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高原上旅行

九

出了办事厅，F艳的内心抑郁的情绪涌了出来，不可阻挡。向她心里惦记的那个人打电话，向没有人的一处走去。

王杰和我慢慢继续向前走去，看见小艾就在前面，扬子也在，还有一辆吉普车和司机。他们商量一起绕湖外围一圈的宿营活动，扬子不断发出问题，瞧他样子想立即出发。看见王杰和我，才跟着小艾下车。

王杰开始讲诉我们发生什么事。回首看见F艳，坐在岩石块上拿着电话默默听对方说话，我按了下快门，放大照片试图看清她的面部，可惜像素不够。她已经抱着双膝在哭泣，风中掺杂着来自她的哭泣声。我想：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没有难过到大声哭出来，在学校老师当众批评自己，就会哭成泪人的，长大了脸皮略厚了点吧！

我的去她身边弄明白她为何哭。必须走近，去关心她了，最好帮上忙的。我该怎么做，心里问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正在哭泣的她。我告诉自己得先放下自己所有情绪，先平息下。

有人说过，最好的安慰不是说什么，而是听她诉说。好好听关于她的故事，对于我来说不难，也不用瞎编些自己根本想不到合适的鸡汤话，去引导她。我偷偷瞄了F艳一眼，她并没有做出驱赶避开我的动作，我就踏实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我先开口问她怎么哭了，表示自己关心她，想知道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回答我。我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就静静的陪着她，看着远方。扬子着急了，正往这赶来呢。我心想：我的天，你来干嘛，F艳我来陪就好了，这事跟你毛线关系都没有，不许你来搞破坏。我向扬子大手一挥，瞪着他并往远处甩了甩手，意思就是有多远滚多远。怕他继续过来，又挥挥手，示意没事的放心吧。扬子理解后才离开，松了口气回头在看看F艳，能看清她脸上的一道道泪痕任然继续泪珠滑落。相信每个能陪在身边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想保护她。

我要扮演好人角色。我说：“可以把心里让你难受的是说出来，给我听，你会好受点”，说了就后悔，自己说话怎永远是笨嘴笨舌的。这时我耳边响起“你知道吗？”F艳竟然主动反问我了。

我肯定不知道的呀，小学语文中这就是一句自问自答的问句，答案已经存在问题中了。没法吱声，眼巴巴的看着她，表示自己在很认真的听。

我的眼神中还有点木呆吧，没想到会得到回应，不是关于交罚款的事，而是这个小不幸没理由般地牵引出她更大的不幸。我倾听到的是属于她的故事——她现在的恋情让她好长段时间不能安眠，只能靠药物来入眠。我想让她放弃他，这样或许你会好过点，但我没法说出口，这是自己想法里含有的自私性。那个男人给她很多很多想要的，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想占有另一半的全部。

人性是自私的，不管是否占有，都是出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就算自私吧，都是值得尊重的，互相的选择，怎样的后果都要双方来承担，所以每个人要尊重自己选择。然后别回头向前走，千万别回头，后面有黑山老妖哦！

看着她说停了下来，应该是释放差不多了，也累了。我提示说：“我们去找他们吧”，F艳告诉我，她想休息。我借此去拿钥匙，躲开了，让她在小饭馆里休息下。我带着这样安慰是否对呢，怎样会更好些呢？

去找他们仨。他们正在小屋里面喝着藏族的甜茶，闲谈自己的过去。我向小艾拿到她们房间钥匙，又向王杰吐露点关于F艳的事，王杰似乎知道，他警告我，别说太多，那是她的事。我有点慌了，轻皱眉告诉王杰自己没有说啥，不安的转生离开，扶着门框出去了。

看到F艳时，自己开始说些关于他们仨的现况，希望能分散她精力。但F艳任然会转到感情问题的事上来，我很幸运得到她的信任，只是我真的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去倾听。作为这一路的缘分还是真心希望她能幸福快乐。无赖的我只好反复对她强调：“你要想好，认真用心去选择，选择了就勇敢面对，只有勇敢面对了才知道结果，不管怎样，自己都得接受事实。虽然你很伤心又纠结，但我没看出你懦弱，相信你会勇敢去面对他。”

