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奇案:恶少强占良家妇女酿惨剧,县令施妙计让凶手认罪伏法
清朝顺治年间,新丰县有个公子哥叫谢文举,这厮成天不务正业,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四处游荡,专做那调戏良家妇女之事。因为这小子有钱有势,城中之人,多不敢得罪。
一年夏天,某日清晨,谢文举上街游荡,迎面看到两个妇人说笑走来;这两个妇人,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二十多岁,远远看去,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二十多岁那个,走近细看时,更是漂亮非凡,如仙女下凡一般。谢文举看了,眼睛直冒金光,心中更是感叹:“没想到我新丰县中,竟然还有如此漂亮的女子啊!”
心下一激动,谢文举就情不自禁地上前挑逗,“敢问这位妹妹,是何芳名?芳龄几何?小生谢文举这厢有礼了。”
嗯?这人就是臭名昭著的谢文举?两个妇人看了,脸色一变,急忙提步而走。谢文举并不死心,一路悄悄尾随,跟着这两个妇人到了城郊的住处,花了几文铜钱,向他们邻居打听,这才得知,长得非常漂亮的那个女子叫夏园,刚过弱冠之年,尚未婚娶。另外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则是她嫂嫂廖氏。
夏园父母早亡,跟着哥哥夏军一起长大。夏军娶了廖氏后,三人便一起住在夏家大院里。这个夏军,是个木匠,经常出外干活,因此很多时候,夏家大院里只住着夏园和廖氏二人。这一日,谢文举打探到夏家没有男丁在家,于是他就爬过围墙,翻进院中。当时,夏园和廖氏正在厨房做中午饭,完全没有听到院中的异常动静。因此,当谢文举一脸坏笑地站到她们面前时,二人都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谢文举见状,赶紧笑道,“二位娘子不必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单纯地想跟你们认识。”说罢,这小子掏出随身携带的十两银子,递给廖氏道,“嫂嫂,我想跟夏园妹妹单独聊几句,不知道方便与否?”
“不方便!”廖氏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在谢文举面前乱舞,夏园也提起烧火棍大叫,“臭流氓,快滚!”别看谢文举是个男人,人高马大的,可他终日沉溺酒色,身子早已被掏空,因此根本不是两个妇人的对手;被二人一阵吓唬后,这小子只得夺路而逃。
然而,他并不死心,于是在附近收完租,回到城中后,他就找狐朋狗友赵明和毛子给他出主意了。二人边喝酒吃菜,边哈哈大笑。毛子道,“谢少,你想得到那个夏园,这还不简单?直接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我倒是想,可她那嫂嫂,却十分刁蛮无理啊。”谢文举忍不住叹气连连。赵明坏笑道,“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咱们三个加在一起,难道还对付不了她?”
“那可不是!今晚我和明哥把那个廖氏抓了,好好玩玩,你就跟你的夏园妹妹,睡上一晚,你看如何?”毛子跟着出主意。谢文举听说这二人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心中好不欢喜,于是酒也不喝了,悄悄地就跟二人商量起对策来。
当晚,夏军还没有回家,夏家大院内还是只有廖氏和夏园在家,因为胆小,二人晚上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戌时(19点-21点),天色全然暗了下来,二人就此上床睡觉。谢文举和赵明他们,趁机翻入围墙。三人摸到廖氏的房门外,偷偷地往屋内吹了一阵迷烟。两个妇人的说话声很快戛然而止,三人知道事情多半成了,于是潜入房中,将二人扛出院子,径直朝附近的一座破庙里奔去。
为何要去那破庙?因为三个恶人担心事情做到一半时,两个妇人忽然醒来,大声呼叫,那样他们就脱不了干系;还有就是,万一夏军忽然回来了,将他们三个锁在房中,那样更是不妙。于是三人一合计,就把人扛到了城西那座无人看守的破庙里。到此后,三人点上蜡烛,然后按照事先的约定,各自干起了坏事。直到第二日清晨,天色快亮之时,三个坏人才满意而去。
