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展览：豪瑟沃斯艺术出版总部「苏菲·陶柏-阿尔普与汉斯·阿尔普：合作-协力」展览现场
苏菲·陶柏-阿尔普 与汉斯·阿尔普 合作-协力 Sophie Taeuber-Arp
& Hans Arp
Cooperations – Collaborations
展览时间： 即日起至6月26日 展览地点： 豪瑟沃斯艺术出版总部 开放时间： 星期二至星期五 上午10时至下午6时 星期六 上午11时至下午4时
尽管那是一个不祥的年代，但对我来说，那时的工作却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体验。所有的虚荣、傲慢与竞争，都在其间烟消云散了。
——汉斯·阿尔普
此次展览呈现了艺术家们自达达主义运动时期以来所创作的一系列书籍与作品集，当时他们共同面对时代的挑战，并一起锻造新的想法。此外，上述收藏还包括了苏黎世达达运动早期与特里斯坦·特萨拉（Tristan Tzara）及理查德·胡森贝克（Richard Huelsenbeck）等人进行的艺术合作，以及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麦克斯·比尔（Max Bill）、索尼娅·德洛内（Sonia Delaunay）、阿尔贝托·马格内利（Alberto Magnelli）等知名现代主义艺术家的作品。此外，陶柏-阿尔普创办的杂志《塑料》（Plastique/Plastic）的原版刊物也将在展览中出现。与此同时，艺术家的大型回顾展「苏菲·陶柏-阿尔普：活着的抽象」（Sophie Taeuber-Arp: Living Abstraction）正在瑞士巴塞尔美术馆展出，并将巡展至伦敦泰特博物馆以及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在此次苏黎世的展览之前，豪瑟沃斯艺术出版也已经与其他知名收藏家开展了数个合作项目，这些收藏家与豪瑟沃斯艺术出版一样，都对艺术家书充满了热情，并同样认为这些书籍在艺术家的实践及发展中占有重要位置。
丹尼尔·塞格穆勒与露丝·塞勒从1980年代初就开始收藏，并逐渐建立了一份内容丰富的、关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以来的艺术家出版物的收藏；在过去的四十年间，他们还在卢塞恩经营着一间古籍书店。期间，他们共同积累了300多本与苏菲·陶柏-阿尔普、汉斯·阿尔普及其同代人有关或由他们创作的出版物，而这些出版物也恰如其分地捕捉到了达达主义的革命精神。对那个时期的艺术家来说，艺术作品的价值并不在于成品，而在于共同的创作行为。艺术家们在那场被视作非理性的战争之后聚集起来，利用印刷品来交流反叛现状的实验性思想。展览中的出版物以各种标新立异的方式融合文字与图像，并突出了欧洲前卫艺术圈打破艺术传统、模糊作者身份的尝试。
这份书籍收藏里的核心艺术家就是苏菲·陶柏-阿尔普与汉斯·阿尔普。1915年，在苏黎世达达成型的前夕，他们在坦纳画廊（Galerie Tanner）的一次开幕式上首次相遇。这对夫妻很快就变成了合作者，而他们对彼此艺术风格的影响也已经初见端倪。在汉斯·阿尔普与理查德·胡森贝克创作的《奇妙祷告》（Phantastische Gebete／Fantastic prayers，1916）中，我们可以看到胡森贝克在伏尔泰酒馆表演的声音诗以及阿尔普创作的抽象木刻，而后者也会让我们联想到陶柏-阿尔普在其早期织物及纸本作品中所使用的对称几何图形。而这种以出版物的形式在夫妻二人以及其他艺术家之间交流思想的方式，也将成为他们艺术实践的核心部分。
▲ 《格拉斯相册》中汉斯·阿尔普与索尼娅·德洛内的作品，巴黎，Aux Nourritures Terrestres，1950（印刷），纸本石板印刷 © 阿尔普基金会，柏林／罗兰德沃斯／2021，ProLitteris，苏黎世。丹尼尔·塞米勒与露丝·塞勒收藏。摄影：Jon Etter
1922年成婚的阿尔普与陶柏-阿尔普曾加入过多个不同的艺术团体，其中包括“圆与方”（Cercle et Carré）、“抽象-创作”（Abstraction-Création）以及瑞士艺术团体“同盟”（Allianz）；而他们的朋友圈则包括艺术家索尼娅与罗伯特·德洛内（Sonia and Robert Delaunay）、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胡安·米罗（Joan Miró）以及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1937年，苏菲·陶柏-阿尔普创办了激进派艺术杂志《塑料》；该杂志追踪了艺术中的现代主义潮流，并打通了大西洋两岸艺术家之间的沟通渠道。正如该杂志的第一期所言，“《塑料》是一本致力于研究与欣赏抽象艺术的杂志，其编辑本身就是认同欧美现代运动的画家与雕塑家”。而此次展出的原版杂志中也包含了汉斯·阿尔普、列奥诺拉·卡灵顿（Leonora Carrington）、马塞尔·杜尚与马克斯·恩斯特等人的作品。
