:
“赵大人,同在朝廷为官,相煎何急?”
何茂才一句话就把赵贞吉给划入了自己同类,大家就那么回事,你这么对我,以后自然也有人这样对你,何必呢?
赵贞吉也急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同类呢,你再不招,我已经派人去你老家了,到时候全查出来,可比你自己招认定罪要重!
何茂才招了几万两,结果锦衣卫给算的是至少五十万两,这下子何茂才又大喊一声“冤枉”!
喊完冤枉,他也转向了杨金水:
“杨公公,你老可要替我辩冤!”
哈哈,何茂才跟郑泌昌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他这样问反而给人的感觉是杨金水跟此事无关,不过怎么问都意义不大,反正杨金水就快疯了,毕竟海瑞在路上呢。
杨金水建议赵贞吉先别审了,再审下去就麻烦了,他急于跟赵贞吉私下聊事情,押走了何茂才,杨金水也把赵贞吉请到了织造局。
也就是在这里,杨金水给他看了吕芳的来信,俩人最终确定了沈一石家产必须卖给徽商的方案,就此,胡宗宪托付给赵贞吉的事,是一件都没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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