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马锁钥剑
文//向光辉
第二十章 罗田神算
镇里的人不是很多，但赶场的时候却很热闹，四乡八村的人们都会络绎不绝的来到古镇会聚。向昊和木红陌自打从张果老崖和马天鹰一伙狭路相逢后，就来到了罗田古镇。他们来到罗田古镇时，正好是赶场。集会场的人很多，街道狭长，人流就显得拥挤。古木板房，青石铺成的街巷，过往历史云烟，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人行走在街上，就有一种怀旧的感想。街道虽古老破旧，赶场的人却不嫌旧古，都远行来到这里集会。做些买卖，碰头熟人，看些热闹。人头攒动处，在罗田神庙的门口旁，有一位算命看相的八字先生，发眉皆白，手中拿着一幅看相算命的招牌，正在一个卦摊前高声吆喝：“看相算命啊，十算九不准，卦圤过三，三场必赶，人不过三，过三不算，要看相算命的快来啊，十算九不准。”怪异的算命老人，怪异的吆喝算命人去算命。这样的招揽生意，到真还吸引了不少的人群。赶场的人闻言像看稀奇一般，都涌向了算命老人的卦摊前，想看老人到底在卖弄何种玄虚，顿时围得水泄不通。老人的吆喝很新奇，听者闻言很好奇，“十算九不准”，大家心里都在想，吆喝得那么起劲，算得不准谁还会去找你算呢？人们好奇心理纳闷，都疯狂往老人卦摊围去，想探一下究竟。这时有个中年汉子上前：“老先生，你这样喊叫算命，‘十算九不准’谁还会找你算命呢？”算命先生：“年轻人，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十算九不准’，不是还有‘一算准’，只要你找我一算，包你一算准。”中年汉子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十算九不准一算准’哪！明白了懂了。那先生不妨就给我看看相算一算命，如何？”算命先生：“好哇，请你坐下，正面对着我，报上你的生辰八字。”算命老人用右手拇指在小指、无名指和中指上边掐边念：“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巳己、庚午、辛未、壬申、癸酉、甲戌、乙亥。丙子、丁丑。丙子年八月八午时生，那你今年贵庚三十有八，属鼠，秋天属。粮食成熟待入仓，你的生活不用慌。衣食无忧前程广，中年克妻婚姻伤。看你面相天庭饱满，但地欠方圆。你的婚姻并不完美，三年后自有另外一段婚姻。不知我算的可准那？还望你如实回答。”中年汉子听完算命老人给他的算命，立即伸出大拇指称赞：“哎呀，老先生真是神算，佩服佩服，连我老婆去世了，也算准了，嗯，真是高人，真不愧为‘一算准’哪！”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丢给老人，就钻出人群走了。众人见老人如此神算，都争先恐后的掏出银子，欲求老人给自己算上一卦。老人见如此阵势，立即推辞：“老夫算命有个规矩，一日不过三人，三场都来，没有算到的请下一场再来，我不是贪财敛财之人，只要有个饭钱，一天能够生活开支就快乐无忧了，绝不多要一分文。我的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也不满一升。”众人闻听此言，排在后面的人只好散去。只有站在前面的两人，有幸让老人算命。向昊和红陌并没有走，他两人耐心的听完了老人给三人的算命，觉得老人真的很神，很有可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直到老人收拾卦摊准备离去时，向昊才发话：“老先生请留步。”算命老人停下脚步：“我已经说过，我一天只算三个人的命，绝不会再算第四个人了。”