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著《鹧鸪声声》第二十章 死老鼠复活了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鹧鸪声声

甯普林

第二十章   死老鼠复活了

在离新城五公里的郊外,有个高墙大围子,墙上还围着一个多人高的铁丝网,围子四角矗立着高高的岗楼,远看酷是一座古城。这里是一个神秘的工厂,专门更新生了锈的机器,里面有个大熔炉,专门熔化那难以熔化的顽石和劣钢。这座古城外看似乎恬静、幽闲,静卧在美丽的风景画中,但里面时而传出惊人的撞击声和爆裂声。

“哎哟!好兄弟,别打啦,我只有这么点钱,请饶了我吧!”“死老鼠”知道他们要钱,就把身上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算你识相。”凶神恶煞的三号接过钱一数,“只这么一点!”

“死老鼠”说:“好兄弟,这是我唯一的钱了,因为我和老婆都入了监狱,再也没人来送钱送物了。”

“组长,他只有这么点钱,怎么办?”三号对六号说。

“你两口子都入了狱,犯了什么罪呀?”六号问。

“强迫卖淫罪,她判三年,我判了十年。”

“看来还顶可怜的,这样吧,你以后没有钱就帮我们做事吧。”

“做什么事?”

三号说:“这还用问吗,组长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组长。”“死老鼠”忍气吞声地回答。

组长说:“退他两百。”

“这三百元是给组长的见面礼。”三号退给“死老鼠"两百,他和组长、七号各分得了一百元。

“死老鼠”接过退回的两百元说:“谢组长手下留情。”

“死老鼠”姓许,名叫许登科,市运输公司的司机。运输公司承包后,他和爱人下了海,打过工,开过小商店,由于他爱人体弱多病,吃不消,后来看到发廊、饭店和娱乐场所的卖淫生意好,他爱人就当起了“皮条客”,他和“猪头”充当“鸡头”。在入狱前,“死老鼠”能说会道,凶狠毒辣,在行业内横行霸道。可是进入监狱就不行了,监狱里有“组长”“副组长”,就是六号、七号和三号,他们结成一帮,凶狠无比,谁不听他们的话就打谁,谁家来探监了,所送来的东西和钱不给他们就打谁,还向监狱看守教导汇假报,说某某不服改造。因而大家都忍气吞声,不敢得罪他们,他们就更加疯狂,变成了“监狱中的监狱”。“死老鼠”没有钱、物给他们,更是受尽了他们的折磨。

监狱的作息制度很严,六点起床出操,七点到八点吃早餐,八点到十二点在监狱办的机械厂上班,十二点吃中餐,一点到三点午休,三点到六点上班,六点到八点晚餐休息,晚上八点到九点学习,每周星期一和星期日开会学习。

就在晚餐后,“死老鼠”准备去洗衣服时,六号说:“十一号,过来,有事找你。”手指着堆在地上的衣服。

“死老鼠”说:“组长,什么事?”

三号上前对“死老鼠”就是一个耳光,说:“你眼瞎了,组长要你洗衣服!”

“死老鼠”没法,只得帮他们把衣服洗了。以后天天如是,稍有迟缓,就拳脚相加,还要扫寝室,倒尿桶。因为监狱里晚上是不准出寝室活动的,所以每个寝室里都放了一个尿桶。

一天,四号家里来探监,家人带来了好吃的,自己不敢吃,留着晚上给组长们吃。七号、六号、三号吃完后说:“还带来了什么?”

“还带来了一点钱。”

“为什么不拿出来?”三号上前就是一拳,打得四号栽倒在地,口鼻流血,爬起来马上拿了出来,共三百元。三号夺过钱就三人各分一百,七号指着四号流血的鼻子说:“你太不老实,太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如果老实交代,我们都是好兄弟,只不过是匀点用而已,但现在对不起,你再向家里要去吧!”说完冷笑着回到各自的床位,全宿舍的人都不敢说话。

自此,凡探监带来的钱都要与他们三人均分,带来的吃的先让他们吃,才能免受皮肉之苦。因此,大家都要家里多带些钱来,以少受灾难,以得到组长“积极改造”的首肯。“死老鼠”没人来探监,既没东西给他们吃,又没钱给他们用,所以,只有为他们做事,受他们奴役。

好在监狱里的生活还可以,平常生活常有荤腥 ,每周还打一次牙祭,每次每人可吃上几两肉或鱼。一天打牙祭吃肉,三号喊了“死老鼠”一声,“死老鼠”应了一声,但没有过去。晚上准备入睡时,三号说:“十一号,中午吃饭时喊你为什么不过来?”

