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汉||【小说】好大一场雪

          好大一场雪
                      文 / 杨永汉
故事梗概:

唐家洼村武村长因镇长通知他,镇纪委仇书记要找他谈话,便引出武村长的一番内心活动,他思考了近些年自己对党的组织观念放松,受人钱财,贪占便宜,私设村委小金库,为儿子考学徇私舞弊占用名额。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他觉得这样做违背了党章中的规定,认为这次仇书记找他,还不如他早一点给镇长坦白要好些,为此,就拨通了真正的电话,说明情况,等待着组织的处理。但事情的发展却是另一回事,而仇书记来到唐家洼村原来只是为了慰问军烈属低保户等,一场误会却挽救了这位武村长。此文凸显了正能量的作用,人不要心贪,做到阳光,没有私心才是真正的好干部。
 
天下了一场雪,是个打牌的天气,武村长被几个人吆喝着去曹组长家“诈金花”,眼看快到曹组长家时,武村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柳溪镇卢镇长的,他便站下来毕恭毕敬向卢镇长问好。谁知卢镇长没好气地问:武大头,下雪天你在干啥?武村长忙讨好地回答:也没有干啥,正在和村委几个同志商量明年村里的远景规划呢。说罢,觉得为自己的蒙混上级有几分小小的得意,就嘻嘻笑了一声。卢镇长平时爱和武村长开玩笑,有事无事就喊他一声武大头。实际武村长的头并不算太大,只是他说话办事爱大咧咧的,偶尔开村长会,他为了显示自己身为大村委的豪气,几个村长聚一起喝酒的时候,买单的总是他。当面人家会说他豪气、仗义,背后就有人议论,另几个村长就是在捉他的“冤大头”,所以,卢镇长知道后就谐谑地称他大头。

这时的卢镇长公事公办地说:大头,你给我严肃点。武村长一听卢镇长的口气不对,急忙追问:卢镇长,你有啥吩咐,尽管直讲。大头,我私下给你说一下,卢镇长声音压低八度,显然要说的话非同一般,明天镇纪委仇书记要找你,你可要小心伺候,万一出了啥差错,你吃不了兜着走。就这吧,我还有事儿。说完,就“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武村长愣在了那儿,他反复揣想:平时卢镇长与他联系不多,突然这样几句话让他如坠云雾。他看了看催促其进屋打牌的曹组长,情绪低沉地说你们玩吧,我有点事儿先回去了。曹组长还想争取一下,说:是你提议今天咱几个诈金花的,谁赢了谁拿出钱来中午喝酒。

喝你个头。武村长心事重重不等他们再挽留匆匆走了。

踩着沙沙响的积雪,走在回家的路上,武村长的心情并不平静,他在想卢镇长打这个电话究竟是啥意图?是在提醒他里面有啥玄机?眼下村上不用收提留款了,仅仅是水管所一些水费,大多都是上面要多少就收多少,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最气人的是现在的计划生育这根弦太松弛了,听说上回中央开会,还有人提出放开生第二胎,而且不用交罚款,这不是要基层干部的命嘛?谁不知道村组干部全仗计划生育弄出些外快。哪像前些年,村上提倡一对夫妇只能生育一胎,就是青年人不到年限结婚,或者就是结了婚要到村里开证明,有了这一道道关卡,不怕你不找村干部说好话、交罚金。一旦有人生了二胎,这可是村干部大有作为的机会,有了这机会就有人找你,例如超生一胎要罚一万二千元,我可以要八千,甚至说不用开什么票据,就那么蒙混过关,所以村里才有了小金库,无论村里或是上面来人宴请招待就有了着落,甚至逢年过节逮着机会几位村组干部还能私自弄些“福利”分配些钱财,那时候的主要干部有不少从中获利,楼房是村上最高的,存折也是最多的。哪像这几年,一些村干部纷纷撂挑子,甚至一些小组长也说当干部的油水太少了,人们都不想干啦,还不如为人打工,一百两百的挣钱。尤其是上面隔三差五还进村查账,弄得人心惶惶。譬如村组虽然有一些林地、鱼塘、果园,要人承包,可目前都讲一个透明度,老百姓的眼睛都睁得铜铃大,很难有机会再蒙混过关。

左思右想,武村长想起可能有一件事露馅儿了,八年前,在他们唐家洼村的地界上有一条二支渠,有七八里长,渠道上准备栽种树木,武村长得到这消息后,去找水管所的宁所长喝了一场酒,决定签订合同,由他出面栽种大叶杨,如果久后成材可以给他提成一成的好处。凭空得到好处,宁所长当然同意,随后签订了合同。很快八年过去,当年栽种的大叶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若再等待二年,树的材质可能会更好,也更值钱,可宁所长眼看再有一年就要退休,就多次催促武村长赶快趁机伐倒卖钱。半个月前,武村长就出面找了十多人参与伐树,正在一路伐倒准备装车拉往木材厂,却被村上的人拦下了,说其中有一行树木占用了村上的土地,同时还遮挡了村上的庄稼,按照规定是要赔偿一定的损失的。武村长就亲自找了一趟镇委包书记从中调解,包书记就直接让水管所出面吓唬,意思是武村长与水管所签的合同,与其他人不相干,如果有人敢于无理取闹,派出所可不是吃素的。武村长回去后把这一番话一说,又买了几条烟散给村上那些出头的人,方才平息了一场纠纷。

难道是这件事引出了后遗症?

