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月14-15日|日常

1月14日
昨晚鼻塞嗓子痒,今晨嗓子依旧。做了一碗加了猪油酱油的束粉汤,加醋~醒酒汤做法,宽汤,开胃润嗓子。舒服了许多。惜没出汗。出汗就愈了。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前夜班工人老金和他的朋友们整理了一组照片,记录了2020,很长,很棒,《像一些尘埃,不过恰巧落在2020 》。
其实,我2016年刚开设公号老朱煮酒不久,就做了一组《2016,中国表情》,我很希望能坚持做,当时才几百粉的公号,有好几千阅读,但马上有人找,说有人不希望我做这样的公号,建议关停。我拒绝,但这块内容放弃,改做其他内容。
社交媒体不少人,看上去都是温文尔雅有见识的人,一涉热点话题(包括硬核抗疫),人性,理性,常识和法律,都去了爪哇国。困惑不得其解。突然明白,因为要蹭热点,搏流量,迫不及待出来卖。
胁肩谄笑,病于夏畦。
整理公号流水账。
接着写了2020年第一篇流酒账,《家宴,2021年的第一场酒》家宴,2021年的第一场酒。在天下酒徒公号定时晚上8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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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中午出去吃个麻婆豆腐,看看天气不好,犹豫了一下,煮了几个饺子。这是韩式大饺子,在韩国公司的漂亮姐姐丽城送的,粉丝猪肉白菜馅,一盘装7只。挺好。在韩国都没吃过饺子(最喜欢酒后的辣白菜汤饭),在北京吃韩风饺子。
新闻说中国白酒英文名改了。海关总署根据建议,把中国白酒的英文名改了,从原来的“Chinese distilled spirits”更改为“Chinese Baijiu”。
我就奇怪,既然改了,为什么不一改到底,直接用汉语拼音Baijiu,前面非还要画蛇添足,加个Chinese?
百年过去,还是洋泾浜。都没有功夫一词的底气。我这酒鬼都看不下去,太特么丢人现眼,尤其丢酒鬼脸。其实单独Baijiu就可以了。
中午眯了半小时。醒来感觉有些晕眩。
写日课。
接着小楷写了黄仲则《寿阳怀古》其三:
“紫谷香囊白练裙,翩翩儒将扫边氛。
重名不借烧船火,奇阵何殊背水军。
亡国鱼羊应共喜,战场风鹤尚难闻。
稳教了得东山局,可仗儿曹破敌勋。”
小楷抄了陶渊明《拟古》其三:
“迢迢百尺楼,分明望四荒,暮作归云宅,朝为飞鸟堂。
山河满目中,平原独茫茫。古时功名士,慷慨争此场。
一旦百岁後,相与还北邙。松柏为人伐,高坟互低昂。
颓基无遗主,游魂在何方!荣华诚足贵,亦复可怜伤。”
钢笔抄了傅浩译叶芝《尽管热闹的岁月来》:
“尽管热闹岁月来,热闹岁月去,
剩下最好的东西是一个朋友。
等热闹的岁月落到身后之时,
我们还可能找到更好的奇迹?”
匆匆收拾,三点十分带了本勒庞的《革命心理学》下楼。去超市,买菜,计34元,有油菜、香菇,肉末,忘了青蒜。该超市只有北京派勾兑料酒,没有江浙粮食料酒,速离开。
坐地铁,读书,然后步行至租房小区外超市,无料酒,只好买了罐啤酒。
到租房处,贴身衣服已湿透。光膀子收拾菜,做了肉沫炒豆角丝,香菇炒油菜,桌上摆好,留言姑娘,出门,计72分钟。
在西单,出错了站台,不过5点之前还是如约赶到了目的地,又是一身大汗。徐智明兄等下楼接我......