剧透下，她飞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见他，去面对属于他们的生活。而我呢？出门旅行，是对自己过度的失望，对未来毫无憧憬。可以用“有的人30岁就死了，70岁才埋”这种话来比喻我自己来西藏之前的状况。对她说的算是自己这次旅行亲身的感悟，所以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接下来我送F艳回了住宿的房间，我迅速转回王杰他们喝甜茶的地方，那是一间小格子样式的零售店，居然有供大家围坐在一张方桌的好地方，这三缺一，我不来得正好。

小房子竖立在离圣湖最近的地方，有点孤傲哦！这里是我们正式开始融入他们一起的时刻，我们捧这热呼呼的甜茶，开始东西南北的聊起来。

还一个躺着，并喊这要休息，说自己扛不住了，是扬子，他用遮阳帽挡住脑袋。我想他要真想睡，会有力气嚷嚷吗。先不用理他的。让他躺着吧，他确实看起来有点高原反应，来这一路就属他最亢奋了，不高反也难了。

我将F艳自己在宿舍休息的消息转告给他们后，小艾和王杰开始慢慢谈起自己的过去恋爱史。小艾说自己没有特别爱的人，却又想谈一次认真的恋爱，也渴望自己演艺事业能得到发展，不知她羡慕angelababy吗？没问。自己觉得她会在自己道路上走的很好的很棒的，是自己值得敬仰尊重的，我这死宅男和她做朋友就不奢望。王杰讲起了他自己在学校的一段恋情史，就像言情剧里一样。那女的和王杰在一起发生了关系，却因为女的前任杀了个回马枪，抛弃了王杰。估计王杰还未从伤痛走出来，那女的又回来，想和好。谁贱啊！他选择接受逝去的就逝去了。所以现在单身着，过的也洒脱快乐。

我们闲聊时间正好是下午4点过后，有人说这个点最适合聊天了，此刻不得不信。

看着扬子躺着也听得不亦乐乎。我们停下来看向他，一起怼，扬子不得不起来，陪我们喝喝茶聊聊天。我记得他们教给我一个观念：视为朋友就是朋友，视为恋人就只能是恋人，而恋人不能再做朋友，因为和恋人在一起，只想占有他的或她的全部。

稍作休息调整好的F艳穿过板房的间隙，走了过来，说起话来有说有笑的，这样挺好的，现在的她又能好好加入队伍来了能愉快活在此刻！

“祖玛，还有甜酒吗，加一壶”。F艳坐下来向店老板娘招呼道。我想她这是要买醉吗，甜酒里真没有酒精，我们都一直在喝呢，多了浪费。天蝎座的我依然听他们说，我没有分享的，穷屌丝就跟着傻乐了。这里很舒适，简单，愉悦的氛围，还能学习学习人生经验，能不爱上这次旅行吗。

聊到晚餐时间，向祖玛付完账，大家起身走向屋外。祖玛的小孙子似乎已经习惯我们的存在，和祖玛一起送我们离开。我们中有人逗了下小家伙，他转身躲到祖玛怀里，仍然扭过头望着我们离去。祖玛小屋，似童话里的温馨场景，美好而温暖。小屋里有火炉保暖的。

回到了午餐吃过的川味餐馆，依然收到老板娘热情啊的接待。现在也就只我们来光顾了，只属于我们几个的小世界。该吃点米饭了，我们依旧AA制点自己想吃的菜，却又可以共享，谁也没客气吃着。F艳多点了一碗汤。喝汤是就餐过程平缓舒畅的一段，可以放在开头和结尾，一顿好饭一首动听的歌都会有个舒缓阶段哦。扬子抱着碗饭去喝汤，和她聊上了。我忍着不快，轻轻叹了口气，转回头继续进食。

我心里有件事没做，想着：是先说几句谢谢，接着说事情主要责任是自己的，至少应该承担全部罚款。但我一个屌丝而已，不应该这样。责怪自己怎么一点风情都不懂，还乱来。攥紧筷子捧着饭碗，根本没法开口。谁也不理的默默咀嚼吃饭。

“金橙，你还记得刚才为你垫的二百块钱吗？”F艳问道。“嗯嗯，好的，我马上转给你”急急忙忙掏出手机，转完账看了眼F艳，回过头快速吃完了饭。

十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在我们住宿的地方背后靠这一座山，专供游客攀登的。王杰提议先上去看看，我是第一个想挑战一下的。扬子和小艾站一起聊着什么，F艳她人呢？