应该不会的,因为那时候,镇上出面已对这件事做了处理,村上的人也都签了同意的合约,怎么会再节外生枝?

哪又是什么呢?

没有想出名堂,武村长就给卢镇长打电话。打他办公室的座机,没有人接,随后他又打他的手机,却是关机。武村长断定这问题大了,因为,一般的事情都有规定,就是镇纪委仇书记要找他个别谈话,是不允许别人从中插手,否则就会按照有关纪律处分。

回到家后,武村长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婆看他刚出去又回来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凑跟前小声问道:你刚出去又回来,是不是又遇到啥为难事啦?

武村长“嗯”了一声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闷闷不乐地说道:是不是村上有人打小报告啦?

老婆停了停给他壮胆说:咋啦,你又没贪赃枉法,怕啥?

这时的武村长瞪了老婆一眼,说:“你懂个屁,常在河边走,咋能不湿鞋?再说,磨道里找驴蹄还不容易,村财政的账包括小金库,他从没有给老婆说过,女人们嘴不稳,不定哪一会儿一高兴把不该说的话说啦,那就坏菜了。

老婆一看男人斥责她,便嘟噜了一声忙自己的家务活去了。

心情闷倦的武村长仰躺在沙发上想心事。让他最揪心的还有一件事,去年夏天高考的时候,他的儿子武林只差三分高考落榜,本来再花些钱上一个自费的技术学院就行了,偏偏儿子要正儿八经上大学,不行就再复读一年。如果儿子武林再复读一年,还要花费不少钱财,正好这时候,村里条件最差的彭兴怀儿子来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是上海一所名牌大学,当时是村会计看到的,他看武村长正在为儿子落榜发愁呢,就忽生一计,私下与武村长商议,不如将这封录取通知书截留下来,再改名换姓做些手脚,让武林顶替。武村长一听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拿出些钱,让村会记去县里跑这件事情,果然很快办妥。后来在与曹组长喝酒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忽然,有人敲大门,老婆开了,原来是刚才曹组长那几个人又过来了。那一会,因为“诈金花”缺了一手,也没有来成牌;再说当时看武村长走时的脸色不太好,几个人在曹组长家闲聊一阵后就到武村长家探听虚实。武村长因为一时心情不爽应付了几句,就打发他们走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让曹组长留下来了。

屋中无外人的时候,武村长就凑近来向曹组长摊底,反复嘱咐曹组长对儿子顶替的事儿,一定要守口如瓶。曹组长问他是这么回事?武村长沉思一阵,向曹组长透露风声:认为很可能是有人发现内幕,揭发了出来,让他千万小心谨慎。而曹组长赌咒发誓,决不会出卖武村长的。在将曹组长送出门时,武村长叮咛他这两天听着些动静,一有事情马上过来说一声。

送走曹组长之后,回到屋内,武村长思谋好久,忍不住想给镇纪委仇书记打个电话问一下,后来一想,自己真要给他联系,这不是在引火烧身吗?想想自己已干村长十多年,也许到了该下台的时候了。当干部哪有不得罪人的?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惹出过多少麻烦,闹出过多少是非,虽然他也想多养花少栽刺,可基层工作哪有那么好的,一人难趁十人意,十人难趁百人心,尤其现在的村民脾气非常大,人稍有不慎有了劣迹,他们马上紧追不放给你弄个下不来台。再说眼下各村干部们到一起开会,十个人有九个人抱怨基层干部难当,甚至有干部会说,当干部不沾光谁干他作甚?受这种气氛影响,本来还比较清廉的武村长,就有了贪占点小便宜没有啥的想法。对啦,也许船就弯在这里,去年,镇上提出社区建设,并且划了范围定了规模,偏偏他们唐家洼距离柳溪镇街只有三里地,首当其冲成了第一批社区建设的重点对象。一般人都知道,社区建设是个牵一点动全身的事情,而他武村长又是一村之长,自然要掌管许多工程的招标,就纷纷有承包商找到他想承揽工程。开始他一推六二五,让他们去找负责村镇建设的主要领导。可是,就是找了镇上的领导,武村长这一关也是不能少掉的。

第一回是县城星马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崔总找到他,希望承包其中的20套房子,武村长就说,这事儿是镇上要统一召开招标会,然后由主抓社区项目的卢镇长定盘子。崔总就说,谁不知道就是招标也要有资格才行,你不答应我怎能参与进去呢?武村长只好让他把有关材料留下来。临走的时候,崔总悄没声息地在武村长家茶几上放下了一个大信封。开始,武村长并没在意,等崔总走后,武村长偶然发现那只大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二万元现金。