下午听智明和明清两位老兄提的建议,我觉得非常好,既有潮流,也符合现实,具可操作性(此处略)
晚上接朋友信,言说过年给我申请茅台。感谢。
晚上老兄请徐智明兄刘明清兄喝白酒,我打秋风,喝的是牛栏山二锅头,还有红酒。喝酒期间,依然在聊工作。智明兄他们都是非常认真的人。明清兄酒量我知道,从当年他还在法制出版社给南都周刊出书认识,喝过不少次。智明兄过去是程三国兄介绍我们认识,还在他做龙之媒时代。但我只和他喝过啤酒,所以老兄问我的时候,我还说他酒量一般,没想到比我还能喝!过去还是喝少了。
晚上美女送同事时顺带把我送回了家。感谢。
到家已经近12点了。
1月15日
昨晚和明清兄喝酒时回忆我们最初认识,是南都周刊的评论在法制出版社结集出版的座谈会上,结果昨晚就梦见西门不暗拎着他现在做的酒跑北京推广来了。哈哈。
晨醒,看新闻,不配合疫情登记,硬闯……
读到这些义正辞严的硬核抗疫词汇,我突然想起那个手拿砖头像猪一样被四个人摁在地上强行做核酸检测的老人,他为什么挣扎?他为什么这样抗拒挣扎?
当然,我还想起配合抗疫滞留在石家庄或河北其他地区的大学生们……
满屏义正辞严。我只有酒后醒来的悲伤……
早上做了一碗醒酒宽汤面。
看社交媒体河北省新闻发布会谈大学生安置,翻车的评论,不过,后来看到,据说我读完没多久,评论就全删了。
“没错,他人身上的事也可能发生在你身上。”李西闽在票圈写道。
一只猪被拖出猪圈的时候,猪圈里的其它猪也会惊恐地乱叫往角落里挤,在那一刻,那头被拖出栏的猪的恐惧,也会传染给其他的猪。但恐惧在猪身上很快就会被遗忘。倒是有些人,连猪短暂的恐惧都没有,还不如猪。
整理公号流水账。
在微博和头条发了篇旧作:《寒冬,曾经满城招摇的绿色军大衣哪去了》寒冬,曾经满城招摇的绿色军大衣哪去了|纸上烟云。1985年夏天,我收到人民大学通知书后,母亲去买了上好的棉花,请邻村的裁缝给我做了一件绿色棉军大衣,领子上还缀了一个栗色的人工毛领子。这件军大衣的样式,当年非常流行,整个20世纪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早期,都很流行。这篇也是当年腾讯大家的纸上烟云系列。
上午看煮酒读书群聊到诗歌,大家在讨论我是不是内心很孤独。作为群主和被讨论的对象,我保持了沉默。
“为什么不下雨她们也穿高帮套鞋?”小时候看电影,大概是虎胆英雄还是什么的,记不起了,里边有国民党女特务或女军官穿着高筒皮鞋。第二天跟玩伴回忆电影,大家都好奇怪,遂有此问。
高帮套鞋是下雨天的雨鞋一种,当时贵,在农村还很少见。我们觉得,那些女特务女军官不下雨还喜欢穿高帮套鞋,真是奇怪。甚至,年岁长了许多后,社会已变化,村里有在沪上开枝散叶的人家回村探亲,有女眷也穿电影里女特务那种“高帮套鞋”,我们还心想,上海人洋盘,大太阳下还穿高帮套鞋。直到很晚,我才明白,那城里女人穿的,不是高帮套鞋。
昨儿下午地铁下台阶,我前面一位女士,穿了双很高帮的皮鞋,看到,突然想起小时候荒唐事,遂想可以录一个系列,于是今天就信手写了这样一个小故事,是贫穷和见识限制了想象力。
中午早早出门,找了家小馆子吃午餐,点了份麻婆豆腐,28大毛。我爱吃豆腐。我爱常州豆腐羹,也爱四川麻婆豆腐。中国的豆腐,世界最好。
上午看到海涛发了张截图,是北京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的行情表,菜价这是暴涨啊,只有尖椒下降了。去超市,买洋葱,青蒜、韭黄、豆角若干,计30大毛,又去另一个超市买了料酒一瓶及其他小物,计18大毛,买特价鸭锁骨10大毛。