“死老鼠”说:“对不起,当时正在吃饭,我担心别人看见我们交头接耳违反纪律,所以就没有过来。”

“啪!啪!”两个耳光,打得“死老鼠”火星四溅,说:“我喊你来什么意思你懂不懂?”

“我不知道,请你别打我呀!”

“组长要你送肉给他吃,你装傻,打掉你的傻气,以后会聪明一些。”

自此,每次打牙祭时,“死老鼠”不得不把肉先端到组长面前。

组长和两个帮凶很狡猾,在公共场合对本组的人很和善,开会讲话时,也从来不讲本组人的不是,总讲大家表现很好。因此,大家对他们恨而不仇。只要不得罪他们,不会影响自己的改造。他们整人也是在熄灯就寝之后,不会在劳改队中造成什么不好影响,这个组没有闹过什么大的矛盾,也没出过什么事,大家能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因而这个组还被评为模范组,组长六号还评了立功。

一天夜深,三号把“死老鼠”摇醒,说:“组长想快活一下,放一下浆。”

“死老鼠”睡眼惺忪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七号说:“委屈一下你的屁股。”

“什么!你们欺人太甚!”

话没说完,一阵闷拳打得“死老鼠”喊不出、动不得了,两人按住了他,脱下他的裤,六号就把他鸡奸了,事后“死老鼠”又哭又骂,又遭到一阵猛打,“死老鼠”再也不敢作声了。三号拿起“死老鼠”的口缸舀了一口缸尿,三人捉住“死老鼠”,强行将尿灌入“死老鼠”嘴里,“死老鼠”这一下真的跟死了一样,再也不动了。三号说:“傻东西,喝下这缸尿,你身上的伤就没事了。哼!把老子的手也弄脏了。”

第二天,六号向看守狱警帮“死老鼠”请了病假,又安排了三号在家“服侍”,其实是监督“死老鼠”不让讲话。三号打来水,让“死老鼠”漱了口、洗了脸,领来了早餐,又代他扫了地,倒了尿桶,看起来还服侍得很周到。医生来给“死老鼠”看了病,发了些感冒药完事。

“死老鼠”这一下只想死了。他想:“自己快四十岁的人了,因老婆有病,无有子女,无牵无挂,在这不是人过的日子里活受罪,不如死了好,希望他们把自己打死。但又不甘心,没看到他们三个人的下场,觉得太划不来了。每夜想得睡不着就哭一阵。

一天,新来了一个牛高马大的犯人,是这个寝室的十二号,全寝室的人当着狱警的面表示欢迎。待到熄灯就寝时,三号、七号上前对新来的十二号说:“兄弟,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懂吗?”

十二号说:“什么规矩?”

“给组长点见面礼。”

“要什么?”

“这还用说吗?”三号一拳打了过去。

十二号抓住了三号的手说:“你向我要钱,我向谁要钱?”顺便一推,三号的头碰到墙上,七号又上前,也被一拳打倒,六号见势不妙,便呼“三人齐上!”但不到两个回合,三人都被打倒在地,揉头摸腰、叫苦不迭。其他人也不做声,这个寝室里打人向来是打个不吭声的。何况大家心里都在称快,希望十二号再打他们一阵,恨不得把他们打死。“死老鼠”心里特别高兴,打得好!打得好!但还是不敢喊出声来。

六号说:“好!有种,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各人回到各人床位上去了。

第二天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其实,监狱里这种“闷打”,狱警们早就知道了,他们认为只要不出人命,这种“自治”办法有利监狱管理,因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是有人举报,一经调查,结果总是被那些组长们说成是不服管理,不服改造,最后不了了之,举报人还会遭到更大的殴打,久而久之就没有人举报了。

“死老鼠”知道,昨夜这场戏还没完,他们三人从来没挨过打,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六号最后说:“走着瞧”,肯定还有大戏在后头,因此,他对三号、六号、七号和十二号的行踪特别注意。一天夜里,全寝室一片鼾声,突然听到十二号惊叫一声,“死老鼠”一面装作打鼾,一面仔细地观察,借外面映进来的微光,看到了六号和七号压着十二号,三号像在挥锤敲钉子,床上发出孔的闷响,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六号、七号和三号回到各自的床位上去了。当时挨着“死老鼠”睡的四号也动了一下,停止了鼾声。

第二天早晨,谁也没有早起,等到起床铃响第二遍时,大家才一齐起床,挨着十二号睡的十号大喊十二号起床,他这假意大喊是告诉那三人他不知道昨夜之事。见无反应,近前一看,发现床上被上有血,于是大喊:“十二号出事了。”