“哦，先生，这次你算错了，我并不是找你算命的。”向昊笑道。“你不找我算命，那你有何事？”算命老人古怪的样子，有点生气：“难道你请我喝酒吃饭。”“嗯，先生这次你算对了，我就是请你喝酒吃饭。”向昊调侃道。木红陌忍不住一笑：“昊哥，你就别调皮取笑爷爷了，就直接说请他喝酒吃饭，不就得了，还取笑爷爷算得准不准的，真是好笑。”算命先生：“好哇，那感情好嘛，那就到‘醉八仙小聚楼’如何？”三人来到罗田古镇最有名的‘醉八仙小聚楼’，找了个清静的雅间，要了一些上等的酒菜，吃喝了起来。算命老人是个江湖中人，也不客气，只顾自己尽兴的吃喝，仿佛向昊红陌就不存在一样，根本就不管他们。古怪的算命老人，在向昊红陌的眼中，他们并不觉得老人无理，反倒觉得老人真性情，直率可爱，饿了就吃，喝酒就喝，江湖中的高人，一般都是有个性的。直到老人风卷残云般地吃喝光酒菜后，他才打着饱嗝，喷着酒气：“小子，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吧！”向昊很礼貌客气的：“先生可否吃好喝好，不急，不忙，您再多喝点。”算命老人：“已经吃好了，喝好了，酒足饭饱，问吧，有何事？不然我就告辞了。”老人起身欲做离去状。向昊见老人这样一说，唯恐他走了，立即说：“先生是否‘十算九不准一算准’的神算子古晓天爷爷。”算命老人突然两眼圆睁，精芒四射盯着向昊：“正是老朽，你小子怎么认识我的。”向昊很高兴，眼前这位老人就是自己找寻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心中暗喜：“小时候我就听师父绝情师太说起过你，江湖中有一神算‘十算九不准一算准’的神算子古晓天；再就是前不久我的岳母廖夫人，也曾提起过你。说她娘家为建侯府立皇城，请的是你帮她家看的准时辰，结果却因为下人将时辰弄错了，皇城未立起天运错过而未成气候，结果侯府衰败消落。不知是否属实，还想古先生相告，讲一讲过去的事情。”神算子古晓天点了点头：“哦，原来你是绝情的弟子，廖夫人的乘龙快婿，怪不得我看你小子面带福相，将来必成大器。既然你是故人之子，老友高徒，那我今日就破例给你看上一卦，不收分文。”向昊很高兴：“那就多谢古爷爷了，有啥就尽管直言。”神算子古晓天盯着向昊的面相看了看：“小子，你面犯桃花，今生交桃花运了，你还有一门亲。你这一生必是三女共一夫啊，而且三女都有旺夫福，你必将得到三女相助，将来前途无量，宏图霸业呀。小妹娃呀，你可别吃醋哇，这是他命中注定了的啊！”神算子望了望木红陌。木红陌面色一红，略有羞涩：“姻缘本是天注定，既然昊哥有此美事，我觉不会吃醋的。”“好哇，你这女娃，如此贤善，真是小子之福啊。他这一生有你们扶助，大业方成哪！记住我说的话，必须是三女一夫才能助他成功。”神算子神秘的说道。“请问神算爷爷，还有一女在哪里，是何家之女呀？”木红陌很想知道另外一位姐妹。神算子摇了摇头，故作玄虚：“天机不可泄露，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哦，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古爷爷了。”木红陌说道。向昊岔开话题：“请问古爷爷，当年我岳母谭氏侯府是怎样一个故事？”神算子古晓天喝了一口茶：“这个故事吗，说来话长。当年闯王李自成攻打北京后，推翻了明王朝，可是义军中出现了叛徒吴三桂，他勾结了满清鞑子，引狼入室后就与闯王交战，由于闯王军纪不严，人心涣散，一些起义人士大都是乌合之众，在北京城内横行霸道，强取豪夺，一时搞得民生怨载，鸡犬不宁，所以闯王在北京就没有坐稳皇位，后兵败退至湖北武陵山脉一带，当时带有大量的军饷粮草和金银珠宝，由于追兵太急，随军带的物资行礼太多太重，加上山区道路不利于行军，无奈他们就在木城山的一座石马山峰和石鼓山之间，找了一个神秘的仙猿洞，将大批的金银财宝埋藏。