辰时,廖氏和夏氏醒来,发现各自衣衫不整,躺在破庙的草垛之中,已然得知受到了侵犯。二人抱头一阵痛哭后,都觉得再没有任何颜面见人,于是纷纷撞墙而死。
当天早上,夏军从外面干完活回来了,却发现老婆和妹妹不在家,院门和卧室门却是打开的,而且两人的衣物都还在床上,这人却是去了哪里?发现事不对劲后,夏军赶紧发动周围邻居,帮着找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下午未时(13点-15点之间),本村的刘老汉终于在破庙中寻得了二人的尸体,于是急急将夏军叫到了此处。
夏军见二人衣不蔽体,心中好不难过,“哇”地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地保得知这个消息,又查看了现场后,已然料到二人遭遇了不测,于是让夏军照看现场,他则带了几个人,跑到县衙去报官了。
姓曾的县令接了状纸,看到无端死了两个人后,也大为震惊,迅速钦点了一干人马,前往破庙验尸。在案发现场,精明的捕头马超竟然找到了一份契约,那还是半年之前,村民王麻子没钱治病,辗转找到谢文举借的一两纹银而写下的。这份契约上明确地写了本金多少,还债时要加利息多少,落款还有王麻子的名字。
曾县令见了这契约,先前还以为是王麻子犯了案,但转念一想,他是借债人,怎么可能保管这份契约呢?作案之人应该是债主才对!于是迅速将王麻子叫来,细细一询问,果然得知:这份契约在借钱时就留在了谢文举那里。那么,害死两个凶手的,极有可能就是谢文举这厮了!为此,公正廉明的曾县令,迅速将谢文举拘到县衙问话。
谢文举并不知道他脱衣服时,将王麻子写的那张契约留在了案发现场,因此一直装疯卖傻,同时给曾县令施压,“大人,你凭什么冤枉我欺负良家女子?实不相瞒,昨夜我和友人一直在家中喝酒,连门都没有出过!你这样平白无故冤枉我,难道就不怕我去知府大人那里参你一本吗?”
“你这狗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看看这是什么?”曾县令一声怒喝,命马超将王麻子写的那份契约拿到谢文举面前。谢文举看了这才大惊失色。原来,这小子当日打算去王麻子家催收这笔借款的,不料王麻子当日进城卖菜去了,直到天黑时才归家。而谢文举没等到他回家,便去干坏事了。在脱下衣衫,激动地对夏园非礼过程中,这份契约竟从衣服里滑落,留在了案发现场。
到了这个时候,谢文举也该认罪了吧?然而他并没有,一咬牙便谎称这份契约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在他收债的路上丢失了,曾县令不得不对谢文举动了大刑。谢文举早就听说夏园和廖氏自杀了,如果他认罪的话,也必死无疑,于是无论衙役怎么用刑,他就是不招。谢文举父亲谢茂见儿子吃了不少罪,赶紧来找曾县令求情。
怎奈这曾县令铁面无私,油盐不进,谢茂不得不改变策略:准备赶往州府,花钱找府台给曾县令施压。曾县令要想替死者伸冤,就必须在谢茂没有得手之前,将这案办成铁案。可问题的关键是,谢文举这厮不招供啊,怎么办呢?
就在曾县令一筹莫展时,师爷献计道,“大人,就凭谢文举一个人,肯定不可能同时将夏氏和廖氏弄到破庙里去的,他必然有帮凶才对!谢文举可以仗着他爹爹死不认罪,但是他的同党,恐怕就没有这种爹了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曾县令大喜,立即排查了谢文举的社会关系,很快将他的狐朋狗友赵明和毛子拘来了。这二人先前也是死不认罪,不过曾县令咋呼他们道,“哼,你们以为不认罪就可以死扛到底吗?你们也不想想,本官为何不拒拿别人,却单单拘捕了你二人?很显然,从犯谢文举已经供出你们了!他说实施侵犯夏氏和廖氏的主意,都是你们二人出的,人也是你们弄到破庙里去的。本官现在有人证,完全可以将你们斩立决了!”
“大人,这主意是谢文举出的啊,他才是主犯!”
“对对对,我们都是帮忙的,我们是从犯才对!”二人以为从犯会少挨许多板子,慌忙道出了实情。至此,谢文举不得不认罪伏法。最终,这三个恶人均被判处斩首之刑。而谢茂耗尽了大半家财,也没能将谢文举的性命救下。
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无论在哪个朝代,干了坏事,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人啊,还是要多多行善才好,切不可像这个谢文举一样胡作非为啊,否则必然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