组长说:“别慌,保护好现场。”

即刻,狱警来了,监狱长、法医、刑警都来了,进行了现场勘察,拍照、验尸。发现死者被子盖得好好的,右耳内大出血,身上无任何伤痕。不像他杀,也不是自杀。全室十一个人全部被隔离审问,结果是不约而同的回答“不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看到那一幕就不寒而栗,为了自保,谁也不敢乱讲。唯有组长六号说:“十二号向我请了两次假,他说有高血压,头很沉,不能去劳动,我见他身体好好的,就没有向领导反映。没想到就这么去了,是我对他关心不够。请领导处分我吧。”他的话讲得很诚恳,不能不信。最后的死因结论是“颅内出血死亡。”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但“狱中狱”的“管理”更严了。

“许登科,家属看你来了。”狱警从车间里把“死老鼠”喊出来,到了探视室,双方隔着玻璃看着对方泪流满面,两人立即抓起了话筒。

“老许,你好吗?”

“我好,你出狱多久啦?”

“我出来快一个月了,我到处打听,寻求保你出狱的办法。”

“别费心啦,现在都是要钱的,你哪来的钱?你又没有当大官的关系。”

“老许,我找到了一个较硬的关系,就是公安局的领导,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里面立一次功,他就可以保释你出来。你一定要争取呀。”

“哪有那样的好事?”

“有,请你相信我,而且,只要一出来就安排你开车。”

“是谁帮你攀上的关系?”

“说来话长,是开心发廊贺姐的关系,她现在已有了工作,你一定要争取立一次功,越快越好!”

“真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争取。”

“我还没找到事做,在朋友那里借了三百元钱来,你自己去买点吃的。”

侯姐把钱交给狱警传了进去,就这样结束了探监。

侯姐跟丈夫讲的话,是余副局长跟贺姐说的。自从贺姐答应侯姐向余副局长要求安排工作后,在电话里与余副局长联系了多次,后来两人在幽会时,贺姐没有放过机会,她对余副局长说:“侯姐工作的事你一定要想法解决。”

余副局长说:“侯姐病成那样还找什么工作,安排她丈夫还差不多。”

“但'死老鼠’还要七年才出狱呀。”

“我跟他出个主意,要侯姐去探一次监,要'死老鼠’争取立一次功,我可以帮他保释出来。”

贺姐闻言很高兴,马上告诉了侯姐。所以才有了这次探监。

“死老鼠”与侯姐会面后,觉得自己有了一点希望,“立一次功”,去做什么立功呢?他想积极工作,多出产品,但无钱给组长,他不会向监狱领导反映,最后想到去揭发这“狱中狱”,揭露十二号命案真像。向谁讲呢?他们会相信吗?同室的人会帮我作证吗?如果无人为我作证,领导不相信我,那自己会遭到与十二号同样的下场。怎么办?经过反复思考,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大胆去揭发,成功就成功,不成功不过一死了之,别无选择。于是下定决心直接去找监狱长。

第二天清早洗脸时,趁三号、六号和七号不在,“死老鼠”对一个狱警说:“我有重要情况找监狱长。”

狱警说:“什么事?”

“死老鼠”说:“必须向监狱长当面汇报。”

狱警说:“跟我来吧。”

来到监狱长办公室,“死老鼠”哭着说:“监狱长,救救我吧!”

“什么事?慢慢说。”监狱长和蔼而严肃地说。

“监狱长,我们七组是个人间地狱呀,十二号是组长六号、七号和三号活活打死的。”

“你怎么知道?为什么当时不揭发?”

“我们同室的人都怕他们三人,他们结成一帮,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凡探监带来的东西先要让他们三人享用,钱要与他们三人均分,如果不给,就会招来毒打,还会向领导说某人不服改造,谁还敢讲!我没有钱给他们,每天都要帮他们三人洗衣服,打牙祭的荤菜要让他们吃,他们还像强盗、畜牲一样,把我打昏后,将我进行鸡奸,还捉住我灌了一口缸尿。十二号牛高马大,进来那夜,他们三人向十二号要见面礼,十二号说,'你向我要钱,我向谁要钱!’三号上前就打,被十二号抓住了手推出去很远,后来三人齐上,被十二号打得东倒西歪,当时组长六号说,'好,有种,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知道他们会有个大的报复行动,我就对他们特别注意,那夜下半夜,突然听到十二号大叫了一声,我借着外面映进来的微光,看到六号、七号压在十二号身上,三号拿着铁锤好像在钉钉子,床上发出孔孔的闷响,只响了几下就没有了,三号钉什么我没看清楚,但第二天见十二号是右耳大出血而死,我估计是他们用钉子从十二号耳孔里钉进去,把他钉死的。”

“你同室还有谁知道吗?”