闯王当时就留下了两位亲信，一位是廖天恩廖将军；另一位是谭猴虎谭侯爷。由他两人掌握着两把藏宝库鈅匙，就是两把宝剑。一把‘追日’雄剑，在廖将军手中；一把‘逐月’雌剑在谭侯爷手里；后来闯王死去，两位将军侯爷都想占有宝藏，都想得到对方的宝剑鈅匙，二人就发生了打斗，后来二人发现上了闯王的当，二人只有鈅匙，却没有藏宝图。一切都是空的，后来两位觉得没有必要再相斗下去了，就决定结为亲家，化干戈为玉帛，世代修好不再龙虎相斗了。这就是谭家和廖家的历史渊源。”向昊：“这个故事我岳母廖夫人谭赛花曾经给我们讲过，我们是想知道当年谭猴虎想立皇城的事。”“你说的这个事情啊，那是我师父当年的事了，那时我们都还小，也是听师父讲过。当年谭门侯府在百丈沟马头场一带，是很有名望的贵族大户，再就是谭猴虎的功夫相当高强，为人仗义，深得当地民众爱戴拥护。那一年，他想自立为王，独占马头山寨，与朝廷分庭抗礼，欲在马头修建皇城。当时就是请的我师父老神算子赛诸葛去给他们看的黄道吉时。我师父曾告诫他们吉时时分有几个奇异现象出现，‘一是蛇打鼓’，‘二是鱼上树’，‘三是戴铁帽的人’......最后一个好像是‘十二猿猴过路’。唉，可是后来......”神算子古晓天叹了一口气。“后来就是，结果没有立成，天意遭人破坏了。当天开工奠基的吉时，立皇城的司仪请来了鼓乐和礼炮。这样热闹的场面，当然看闹热的人就很多，各种人都来了。正是吉时要到时，那几个‘出现’果然出现了。天空中一只苍鹰叼着一条蛇从空中飞过，正飞到大鼓上空时，忽然受到鼓声惊吓，老鹰一惊，口中叼的蛇儿一松，就从空中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大鼓上，第一个‘蛇打鼓’出现了；一个看热闹的人，将赶场买来的鱼儿，因为怕挤到，就顺手将鱼挂在了树上，第二个‘鱼上树’也就出现了；第三个是一个看热闹的人，将买来的一口铁锅顶在了头上，这是第三个‘戴铁帽的人’就出现了；第四个是‘一群猿猴过路’的出现，一只猴子饥饿了，就跑到苞谷林里来搬包谷，结果放炮仗的人以为‘十二只猿猴都到齐了’，就等不及了放起了炮仗来，吹打起了鼓乐，这一提前时辰的放炮，结果就把刚要过路的其它十一只猿猴吓回去跑了。于是这‘十二猿猴过路’的出现就没有实现，谭猴虎立皇城的机缘就破了，风水时辰一不准，天意人败，注定谭侯气数尽，皇城难立空梦醒。这就是马头谭猴虎立皇城的故事。”神算子古晓天给他们详细的讲诉了马头皇城的来龙去脉。向昊：“那真是可惜啊！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呀！对了，还有一事想问古爷爷，那柄雌剑‘逐月’是否还在谭猴虎手中？”“当然还在，不过谭猴虎已去世多年了，恐怕那剑钥在他的儿孙手中，可能在谭金月的手里，不知他藏在何处，是否肯拿出来，这还得看你小子的造化了，福也祸也，你要亲自去了才知道。”神算子古晓天神秘的卖弄关子：“天机不可泄露，你去吧，一切因果善恶，天意善缘尽在其中。”神算子讲完这些后，也不告辞，就自顾自的往罗田古庙走去。当真是一位古怪的人。向昊结了酒饭钱，也就和木红陌离开了‘醉八仙’小聚楼。两人决定回一趟指拇峰子母山庄，请他的岳母廖夫人出面，去拜访一下谭氏侯府。
编审：陈章文
作者：向光辉，笔名建南山人 ，湖北利川人，中共党员，生于72年，土家族，退伍军人，现在佛宝山开发区工作，爱好文学，喜欢山歌，性格开朗，愿结识文学方面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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