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赶春风,咏家世

赶春风,咏家世

文/艾文华

把乡愁捣成米酒,大饮三五杯。趁此良夜

挖一些陈词,掘一些滥调,拴在打马鞭上

赶着春风啊,一路逆流而行——

途经桃源,用些词语诅咒桃花蕊

途经集市,用些词语再换些米酒,三五斤牛肉

途经村庄,用些词语歌伴鸡鸣狗吠……

再用些词,从屋顶抽出沉寂的炊烟。青瓦上

不着地的青苔,绿色可以焰礼家世

看呐:父亲拖着的犁铧,母亲扬起的砍草刀

还有祖父祖母额头上一道惑人的枯草……

还有些词,可以铮亮镰刀,可以淬铁,可以作风铃

或用于修补自用的锅盆碗筷……

啄湿我衣的晨露,或是一代甩给又一代的泪点

这些啊,值得歌唱……

余下的词,部分就系在裤带上。时刻警惕着

影子在行途中的安全;另一部分

就挂在脖子上,像挂一盆红火炭,提醒自己

记住祖先的荣辱,记住自己的血脉源流——

纵使是被狗官改了名,换了姓;穷途再遇刀山

末路又见火海;也要用自家的陈词滥调

歌以咏唱吾世万岁……

万万岁!

2016年3月18日 昆明

作者简介:艾文华,原名段尹太,男,生于1990年06月06日。云南昭通人。有作品发表于《星星》《诗刊》《边疆文学》《滇池》《岁月》“人民网”“中国网”“光明网”“齐鲁晚报网”等刊物、网络和选本。

诗观:“诗歌若养不活我的血液,我愿用我的血液养活它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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