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因何伟大?罗马之民皆可斗争,公民之权公平授予!

借用一句不专业的说法,罗马是西方文明中第一地中海帝国,在比罗马更为悠久的欧亚大陆帝国中,横跨亚非、欧亚非的帝国数不胜数,但是能够在短短50年的时间里成为一个环地中海的帝国,将已知世界的所有国家民众人口纳入自己的统治,为罗马第一。

罗马自结束王政时代以后,进入共和国时期,也进入罗马的快速发展阶段,在共和国阶段,罗马执政官元老院和人民大会构成了罗马共和国的政治主体,也是政治核心,原本罗马的发展过程与希腊城邦极其相似,但是罗马共和国也有其独特之处,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平民通过反对贵族的斗争,能够获得整个国家的统治权。这也是罗马共和国更为民主的体现,在希腊时期,雅典斯巴达普通民众是根本无法享有国家公民权的,这虽然保证了希腊城邦血统的纯正性,但也限制了希腊城邦的帝国化发展,从而导致希腊文明虽然有着辉煌而灿烂的文明史,但是却无法在民族激烈斗争中保存自己,而只能沦为其它文明的文化中心之一。

反观罗马,这种状况是不复存在的,罗马最辉煌的时期,就是平民对于贵族进行的争夺,罗马公民权的时期,当罗马将公民权赋予罗马境内的每一个人的时候,罗马才走到历史的尽头,从而进入自己的衰落区间,可以说,如何剖析罗马共和国和帝国早期平民反对贵族斗争?就能够掌握并知晓为何这个地中海第一帝国会创造如此辉煌的历史。对于罗马平民是如何形成的众说纷纭,第一种说法是平民和贵族都是罗马氏族部落内部分化的,平民与贵族处于同一个共同体当中,在公元前七世纪罗马的社会生产力迅速提高,内部的财产分配逐步分化,罗马世界形成了贵族和平民两大集团,罗马是一个二代民族,在它建成以后不久就进入了铁器时代,农业生产也十分迅速,手工业和农业加速分离,使得社会分工促进了人口的阶级划分。

一些掌握更多生产资料和生产资源的人,形成了最初的贵族阶级,而氏族公社也逐步瓦解破产的贫穷氏族成员,逐步失去了土地等财产,被迫依附于贵族领取贵族的奋力,进而通过租赁的形式,保证自己的生存生产,这便是最早的债务奴隶,还有一些氏族成员的境遇虽不如这么差,但也只有领取自己的一小块,愤愤地以保证日常生产生活而已。对于罗马公民的第二种来源则更为引人注目,那就是他们大多是外来移民,罗马的主干之一便是从海外移民过来的,在于当地拉丁人萨宾人相结合的同时,依然吸纳着源源不断的外来移民,这些部落在长期与罗马和平交流,甚至作战的过程中相互融合,从而成为罗马建城以后的一大核心部落之一。移民虽然来的散漫,但是他们也迅速形成了既得利益集团,在罗马的政治经济生活之中,也起到十分明显的作用,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土地生产和对外征战,但是因为它们不是罗马建城的罗马人,所以他们只能处于民的地位,他们没有公民权,而只能在罗马氏族共同体中发挥自己的基础性作用,但是他们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也一直想要获取真正的罗马公民权。他们是自由人,也能够享受罗马壮大的光荣,但是他们只占有小会地产,必须纳税和服兵役,他们不能够担任官职,也不能够参加公民大会,他们也无法掌握获取和享受罗马的一切福利,此外,罗马平民还有另一种来源,那就是随着罗马的对外征服而逐渐囊括进来的其他部落人口,罗马是一个十分讲求人与人之间条约的国家和民族,不论你是投降罗马也好,还是屈从罗马也罢,只要平等条约,必须遵守。

在条约以后,按其遵守的人,便会成为罗马平民,甚至到了后来还会获得罗马公民权,而如果在条约订立以后屡次反悔者,则会遭到罗马的恶意报复,甚至是屠杀,这些与罗马人签订条约,并主动融入罗马社会的部落,他们与之前的罗马平民并无本质性的不同,他们也成为罗马社会的组成主体,也可以有自己的利益代言人更可以进入元老院。罗马作为一个城邦国家,在早期便形成了总体看来的两大阶级,但这并不意味着两大阶级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平民对贵族的斗争不是为了要推翻统治,而是要成为罗马贵族的一份子,双方并不是灭亡与镇压的关系,而是在斗争中寻求妥协共生,共同创造罗马的关系,在之后的历史中,我们也很轻易的看到,当罗马对外扩张没有敌手的时候。