山不高，爬到半山腰明显能感觉到凛冽的风是怎样感觉。她俩爬了几步，就退了回去，看着她们转身回去背影。我想听听剩下一个人的意见，回头问王杰：“你要继续吗？”“嗯 ，我是要登上顶。”这也似乎我自己的回答。高海拔似乎快达到我身体的极限了，脚步迈快点就心跳加速和喘气困难。还好这一路都扶着走的栅栏和经文旗，登上去视野瞬间放开，环视一周，我们谁都没急着开口，仍然继续走着。看完了后，我们聊着哪适合看日出，想法是登临近高点的山。风吹得我已经说话打哆嗦了，表示自己必须下山回去休息了。他感觉也差不多了，也就跟着我一起下山。景色不错但真TM冷，一点准备都没有。

回到住宿店里，看见她们仨手捧着热水，烤着火，还有细语欢笑，这可能是纳木错此刻最温情的地方了。至少我刚进门时是最能感觉到的，我在山上冻坏了，突然的简单幸福涌上心，眼巴巴的望着大家。

来到烧牛粪的火炉前，自己没有随便急着坐下来。心有胆怯，不好意思，犹豫的选择坐在她对面，却又能很好看着。内心选择保持一定距离，因为自己是个可悲的人吧。

开始听这里其他游客与老板之间聊天，气氛很活跃，以致感觉环境嘈杂，我们做了安静的听众，可是什么话题记不清了。

一段时间原本围坐的游客到餐桌上玩起了纸牌游戏。我看着他们玩的挺开心的，来了兴趣就走了过去瞧瞧，发现不是自己见过的玩法，似乎很好懂。游戏规则：每人先各起5张手牌，接下来轮流出牌，出牌的规则和斗地主基本一样，等有人压不起牌，又开新的一轮摸牌，直到有人把手里牌出完为胜利。新鲜的事物总能引起人兴趣，规则学的差不多，在脑子过了一遍，带来不少欣喜的快乐，想着有机会自己也要尝试玩玩。带这份愉悦又回到了火炉旁，定睛一看，此时我们一伙人独占了火炉，成立属于自己团体的小世界，是不是该做有意义的事了。我们年轻所以玩起来会更嗨皮，简单的聊天已经不能满足了好吗。

王杰提出来玩团体互动小游戏，就是考人应急反应快慢的游戏，起先我提出玩的是“海盗船长”游戏，后来选择王杰提出来的另外一个版本简单点，反正只要你在听到命令后没做对应动作就算失败，得接受惩罚，惩罚是唱歌表演跳舞模仿。我自己以前玩过这类游戏，不怕出洋相，能逗乐大家挺好的。扬子是自己高兴爱谁就谁，重在要参与。小艾和王杰他俩简直是来秀才艺的。F艳握住手机，不断声明自己，没有任何才艺，连唱歌都五音不全的，加上不懂游戏规则，只想看我们玩。大家情绪都起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她呢，都起哄，并且有了王杰细心讲解游戏规则，还给她开小灶仔细讲了一遍，看来F艳拒绝不了大家热情，只好硬着头皮加入了。

那么游戏开始。过程就省略几千个字。说说受到的惩罚的人。先说自己，只受到一次惩罚，原因可能我是不被整蛊的对象吧。想了，就简单唱了段歌，没有选择自己学了最久《彩虹》，只是下意识想起张栋梁的《北极星的眼泪》“北极星的眼泪，你哭红的双眼，被淋湿的诺言淹没在心里面，我抬头看这爱……”尽力让自己投入，垂下头唱着，然后傻笑说：“没唱好，五音不全，嘻嘻”。小艾同学竟然安慰到：“还可以的”，弄的我尴尬又不好意思。扬子则与我相反，陷入了一种自我陶醉状态，钟爱《新贵妃醉酒》，听醉了。先不说不在调上，他唱出生离死别的感觉，我都有弄死他的想法。这里我算和扬子接触最久最近的人，看见老板脸上都露出了难色，影响到其他客人了，不得不自己直接让他闭嘴，当然不会伤害他。不知道是他受惩罚，还是在惩罚我们的小耳朵。F艳确也乐呵呵，我实在不能理解，看他唱完还未尽兴，这时王杰也上来帮忙叫停。

