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家仙奇遇记之特殊体质
特殊体质
责编黄元大仙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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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我是特殊体质呢,在座的各位都是明白人,也知道我到底特殊在哪里。说特殊吧,也不是很特殊,我这个人神经大条,遇到一些离奇的事情或者见到一些“特别”的人,我也不大会往细处想,只随它去了。就比如我妈怀我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我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嫁了个没出息的男人,怀孕了还要干这干那,也吃不着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就在我八个月的时候,我妈的肚子大得从上向下都看不见脚了。
有一天她买菜回来,累得倒头就睡。这一睡不要紧,差点把我给睡没了,我妈说,她梦见有个戴斗笠的人,对她说她肚子里的是个兔子精,要取我性命。我妈就求他,一边哭一边求,可能那个男的只想要我的命,却不想伤及无辜,没对我妈怎么样。然后我妈就醒了,发现已经下午了,一摸脸才发现流了好多眼泪。一个月后,我出生了,那年刚好是兔年。在我妈坐月子期间,那玩意儿似乎没打算放过我们娘俩。我妈说她又做怪梦了,而且比怀我时的那个更邪乎。我妈梦见有个短发女人让她跟着去一个地方,但是没说是哪。我妈对她说,我孩子还小,我哪也不去。那短发女人就来拉我妈,我妈赶紧喊我爹,声嘶力竭地喊,然后我妈就醒了。
我妈赶紧喊来我爹,我爹当时就睡在隔壁房,只隔一堵墙。农村的房子哪有什么隔音效果,可我爹居然没听见喊声,别说我爹,全家老小一个都没有听见。我奶奶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了。就用糯米砸我妈,一边砸一边用柳条抽我妈,当然也没有重重的抽,一边抽一边骂:“以后不许来找我家丽华,你要多少钱我烧给你,你要是再来我对你不客气!”最后烧了一些纸,本以为这东西再不会来了。也确实,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但该来的总还是要来。在我九岁的时候,我妈又做梦了。梦见一个陌生男人叫她,也是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妈不想去,但是就是像被什么困住了一样,脚步根本不听使唤。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外公出现在了我妈的梦里。据我妈说,当时我外公红光满面,怒气冲冲地朝我妈走过来,那个陌生男人就不见了,我妈也醒了。
但是,我说了,那些东西好像就是和我们娘俩有缘似的,对我妈下不了手,自然就找到我头上来了。但是那时候我很小,才三四岁,对于有些“东西”居然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就比如我在河边遇到那个“人”——那时候家里养鸭子,我吃过晚饭就去河边摸田螺喂鸭子。我妈下沟里去摸,我在田埂上等着。等着等着,就有个陌生人来了,看不出是男是女,戴着斗笠,看上去挺和善,但是我却觉得那个人身上有点怪怪的。他问我在干嘛,我说等我妈。他又说,你妈不会回来了,去我家吧。我没说话,他就一直看着我,我被看得很不舒服,就叫我妈上来。我说:妈,刚刚有个人让我去他家……我看去那个人来的方向,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应该是走远了吧,刚刚还在的……”我说。那时候我只是觉得,我遇到了个陌生人,还好没跟他走。却没想过,那人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消失的。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要我的命呢,还是要护我。好几次,都是差一点儿就没了。自从在河边遇到陌生人以后,大概也是半年多吧,我和我妈,我外婆,去割兔子草。结果我一个不小心被我外婆撞到了河里。据我外婆说,她当时明明是看到我在对岸站着的,怎么会……我当时也不知是咋想的,就好像脚不听使唤一样想往对岸跳,那明明是条不大宽的河,可是对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宽了。我也知道我跳不过去,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跳,结果一跳,外婆一转身,我掉河里了。我当时的感觉特别明显,就是我要死了,小河连着水库,决定要死了。我妈及时发现我落水了,一把把我拎了上来。缓了缓后我对我妈说,还好我抓住了河底的水草……“瞎说,哪有什么水草,你看看这河里,什么都没有。”我悻悻往河里望去,还真是,那水清得连水草都不长,河壁上光滑得连块石头都没有。
可不对呀,我明明感觉我的手里是满的,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要不然那么急的水流,我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别说坚持到被发现落水,估计刚落水就被冲走了。后来我听说,小河连着的那个水库前不久死了人,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当天晚上我就做噩梦了,又梦到那个戴斗笠的叫我跟他走……我外婆也知道这河里估计有冤魂,第二天就带我来到我落水的那个地方,还用柳条扎了个梯子,放到河里,然后叫我的名字,叫了九声。那是给我喊魂,喊了以后我才不会做噩梦。果然,那以后好久都没有做噩梦了。之后又过了很多年,我们搬离了那个小镇。一转眼我十一岁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书店看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一直看到十点多。我脑袋里一直反复回忆书里面的故事,感觉就算世上有鬼,应该也是好鬼居多吧,所以,我竟然大着胆子从南盘江边抄近路回家了。我当时一点不怕,想着从江边慢慢溜达回去。说实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可就是感觉心里发毛,最后实在是沉不住气,在江边发疯了一样的狂奔,直到回家了,还心有余悸。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就是有一股力量,催着我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从那以后,我发现我的右眼里逐渐出现了一个小斑点,听算命瞎子说,我是开了眼了,所谓的阴阳眼。可我真的,除了该看到的,什么都看不到。当然,我也不想看到。我的笔名叫特殊体质,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我有一种感觉,叫冥冥之中。最近几年,这种感觉慢慢地不明显了,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这一切必定是有原因的,老天爷让我这样,也必定有他的理由。
配图编辑:黄元大仙
文字编辑: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