贵族和平民之间的斗争就会浮现,而当罗马遇到一个强大竞争对手,危及自身生存的时候,贵族和平民都会摒弃前嫌一致对外,这也是为何罗马共和国早期能够进行轰轰烈烈的扩张运动,罗马成立的两大阶级斗争激烈,但却依然不伤国本快速发展的原因。其实罗马贵族和平民之间的斗争并不是罗马共和国时期以后才出现的,作为一个普通阶层,罗马平民早在罗马王政时代就已经产生,并开始与贵族斗争,其中最显著的历史故事便是塞尔维乌斯时期的罗马改革,当时为了适应罗马氏族公社解体的事实,塞尔维乌斯作为罗马的第五任国王进行重要改革。

首先以四个地域部落代替了原先的氏族部落,罗马进入国家阶段,按照财产的多寡平均分成五个等级的百人队,并且一同开会,罗马的人民大会强调了立法和对外宣战的权利,虽然这一改革总体来说依然是以财产为准,有利于贵族的,但是罗马平民由此登堂入室,真正参与到了国家治理层面来。统治国家的血缘贵族转变成了,更注重财产逻辑的经济贵族,更是罗马和西方史上的一大进步,诸如希腊文明当中的雅典城邦,非雅典公民是不可能因为,金钱这种可得来也可以失去的东西,而决定公民身份的存在与否的。

两大阶级之间的斗争,持续了数百年,早在罗马王政时代结束以后,不到20年的时间里,罗马的平民就发起了对贵族的惨烈斗争,一方面是因为土地分配问题,另一方面是因为债务奴役和不准与贵族通婚问题,这一惨烈的斗争并不是贵族血腥镇压平民而导致的,而是当时罗马与周边的阿特鲁里亚人正进行着有关民族生存权的斗争,而此时的平民以此为要挟,导致罗马对外作战失败。罗马贵族被迫应允罗马平民选举自己的保民官,这也意味着罗马平民是在国家危急之时,通过武力威胁而得到的自身权利,但这并没有在事后遭到罗马贵族的清算,因为罗马是一个讲求信誉的国家,文明不会因为城下之盟而否定本身条约签订的合法性和实际效果,但随后的罗马贵族,也就是元老院的成员,也对保民官的职责范围进行了一定限制。

这随即导致了罗马平民的再一次不满,双方之间的斗争仍将持续,包括之后的是十二铜表法以及允许平民贵族通婚的法案,也深深影响着罗马政体,尤其是平民和贵族可以通婚,这使得塞尔维乌斯改革时期由血缘贵族到财产贵族进一步打破血缘限制,从血缘财产贵族变成了真正的新贵。此后的罗马历史中,出身平民的执政官和元老院的元老开始多了起来,而在讲求血缘血统的希腊文明中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同时,罗马平民争取自身权利,还有其斗争的特殊特点,那就是阶段性,前期是通过不合作斗争逼迫罗马贵族,承认平民的国家官员选举和任命权,之后便是对土地和经济层面进行持续斗争,且这种斗争不是在一个国家社会范围内胡乱斗争,乱打乱闹。十分有步骤,而且鲜明的对罗马政体进行符合公民意志的改革,以压制罗马贵组对整个罗马国家的掌控,本身就具有高度的组织性和有效性,也成为世界古代史中,有关阶级斗争的主要关注点。

斗争并不是一个阶级取代,另一个阶级,而是由新阶级与阶级之间共同为国家出力,支撑国家发展,这对于当代西方文明的政治建设都很有启发和帮助,自近代以来,西方的宪政制度和政党制度都是参照罗马共和国时期较为原始的阶级斗争而呈现的,从而也促进了西方文明的再繁荣。同时,罗马的政治斗争和政治运作机制及执政官元老院和人民大会也在启蒙运动时期,为三权分立的国家上层政治建筑启发很大。罗马的贵族与平民的斗争,是保持罗马社会自由的主要原因,而这便是罗马共和国的本质,共和之实并不是贵族内部的共和,而使城邦公民的共和,虽然贵族和平民分数两个阶级,但是其斗争的结果始终有利于罗马自身的发展,这才使罗马共和国更为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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