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在高处,我的头发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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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摄影 深圳王静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很多朋友都关注了我的头发,都认为太长了。
恰好在读熊培云的《自由在高处》,就想,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假如从头发硬要演绎到自由,这未免过于牵强。但,还是忍不住要感慨一番。因为,对一个人而言,头发确实是在最高处的,用头发代言自由,也未尝不是一种相对理想的选择。
记得小时候,沉默寡言的父亲总在百般哄我理发的时候忍不住说上一声:“这孩子怎么这么护头呢!”护头,在老家的方言内涵里,是说一个人特别不愿意理发,因此把头发护养得很长。父亲的话就是说,我从小就是一个有“护头”习惯的人。习惯的力量多么强大。如今,我仍然是一个“护头”的人。当然,我绝对没有主观上愿意留长发的想法。
谈起头发,某种意义上就是谈起中华民族几千年孝道史。《孝经》开宗明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个观念基本上是影响中华民族内心所固守的传统观念之一。
清代以来,因为头发问题发生了很多残酷的事情。以至观念之争演化成政治格斗。起初清统治者“剃发令”扬言:“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被统治的汉民族则大无畏的回应:“宁为束发鬼,不作剃头人!”因此发生中华民族史上最悲壮的“江阴十日”事件。我无力亦无心谈论历史,借此说明头发的重要性而已。
我的头发又护了很长时间了。南下之前,就被多次敦促理发,却一拖再拖,终是没有去理。南下后,因为对陌生地域陌生理发店的恐惧,也一直没有去理。针对脑袋侧面看上去,几乎不男不女的样子。多日不见的一个哥们儿见了我的照片,微信上跟我说:“草,一阵子没见还成他妈的艺术家了?!”“滚!你们家祖上至今历代都是艺术家。”我最反感艺术家这个称呼,还不如直接说我成了流氓。“哈哈……”他哈哈一通,然后开始闲扯。
在我的观念中流氓这个词要比那些低劣“艺术家”干净很多倍。
一个曾经的客户大姐在朋友圈看到我的照片,在微信上似乎跟鲁迅一样有些莫名惊诧的问我:“成诗人了?!”“拜托大姐,我充其量是一个被社会淘汰的小混混。您千万别拿这么恶心的称呼来称呼兄弟。”我不好意思用更损的话来回答这个当年的同事。这个同事更加莫名惊诧了。
我的头发长在我的头上!这是自由的,对我的头发而言,对我而言。至于长短,至于净齐脏乱,那是我和我的头发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就想,国人的骨子里一直具有一种很卑劣的东西存在。即便事不关己,仍要品头论足指手画脚。在这种卑劣精神浇灌下,汉语中产生和流传了如下几个词汇:嫉妒、落井下石、笑里藏刀、背叛、出卖、阴奉阳违……就在用智能ABC输入法打“阴奉阳违”这个词的时候,后半部分软件最先提供给我们选择的词语是“阳痿”。就自然想到如果谁“阳痿”了被另外的人知道,另外的人往往会指着这个人满脸同情或悲悯的跟人说:“据说他……”。其实,这个人如何除了他老婆之外根本与别人无关。让人恶心的是,这些脸挂同情或悲悯神情的人,他们的心其实才是真正的“阳痿”了。
有些说笑也有些说远了。目的还是为了说我们内心的卑劣性。
仍然说头发吧。目前社会上有些工种,从业者头发的风格几乎约定俗成,也几乎成为某种身份的象征。无需细说,我们都懂得。这些人的头发可谓五颜六色各有短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基本上认同这些人对头发的开放自由主张。说心里话,这种主张要比那些一天不装逼就如丧考妣的伪劣艺术家和诗人们的“主张”真实有趣多了。
“自由在高处,也在你我平凡的生活里。”熊培云用28万字一本书的篇幅告诉我。我的头发长在我的头上,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