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三 | 我的大学1979(二)
二
第二天晚上学校放映电视《渔岛怒潮》,是放在室外放的,除了学生,还有不少附近村里的人,我都觉得很奇怪的,大学里居然可以让村民自由进出来往,连一个普通单位都不如。
不久,班里进行了班委选举和班团支部选举,张先进被选为班长,徐建清为团支部书记,吴立梅为学习委员,王九成为劳动委员,陈佩媛为生活委员,分管分发同学的饭票和菜券。
每天上午有四节课,下午基本上只有一些体育、劳动等课。早上的时候,我一般都起得比较早,起床后要去跑步锻炼身体。有时沿着学校大门前的东嵊公路朝三板桥方向跑,有时朝冯家楼方向跑,跑到泗渡溪回来,有时跑小路到斯村方向。回来后,在宿舍前面的小水沟里打水洗脸,有时小水沟里没了水,就得到水库里取水。洗完脸,才往教室里去。寝室到教室有段距离,要走过长长的山坡脊路,下得坡来,才到达教室。
早读的时候,我常常到教室边上的松树林里去读书,有时读散文,有时读诗歌,有时读古代文学,因古代文学不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一般每天早读40—50分钟的时间。中饭吃过后用40分钟时间来练习写钢笔字或毛笔字,然后午睡。一般睡到两三点钟,有时睡到四点多,起来就可以吃晚饭了。
吃过晚饭后,是我们的散步时间,我常约吕为苗、柳祖交、赵就平、马军民几个要好的同学去散步。要是遇上晴好的日子,夕阳的余辉把西边染得通红,太阳像一轮火球渐渐沉沦下去,然后余辉渐渐地消失在那地平线上。要是遇上下雨的日子,就在寝室里看一点小说,就进教室来读书了。
我们中文班的灯光总是熄得最迟的,一般人都在12点后才会到宿舍里睡觉,有人会要学到1点多才休息。那个时候感觉是:上午过去了,一天就过去了。我起初的时候很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可大家都吃过午饭就睡觉,我也只好随大流了。我的每天总要午睡的习惯就是这个时候养成的,久而久之,竟成了终身难以改变的习惯了。
我的同桌是浦江人赵就平,杨双福和王九成是同桌,坐在我的前面。几个星期之后,轮到我第一次值日。晚自修的铃响了。这时,王九成对我说:“今天是你们值日,怎么地都还没有扫呀。”我一看地上,满地都是纸屑,真是不像样了。
“啊,我忘记了。”说完就开始动手把凳子翻上去。这时,王九成、吴立梅、马军民等也一齐动手帮助翻了起来,地扫完了,赵就平把凳子翻了下来,又把桌子用鸡毛帚掸得干干净净,我就把垃圾拿出去倒了。
我刚走出教室门口,由于日光灯的强烈光线照射下,一走出门口就什么也看不见,就一直往前走,由于这几天阴雨连绵,一些低洼的地方积了水,我一不小心,就踩进了水里,鞋子全湿了。还因为这几天学校正在教室外面挖围墙脚砌围墙,一不小心,一脚踏到墙脚坑里,两手向前一扑,全身都粘满了黄金泥,弄得十分狼狈,不得不到寝室里换了衣服再来晚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