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情
July
12.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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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喜欢画花木兰系列水彩,每次铅笔打稿的时候,总是勾勾抹抹找不到最合适的线条。于是在粗一笔浅一笔的尝试中,我忽然意识到,或许在一幅完美的画作里,每一条线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在创作的时候,它们便像少女纷飞的思绪般游荡在纸面上,直到某一刻,突然一支笔尖走对了位置,于是一条线就那样静静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也许人生也像那一条条或长或短的线条,世间对我们早有安排,最终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最妥帖的位置,了却余生。
黑色的画笔晕染了一头乌发,红色的笔尖抹过樱桃似的嘴角,我喜欢用墨绿色的水笔涂亮她的双眸,于是那双坚定的眼神便从此变得春意盎然。画她的眉,总是一副若有心事的样子,我想她同我一样,心思随忽左忽右的笔尖在不停地试错,突然有一天找对了位置,那一瞬间我便看见了雨夜里,她突然横下心来割断长发的样子。
或许,她也只是一条找不到出路的线,游离在人生的白纸上。忽然间的一个举动,就毅然决然地决定了以后的人生,固然此举必将入画,必将执着无悔,一路金戈铁马。
当风尘转瞬成为风沙,当漫天飘洒的花雨沦为嗜血残甲,不知她还是否记得胭脂的颜色,还是早已忘了铜镜妆台上的赤色面纱,满眼尽是弓弩剑戟,山河天下。多少个漫漫长夜,随盔甲一起伪装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内心的脆弱和对家乡的牵挂,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手中的剑已饮过了匈奴的血,再出鞘时必定拯救苍生而非纠结儿女私情。
就像一幅画里的每一条线都有它们注定的位置,每一个来这世上的人都有他们自己注定的使命,尽管再苦再难,尽管要与天生的皮囊作对,也要马革裹尸,背水一战。
或许,你没有画上的容颜娇美,或许硝烟侵蚀了你纤柔的手腕,可你仍美入骨髓,美到一方画纸描不出你的倔强和坚韧。直到如今,那瞬断发的勇气已融入诗歌,你拼杀过的疆土已成为壮丽山河,你终究是走出了少女的羞涩,和那些年轻的战士们一样,永远成为了一段铿锵凯歌。
搁笔,墨染的江山不如美人的落发,一纸激昂书不尽你抬眸期盼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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