▲ 《塑料》杂志的第五期“失去骨头的人”（L'homme qui a perdu son squelette）的封面，1939，由苏菲·陶柏-阿尔普编辑。 © 阿尔普基金会，柏林／罗兰德沃斯／2021，ProLitteris，苏黎世。丹尼尔·塞米勒与露丝·塞勒收藏。摄影：Jon Etter
此次展出的作品还包括1941-42年阿尔普夫妻两人在德占南法小镇格拉斯生活期间，与尼娅·德洛内以及阿尔贝托·马格内利合作完成的最后一批作品，其中就包括一套题为《格拉斯相册》（Album Grasse）的联合绘画作品集。在这件作品中，艺术家的手是重叠的，同时作者的身份也是模糊的。这份作品集原本并没有标明每幅画作的作者，目的就是为了让观众去猜测每页画的作者到底是哪位艺术家。正如作家斯泰方·兹维福（Stefan Zweifel）所评论的那样，“这些作品因此成为了反对当时过度个人主义的一种声明，而其中民族主义的狂热和对领袖的崇拜则演变成了一种破坏性的力量”。阿尔普后来曾写到过这段经历：“我们在那个美丽的海岸边生活了两年，周围是颤抖的光冠、摇曳的花饰、响动的云朵，我们创作出了最美的书籍，并在其中实验了各种各样的合作。它以我们四个人的名字为标题，而我们原本是计划要以匿名的形式发行这本书。尽管那是一个不祥的年代，但对我来说，那时候的工作却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体验之一。所有的虚荣、傲慢与竞争，都在其间烟消云散了”。他们原本计划在格拉斯出版这本包含十幅石版画的作品集，但后来他们的石版画师傅被盖世太保抓走了。尼娅·德洛内救下了这些原件。战争结束后，她把它们带到了巴黎，于是《格拉斯相册》终于在1950年完成了印刷。
▲ 理查德·胡森贝克，《奇妙祷告》，理查德·胡森贝克的诗与汉斯·阿尔普的7幅木刻，苏黎世，达达收藏，1916 © 阿尔普基金会，柏林／罗兰德沃斯／2021，ProLitteris，苏黎世。丹尼尔·塞米勒与露丝·塞勒收藏。摄影：Jon Etter
“我们对阿尔普以及陶柏-阿尔普的收藏是在33年前希腊伊萨卡岛的一张餐桌上开始的”，收藏家丹尼尔·塞格穆勒与露丝·塞勒如是说。“也正是在那里，我们决定一起在卢塞恩开设一间古籍书店。书店的名字指出了我们的两项专长——文学现代主义以及它的插图书。所以，我们将书店命名为'云泵’（The Cloud Pump）——取自汉斯·阿尔普的第一本诗集。对我们来说，他的作品代表了文学与艺术、文字与图像的平等共存；而且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做到了这一点”。
▲ 《十件原作》（10 Origin）中麦克斯·比尔的作品，苏黎世，Allianz-Verlag，1942（印刷），十幅版画作品集 © 安吉拉·托马斯·施密德（Angela Thomas Schmid）／2021，ProLitteris，苏黎世。丹尼尔·塞米勒与露丝·塞勒收藏。摄影：Jon Etter
▲ 《十件原作》（10 Origin）中苏菲·陶柏-阿尔普的作品，苏黎世，Allianz-Verlag，1942（印刷），十幅版画作品集 © 阿尔普基金会，柏林／罗兰德沃斯／2021，ProLitteris，苏黎世。丹尼尔·塞米勒与露丝·塞勒收藏。摄影：Jon Etter
“因此，我们收藏的基石是一本1920年出版的、名为《云泵》（Die Wolkenpumpe）的达达主义小册子”，塞格穆勒与塞勒解释道，“不久之后，我们又购买了汉斯·阿尔普与苏菲·陶柏-阿尔普这对艺术家夫妇所创作的其他书籍与插图作品。除了我们从40年前就开始的第一个收藏——也即关于具体诗、视觉诗与声音诗方面的书，与阿尔普与陶柏-阿尔普有关的近400件藏品也反映了我们对20世纪实验文学与艺术形式的热爱。我们希望我们的这个小型藏品展，可以激发更多的年轻观众去发展他们自己对收藏的热情。”
▲ 「苏菲·陶柏-阿尔普与汉斯·阿尔普：合作-协力」（Sophie Taeuber-Arp & Hans Arp: Cooperations – Collaborations）展览现场图，豪瑟沃斯艺术出版总部，2021，摄影：Jon Etter
此次展览除了为观众提供一个引人入胜的视角，去了解苏菲·陶柏-阿尔普与汉斯·阿尔普之间所培养的伙伴关系以及独立图书创作在20世纪社会与政治议程变化中的重要性之外，展览期间，丹尼尔·塞格穆勒亦将于《Ursula》杂志上与豪瑟沃斯艺术出版的出版总监麦凯拉·奥特多佛（Michaela Unterdörfer）以及达达主义专家、作家斯泰方·兹维福进行一场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