接下来说说小艾同学，真是厉害了，能歌善舞的。大家简直看到了她唱个人秀，因为她是被选中很多次的。往大家面前一站，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歌声余音绕梁三日。最好的还是她的舞蹈，在北京她靠舞蹈就能赚钱混迹娱乐圈的人哦，小艾老师的舞蹈惊艳全场，怎能不热烈掌声和高声欢呼声为她喝彩。王杰是个才子，歌唱得动听就属他和小艾了。能享受他俩歌声，是这里所有人的幸福，看着周围的人都洋溢暖暖的笑容。王杰他可是播音专业的大学生，所以怎么少了他的朗诵表演，看着潇洒读完一小段，我是意犹未尽，急忙献上自己手机里一段好文字，是我在看《人民的名义》电视剧里的：我爱着，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你，在对面微笑；我爱着，只是我心里知觉，不必知晓你心里的想法；我珍惜……（法国诗人缪塞的《雏菊》）情绪正被他声音调动起来，朗诵就戛然而止，理由是没准备，虽然接受他的说辞，心里还是有失落的。F艳是个工作狂，认真负责的，有公司业务时，她能很快跳离原本的环境。我留意了听到了一点，好像是公司在出一批货有问题，需要她跟客户协商吧。

我们几个勉强玩下去，人少一个气氛就差了很多，我们跟着王杰视线看向老板，是想邀请老板来着，老板摆摆手说不愿意，老板就自顾自地提起刚烧开的水往保温瓶里倒。毕竟不熟，老板也有自己店面要打理，也不能强求。

那就只能等F艳处理好后，又她邀请来参与进来。女生很容成为被整蛊对象，实话挺好的，看着养眼又好玩。F艳属于五音不全的，她的惩罚以模仿为主，模范动物就怪纯属逗乐。王杰的鬼点子好玩，F艳跟这王杰模仿做动作，做些搞怪的动作，大家聚精会神盯着看。王杰一步步向一个方向走去，F艳也跟做，这真没难度。王杰接下来坐了个弯腰抓东西的行为。F艳笑着跟着做，这么简单。可她手伸进了筐子里，定眼一看，这不是用来烧火用的干牛粪吗。气得她伸手要打王杰，说他真坏。还好她没碰到，但反应过来的表情，大家尽收眼底，博得满堂欢笑。快乐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玩的有点累了，才发现其他房客已经回房间休息了。老板还在不慌忙的收拾，不用多说，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安静下来，我心里想起王杰提到的在这能看到满天星的景象，时间是要等到12点以后。自己特想看，也只和王杰提了下，能看漫天星是不确定的，天气不佳，但是我也要尝试去寻找，就定下了午夜闹钟。

进去房间很快分好了床位。夜晚是极冷的，旅店不仅提供厚厚的被子，还有电热毯。扬子是个比较有经验的人，在天黑前就把开始把电热毯加热开启。我怕出事没敢开。美女们就住在隔壁，半夜没事可以发莫斯密码。正当我仨准备安睡时，听见有敲墙的声音，扬子很懂的回应敲了几下。没过会，就见F艳急匆匆破门而入，我们像受惊的兔子坐立了起来。她说：“我和小艾睡一起，你们过来一起吧，好吗？还可以聊聊天。”语气里带这祈求。

我第一反应是好啊，看了看仨男的，睡一起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可不好。理智让我犹豫了，两眼四处观望，想着后悔没定那五人间的客房。扬子干瞪眼没做声，我只好问问王杰意见。他开始犹豫，也商量起怎么处理。我心想就派王杰去，他会聊天又有珠峰大本营过夜的经验，脱口而出：“王杰你去吧。”王杰应了声好，这是他擅长的事。等他们出去就又后悔了，自己错过了继续和他们递进感情的机会。

我得快点睡去，天很快就亮的。心里这想着，带上耳机听这广播剧。这样自己不会瞎想，注意集中后会很快睡去的，屡试不爽。晚上喜欢胡思乱想的朋友可以试试，比数羊好用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