下午曾在煮酒读书群里跟大家分享了烧淡水鱼和猪肉的料酒选择,回头可以为我爱下厨房贡献一篇。
洗晒衣服,打拳。
读转周濂文《从社交媒体全面封杀川普引发的政治哲学思考》。
其实,如果平台和媒体今天拥有被认为可能是不当的权力,也应通过立法修法释法的程序予以规制解决。在此之前,如果个体认为自己言论自由遭遇了平台压制,司法救济的通道其实是畅通的。当然,这是指美国。还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睡了20分钟,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些晕眩。
写毛笔日课。接着小楷抄了黄仲则《寿阳怀古》其四:
“悬瓠重镇啸鸺鹠,弃甲宵奔此渡头。
羯竖竟教登玉座,侬家从此阙金瓯。
北山南岸嗟何及,白马青丝唱亦愁。
借问当时谁揖盗,悔令韦黯作监州。”
小楷抄了陶渊明《拟古》其四:
“东方有一士,被服常不完;三旬九遇食,十年著一冠。
辛勤无此比,常有好容颜。我欲观其人,晨去越河关。
青松夹路生,白云宿檐端。知我故来意,取琴为我弹。
上弦惊别鹤,下弦操孤鸾。愿留就君住,从今至岁寒。”
钢笔抄了伊沙、老G译布考斯基《我所尽知》:
“我尽知如斯:乌鸦吻我嘴
静脉缠结于彼
大海由血构成
我所尽知如斯:手伸展出去
我双目紧闭,我耳朵紧锁
天空拒绝我的尖叫
我所尽知如斯:我的鼻孔滴下梦想
猎狗将我们围起,傻瓜们哈哈大笑
时钟滴答出死亡
我所尽知如斯:我的双足悲伤于此
我的话少于百合花,此刻我的话被浓缩了
乌鸦吻我的嘴”
看萧瀚谈到一点,人和人之间的友情和善意,远比观点的差异更重要。永远都不要忘了这一点。
这一点,其实也是加缪说的,珍惜友谊,不被抽象的教条绑架。政治和私人情感,很多时候其实是可以分开的。你死我活者,都是可怕之人,必须远离。
读转《被床单绑住的老人》,老之将至的我们,会不会类似的命运呢?其实埃默里《变老的哲学》给我启示很大。
拎着一兜菜料酒和油出门。路上读书,勒庞的《革命心理学》。
到租房处,收拾厨房,先做了太座早上泡开的鸡腿等,红炖,切了几个香菇。然后读书。
姑娘到家的时候,把焐锅里的鸡腿出锅,然后炒了韭黄炒鸡蛋,把剩白菜炖肉加把油菜翻新。晚餐,美味。
太座回来,吃完饭,聊天。我们一家三口都很疲倦。太座说,幸亏我现在帮着做晚饭,姑娘到家就能吃上,她也一样,轻松了许多。聊了会天,告别回家,拎了几个桔子,以及今天太座给我带回来的壹卷出的“论世衡史丛书”三本,看书名对我胃口:黄克武《反思现代:中国历史书写的重构》、郑匡民《梁启超启蒙思想的东学背景》,以及桑兵的《晚清民国的学人与学术》。书是这个时代最珍贵的礼物。
路上继续读书。到家,重新泡上茶,开始写2020年抄诗党总结,《现在无人读诗歌……》,原本不想写了,但前两天华鸽给我的留言,还是触动我,决定再写一篇,也顺带回答煮酒读书群关于是否孤独的话题,2000余字。
继续读《革命心理学》,很好。
去年今日,飞抵墨尔本,参观近郊农场。
午夜,读转《刚刚,北三县全员核酸结果出来了!》,文中后半部,有潮白河拉钢丝网防止穿越的图片文字,每一块钢铁里都藏着一个国家盛衰的秘密,确实。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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