“应该大家都会知道,醒来了也不会做声,挨着我睡的四号可能也知道,当时他也翻了一下身,停止过鼾声。”

“好,你叫什么?”

“我叫许登科,大家都叫我'死老鼠’”

“你现在可以归队啦。”

“监狱长,我不能去,我会被打死的。”

“别怕,我们马上就来。”

随即监狱长亲自出马,带领一班狱警来到七号监房突击检查,在三号床下搜出了五寸长的钢钉,上面还有血迹,于是把六号、七号、三号抓了起来,其余的人分开进行审问。这样一来,所有人的顾虑都打破了,在众口一词与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实面前,不可一世的三号、六号和七号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于是“狱中狱”破了,十二号的死因真相大白了。那杀人的钢钉和锒锤,是他们从车间里藏在身上带出来的。

监狱里立即召开了全体劳教人员大会,大会上揭发了“狱中狱”的罪行,揭露了十二号死因真像,宣布了对六号、三号和七号送司法机关重新重判的决定,颁发了许登科立一等功的奖状。

监狱里为吸取血的教训,对此事进行反思,还召开了警员会,强调了在对劳教人员进行思想教育的同时,特别是要关心他们,树立他们自我改造的信心,从严打击“狱霸”和破坏改造的坏分子,对工厂出入检查不严的狱警做了处分。

此事在整个监狱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惊动了省里。于是对如何重整管理制度和管理办法,展开了认真的讨论与研究,历时半个月,出台了新的管理制度与管理办法。

一天,余副局长来了,监狱长在办公室里热忱地接待了他,一边倒茶,一边说:“余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何重要指示?”

“来看看你不行吗?近段很忙吧?”

“谢谢领导关心,同犯人打交道的滋味你是知道的,两个字:麻烦。最近监狱里出了人命案子,搞得够呛,你大概也听说了吧?”

“知道了。关于你的调动报告要求到局里来的事,我和伍局长研究了,并按你的要求向省厅请示了,大概下个月会有点名目。”

“谢谢局长。”

“不用谢,我们是老同事,老关系了,谈什么谢。哎,我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外号叫'死老鼠’,我只知道他姓许,不知道他的真名。”

“呵!有这个人,真名叫许登科。”

“此人表现怎么样?”

“表现好,最近还立了一等功。他揭发了'狱中狱’的罪行和那桩杀人案的真相。”

“噢,是这样,我们有协助安置、保护劳教释放人员的义务,这个许登科的老婆也判了三年徒刑,最近才出狱,现在病得很严重,她在新城举目无亲,她的一个叫贺姐的朋友多次要求保释许登科,为了让劳教人员相信政府对他们的关怀,为了有利于劳教工作,让劳教人员安心改造,我们同意保释许登科回家照顾妻子,当然保释金还是要交,按你们的规矩,一年徒刑一万元,他还差七年吧?”

“对,还差七年。”

“怎么样,请你们研究一下吧?”

监狱长说:“此事我本人同意,但我得向主管上级汇报一下,批准后就告诉你。”

“可以,你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余副局长说完,留下侯姐的报告就走了。

监狱长送到门外,握手说了再见。

不几天,余副局长接到了监狱长同意保释许登科的通知。贺姐拿着七万元的支票来到了监狱。

监狱长问:“你是他什么人?”

贺姐说:“我是许登科爱人的朋友,因他爱人卧病在床,不能前来。”

电话铃响了,是余副局长打来的,监狱长接完电话就对贺姐说:“你先到财务室交了保释金吧。”

贺姐到财务室办了交费手续,一个狱警带着许登科来到了监狱长办公室,填了表,签了字,在家属签字一栏里,贺姐毫不犹豫地代侯姐签了字。

监狱长说:“许登科,本次保释,不是释放,你的刑期还有七年,在这七年中,你要继续改造思想,遵纪守法,不能有新的犯罪,否则我们随时可以抓你回监。”

许登科说:“感谢政府,感谢党,感谢监狱长对我的照顾,我一定努力改造自己,遵纪守法,好好做人。”

监狱长说:“那好,你们回去吧。”

走出监狱,贺姐说:“老许啊,你这次出狱全靠公安局余局长,这七万元保释金也是他代交的,你可千万记住,知恩报恩呀!”

“哪怕是肝脑涂地,我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报此救命之恩。”“死老鼠”感动得双泪直流。

“死老鼠”看看天,看看地,这是自由的天地、光明的天地!自己终于能够享受了。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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