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爸理发记(外一篇)

散 文


给老爸理发记
我有一个好爸爸,他今年80啦,住在鱼梁洲丹阳路晚晴园。由于交通不便,每次出去理发往返要走很远。为了不让老爸跑路,我作为他的宝贝女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习理发技术,好给老爸理发。
于是我就到理发店看师傅是怎样理发的,理发师傅的每个动作,每个细节我都认真观察,一一记在心里,回到家里我又用心琢磨,领会要领,我想实践一下再说,于是就在淘宝网上购了一把牙剪,一把电推子,趁休息日,我便带着理发工具到晚晴园去给老爸理发~
第一次给老爸理发,拿出工具,带上围群,老爸笑着说:“和理发店里一样”。老爸的头发是花白的,这满头的花白发,就是他对事业,对家庭付出的最好印证。
开始理发使用电推子手有些发抖,前面剪的还将就,后面剪的坑坑洼洼的,反正老爸看不到,糊弄过关。站在一旁的哥哥也不作声,我顺便喊哥哥体验一次,他摆摆手说,一边去!差评,差评。
第二次给老爸理发,他要求剪工人的发型,最后照镜子,他说像农民的发型,锅盖一样,特别不满意。小妹在一边偷笑,又是差评。
第三次给老爸理发,压力越来越大,不敢用电推子了,只能用牙剪一点儿一点儿小心翼翼的剪。结果还好,算是个中评吧。
第四次给老爸理发,剪的最“成功”。这次我可丝毫不能马虎,一点点很仔细的剪呀,因为老爸八号要参加庞公祠凤栖书院的揭牌仪式,要有个形象。中午时分,理发完毕,老爸照着镜子,满意地点头了,连说很好,很好!并吩咐哥哥多炒几个好菜犒劳我。
我们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老爸种的各种疏菜,自己养的土公鸡肉,母鸡下的蛋,老爸喝着小酒,脸上露一丝丝笑意,一家人其乐融融。
从此以后,我就成了老爸的专职理发师,一把小小的剪子承载着我对老爸浓浓的爱意,同时也承载着我们一家人快乐和幸福。还拥有了一片相守的时光,一份幸福的分享。

老王的岁月
今天上午一行四人,由我策划发起,朱局、康继会、胡一杨参与,专门来刘集体验传统剃头技艺。
集合时已经九点,到达刘集集市时十点多了。天空中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本想买油膜筋一饱口福的,可惜炸油馍筋的已经收摊儿了,三号骑车来过一次,对它的味道念念不忘。
我们猜想,剃头摊的王师傅肯定也回去了,果不其然,到刘集看不到他的踪影,我们辗转在附近的一个茶馆找到了他。王师傅八十开外,穿一件得体的旧式中山装,精神矍铄。
胡一杨决定亲力亲为,自告奋勇先理一个光头,体验理发、刮脸、剪鼻毛、按摩、掏耳朵、这一整套传统手法的全过程。在四十分钟左右时间里,王师傅不紧不慢、按部就班地把绝活都使出来了。
攀谈中,王师傅说,他叫王付生,家就住在附近的王庄六队。手上的理发工具已有百年以上了,他十一岁开始跟父亲学理发,已近七十年。主要采取流动理发摊子为村民们理发。
王师傅介绍说,他挑子上的东西,主要有以下几类:一是剃头梳辫的工具,即剃刀、梳子,篦子。二是辅助用具,如水盆、烧水的火罐,供顾客坐的凳子及围在他们身上的手巾和布单、收拾碎头发的笸箩等等
当年的剃头挑子,就是这样,剃头挑子,一头是一个四条腿外撇的小凳子,凳子下面有三个小抽屉,上层的抽屉最小,是放钱的。二层三层是放置围布、刀子、剪子、梳子、篦子等剃头工具;另一头是个盆架子,上面放个铜盆,下面是个小火炉,脸盆的水始终保持是温乎的,冒着热气。盆架子一条腿向上延伸,成“丁”字状,杆上挂着荡刀布和毛巾。剃头匠遛乡是不吆喝的,手里拿个钳子形的钢片,和铁棍组成的“唤头”,进行击打,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来招揽生意。
随着时代的发展,剃头挑子逐渐被“发廊”、“发屋”所替代,剃头匠也很难揽着生意,这套手艺慢慢失传,理发匠们也在家安度晚年。如今,很难看到“剃头挑子”,听不到“唤头”的声音了,只有回忆中那“当啷、当啷”的记忆。
几年前,王师傅的老伴去世,王师傅就一人在村子老宅里居住,儿子多次让他搬到集镇上同住,都被他婉拒了。王师傅家虽然简陋,但彩电、冰箱等电器一应俱全。理发忙完了,他会炒一两个可口的菜犒劳一下自己,回忆一下陪伴在悠悠岁月中的亲情,孙女家包饺子、下汤圆、炖汤什么的,也给爷爷端点过来。
王师傅想,要是哪天自己实在干不动了,就联系刘集办事处文化馆,把自己的全套理发家伙三儿捐给他们,作为展示刘集风俗的实物。
康继会老师拍下了他的家伙三儿,以及胡一杨老师理发的全过程。
他们闲聊期间,我跑到刘集菜市场,买了当地的土豆、大蒜、红薯、凉粉,
新鲜的土豆上面盖满了秧子,红薯是窖藏的。
我把刘集的农家风情装满了车后备箱,也把王师傅的故事带回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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