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累了的时候……

爱过的人    读过的书    经历过的事
成就了当下的你
当我累了的时候……

下午开会,参加单位组织的一个活动的预演。四五百人的场子里空朗朗的坐着几十个人,只听得台上哇啦啦的响,寒冷从脚下漫步全身。刚吃过饭回来,心里空落落的,累…… 写了几个句子:

数着沉默的麦子,眼泪就顺着河流而下

树叶数不完的麦子啊,填满我的心脏

我空空的胸腔、腹腔,血管和脊柱

有时候庆幸,让我站着的不是我

而是麦子们疯长的呼唤

这几个句子,可以构成一首诗,叫做《稻草人》吧。随手写在朋友圈,一般没有名字。它们就这样立在那里,向我一样。看到的人,多看一眼它的眉眼,点个赞就好了。稻草人还是稻草人,就像我们这些隐藏在文字背后的人一样。

在黑暗降临的傍晚,突然感觉劳累。坐了一下午,仿佛人都给掏空了,摊在椅子上,面对空空的桌面。天空一团团的黑,倒是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累了的时候,我就瞅瞅天空
即使是一团团的黑暗
软绵绵的,也让人心安
磨出老茧的心尖尖儿,也融化了
一团团的火苗苗,美上天

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这不就是诗的魅力所在吗?给人以安慰和温暖。请诗友读了一遍,绵柔的调调,把心都融化了。艺术的魅力之处,大抵也在此吧。

想起前几天写的一首《秋天》。虽然是对于过往的回忆,但其中隐藏的不也是生活的戳痛和伤感吗?

有一年秋天,我们住在监狱的隔壁
趴在窗口就能看到
——葵花,低着沉重的头
午后的阳光温暖,像守在灶台的女人
寻常的日子,歌声会穿过高墙
我的神思恍惚,不是为着它的悲伤
而是,黎明一样的纯净

这件事,当真发生过吗?当真有一个囚犯在唱着忧伤的歌吗?我和爱人确实曾经在秋天住到过监狱的对面,但歌声在我写诗的时候是捏造的。那么,什么是真实的呢?情感和疑问是真实的。

我还记得那所房子和那个秋天,我在其中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就离开了。以后的一年的时间,只有爱人一个人能在里面。回想起来这些过往,内心了的囚牢一般的情感和对生活的渴望是真切的。因而,产生的疑问和思索,也是真切的。直接和我走过的人生道路相连接。

安静地坐在这里,写下自己的一些感受,于我,是最大的享受了。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一做白日梦,总是好的。可惜,这样的时光是短暂的。起码我们蓄积了精力,还有勇气迎接下一刻的挑战,这也是幸福的事情。

(照片均来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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