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粽、咸粽，哪种滋味包裹着阿里人的乡愁？
文 ▏高施倩、鲁云芬
编辑 ▏屠雁飞
甜粽、咸粽，哪一种是你家乡的味道？阿里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每年的这一天，大家都品尝着不同口味的粽子。
据说，北方一般都是白糯米粽，煮熟后撒上白糖吃，也有放红豆花生大枣之类的。而南方则是咸粽的发源地，以咸粽子居多。特别是台湾粽子，还有板栗，肥瘦肉，香菇，蛋黄多种口味。
端午节前，我们走进阿里西溪园区，采访了来自东北、香港、浙江等地的阿里人，讲述他们关于粽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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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粽党
“吃货”梓忱是杭州人。对于端午的记忆就是对粽子的“向往”。粽子主要是糯米和肉做的，作为易胖体质的女同学，在国内的时候，梓忱的母亲没少控制她的饮食，所以梓忱平时极少有机会吃到粽子。
小时候最期待端午节，因为那天可以回绍兴的外公外婆家，外婆会提前包好粽子，等她到的时候下锅，“粽子一出锅就飘来浓浓的粽香，糯米不松不散，软硬适中，里面裹着的是上好的土猪五花肉，一大口咬下去，肉汁会在嘴里爆出来，肥而不腻，很香很香。”
2015年，梓忱去英国卡迪夫大学上学，各个中国传统节日只能在国外度过。那年的端午节，远在英国的梓忱收到妈妈发来的一条微信，“今天自己去中国超市买粽子煮煮吃，不在家也没办法给你弄粽子吃。” 梓忱当时看到信息的时候，瞬间泪奔了。
梓忱说，原先不经意的那些生活中的小细节，会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状态中让你发现，背后都是父母对你默默的爱与惦念。
看到微信后，梓忱马上和室友提议去买几个粽子，5个小伙伴一起徒步走了十五分钟才找到一家中国超市，“那家超市里只卖冷冻的肉粽，折合成人民币大概50块1只，这种进口食材都好贵。”但梓忱和小伙伴忍痛买了5个粽子，一人一只。“晚上煮后大口大口吃，不浪费一点点。和记忆中外婆包的粽子味道没法比，但还是觉得很好吃。”
端午祭屈原，中秋庆团圆，沐篱觉得，其实中国所有的传统节日最根本的初衷就是团聚。因为工作原因，沐篱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回老家兰溪过端午了。
“本来今年打算回家过端午，刚好碰到'618'，所以留下来值班。”
对于端午节，沐篱印象最深的是每次端午节整个家族都会聚在一起吃一顿中饭，一大家族10个人轮流在伯伯或者沐篱家吃饭。按照兰溪的风俗，每家每户端午节要吃“五黄三白”，“五黄”是雄黄酒、黄瓜、蛋黄、黄鱼、黄鳝；“三白”是蒜、茭白、白鲞。
小孩子不能喝酒，所以有个特别的仪式，沐篱说，爷爷总是在吃饭前用手指沾上碗里的黄酒在他和两个堂哥的额头上写个“王”字，据说可以辟邪。“小时候觉得端午节就是吃粽子的节日，只想着和朋友出去玩。后来上学了，学了科学，又觉得黄酒怎么可以辟邪？”
2013年，沐篱的外甥女出生了，那年端午节回家过节。饭前，四世同堂，80岁的爷爷照旧蘸了点黄酒，在外甥女额头上用小指小心翼翼写了个很小的“王”。沐篱说，那一刻，才觉得，有些风俗可能用科学理论没法解释的，但是就是存在，无关科学，就是寄托了家人的美好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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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粽党
6月15日那天，颜歌一如既往要在淘宝在下单购买几圈五色彩线，颜色鲜艳，甚是美丽。除了给自己编制手链在端午节当天佩戴，还会赠送一些给亲爱的友人。
颜歌的老家在吉林通化。看着我眼底的疑惑，颜歌笑着告诉我说：“在她们老家端午节有一个非常传统的习俗，和我买的五彩线有关。人们要在端午当天在手上绑上五色彩线，等到端午后第一场雨降落以后，然后再将手上的五色彩线剪断扔到水里，会给你带来一生的好运。”这样唯美的风俗发生在距离长春300公里不到的吉林通化，这里的长辈们都会端午佳节来临之际给小孩们准备五色彩线，它古时候还有一个名字叫长命缕，亲人总是这样，期望将最美好健康的祝愿带给最亲近的家人朋友，祈愿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采艾蒿，贴葫芦，虔诚地完成这些仪式般的风俗，能够消除厄运。颜歌也是这么相信的。
按照老家的风俗，小孩们过端午是要吃蛋，茶鸡蛋，鸡蛋，鹅蛋、鸭蛋，全凭个人喜好。而她最喜欢的，则是甜馅的粽子。尤其是白糯米的香味和小枣的甜味每年端午都让她念念不忘。特别的是家里人做出的那个味道，其他地方都做不出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年的端午，颜歌基本上都在加班。一年之中，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老家，家乡的味道只能停留在记忆之中默默回味。
“如果可以的话，明年端午我想回去一趟。”话题的最后，她轻声对我说。
“说起端午的美食，粽子已经是不可或缺的美食之一。我们那儿粽子个头远没有内陆的大，以甜粽为主，更像是一份点心或者下午茶。”问轩是香港人。
车水马龙的香港，包括商业中心各地区的节日氛围都十分浓厚，龙舟竞技是每年都要进行的传统。挤进熙攘的人群，节日当天每个人脸上是对美好意愿的向往。
记忆中的端午节，是大街小巷穿梭着的飘色巡游，是五光十色凌空着的神话人物，是全民参与热闹非凡的“抢包山”。
“幼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吃到盖上红色的“平安”印章的包子，面粉砂糖粉蒸的平安包被堆砌成一座“包山”，人们在一声令下后爬上包山，尽可能的抢夺挂在包山上的包。顶端的平安包分数最高，抢到的则为获胜，寓意着未来一年平安康健。这些传统活动皆是民众们祈求扫除瘟疫，吉祥平安的不二法门。”
“从忙碌的白昼开始，到灯火通明的黑夜，香港这个城市的快节奏是出了名的，这里的每个人做事快，说话快，走路快，就连吃饭都感觉是在随时在赶一场会议。如今的端午佳节成了家庭聚餐的一个理由而已，因为平常的我们真的都太忙了。” 问轩腼腆而略带惆怅地笑道：“现在很少回香港，难得回去看望一下亲人。 我和家里人来杭州定居已经十多年，早已习惯了江南水乡的温柔灵秀。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端午节却是翘首以盼，不仅仅是节假日的放假，更是因为这算是家庭的传统聚会日。”
语气之中隐隐的低落和暗暗的期待却是让我感受到真真切切的思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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