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不安分
八月,不安分
早上,阳台外露天花架的鸭跖草花开成一片。
这是一块无人管顾的“荒原”,随意疯长着杂草;每到秋天,还能看见野生的牵牛花。
早饭,终于吃到了久违的豆腐花和“切克闹”(杂粮煎饼,脆饼脆得在齿颊间闹成一片)。吃过很多地方的杂粮煎饼,都不如市区家门口的好吃;尽管它们也冒称“切克闹”,咬一口软塌塌的,没有生机。
用前一夜逛田子坊买回的小花瓶做了插花,鸭跖草和狗尾巴草也有今天这般的殊荣。生活在逼仄简陋的市区,只有这点野趣能给我一点好颜色。至于繁华街头璀璨的灯火,都是徒有其表的热络。
8月20日 凌霄花开了
这些天倒是逛街逛得痛快了。吃过晚饭,便开始行动,当作散步消食,不必乘任何交通工具,走路就好。我也很享受脚步踏在水泥路面的轻快,能够快速将心中淤积的许多不安通过行走传递发散在黑夜里。攒足了耐心和力气,继续和残存的暑热厮磨,将不安分的八月捱过。
从郊区出来得略显慌忙,没有随身带很多生活必需品,却将唐诗带着走了。没有电脑和网络,没有空调和有线电视。这里有的,是隔着大半个夏天,被时光宠溺的无处不在的灰尘,以及那股亲切得呛人的老房子的味道。趁着天气晴好,一番彻底洗晒擦抹:大抵是要在此安营扎寨了。曾经无比熟悉的家常烟火,而今却有些荒疏:不是换个地方吃饭睡觉那么简单。心神有点恍惚。
总不能日日依赖外卖过活,不过这两天也吃过几道美味的快餐;午后时间难打发,又叫了两杯咖啡,我喜欢的榛果拿铁。住过来的第三天,启动冰箱,购置食物,重又回到两三年前,我和儿子住在市区上班上学的日子。郊区那边的花草和鸽子都离不了人,某人要负责随时运送必要的生活补给,除了花草的靓照,还迫切需要好茶。明天的下午茶已无着落。
都是这恼人的疫情,突然冒出的中风险让人心神不宁。为了确保开学前始终住在低风险地区,能够正常返校,不得已,转移到市区。终于搬了电脑过来,我的四肢百骸郁结的不快亟需疏通理顺。
8月20日 石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