武村长想把这笔钱交给村上私设的小金库,但是想了想,感到也没有人看见,就默默揣了下来。

有了一就有二,几天之后,崔总又来了,他向武村长亮出了底牌,因为他们的公司,在涉及到绘图设计和室内装修还缺少应有的硬件和资质,没有办法,他们只好造了一份假的充数,事前给武村长说一声,让他心中有数。当时的武村长一看没有资质又造假,当下一口回绝。崔总就劝解他,要是镇上征求你的意见,你睁只眼闭只眼,就说星光比较合适就行,至于其他事则由他再“活动”摆平。仔细思量,也就是一句话的不是,他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崔总再一次给他留下了五万元的好处费。

不用说,在这次的招标中,星光建筑公司不仅仅是50套,而且得到了100套的建筑指标。

问题是这家星光建筑公司套用了人家的旗号后,又把这起建筑指标转卖给了另一家小公司,去年施工十个月后竣工,所有的款项都打给了他们,谁知三个月后,先期工程的楼房却出现了裂缝,不少村民一直不愿搬进去,目前还在追查责任......而今,卢镇长一说,倒是让他想到,肯定是这起事件翻船了。看来真应了那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昧良心的事儿还是不做为好。

武村长不想去想这些烦心的事儿,就打开电视看,又是一个肥皂剧,演员的表演很拙劣,正好该哭的时候,让你觉得想笑,而到了想笑的地方,真的让人想哭。他索性关掉了电视,走出屋外。举目远望,整个世界到处是一片银白,桐寨山上的苍松翠柏都纷披上了洁白的素装。走在晶莹滑溜的路上,他还在思索,世风日下的当今,一个人想要保持一份宁静的心态简直太难了,尤其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生活,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和超人的意志,面对肆谑的贪婪和淫欲,真的很难把握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年党龄的党员,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有愧,真的不应该。如今猛然想起来,权衡利弊令人后怕,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走。     

武村长踩着厚厚的积雪,心绪烦乱地回到家里,一下子茫然无助地躺倒床上。吃午饭的时候,他吃了半碗米饭就搁了碗。老婆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有病了?不然就找医生看看。他摇了摇头说不用。

后晌,武村长交代老婆,不要随便让人轻易进来,他把门闩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实际任他怎么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眠,老是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后来他索性不想了,认为要么当了十多年的村长不干了。个人也不是什么国家干部、公务员什么的,大不了还做他的平头老百姓。可是思来想去,自己这么做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十多年来自己真的是很少沾公家的光,因为这些小小不言的问题,毁了自己半世清名真的太不值得了。听说,眼下贪污受贿达到多少钱还要判刑的。到那时候,真要站到了审判台上,可是一件非常丢人现眼的事儿。

胡思乱想又思索再三,武村长决定向镇上领导坦白交代,毕竟主动一点把这两笔受贿的钱上交,(至于为儿子弄虚作假等事后再坦白)也许还能保留一个党籍不被开除。

为了不让老婆知道,他一个人来到储藏室内准备给卢镇长打个电话。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后,新闻联播已播过,卢镇长该有空的。

电话打过去,卢镇长接了电话,可武村长嘴里只打乌拉就是不知怎么开口。那头的卢镇长看他嘴里只打呜啦就不耐烦地催道:你嗯嗯啊啊急死人,有啥事自管开口说呀?

等到卢镇长连续问了两遍,他才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贪占镇星光建筑公司崔总那两笔款,一五一十地把其中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承认自己最近几年学习少,党性原则不强,随后保证把这两笔钱如数上缴镇党委。

好久好久,卢镇长才叹息一声说道:你为啥到现在才说呢?不过知错就改也好。

武村长非常诚恳地表示:我......我实在太顾面子了,才一拖再拖,希望镇党委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啦好啦,卢镇长有点焦躁地说,电话上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这边今晚还有点事儿,你干脆等到仇书记去后直接给他说清楚。说罢,他挂了电话。

这一晚,武村长断断续续一直也没有睡好。

天亮的时候,他早早起床,把屋内院子重新打扫了一遍,等待着仇书记的来临。

上午十来点,天有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可是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后,仇书记也没有来。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偏差?武村长不放心,就给仇书记打过去电话,问他为啥还没有过来?

仇书记急忙说:原本是上午去的,刚好县里有个检查团临时过来了,那就改到明天再过去。

武村长诚惶诚恐地说:那好吧,我已向卢镇长提前讲了,他说等你来了,我就把这两笔七万块受贿款如数交公,希望组织上能宽大处理放我一马。

什么七万块呀?那头的仇书记一头雾水地问道,我怎么没有听说呢?

你原定明天不是来调查我们这里社区建设豆腐渣工程的?武村长急忙问道。

什么呀,仇书记怏怏地说,我们计划明天去你们村慰问军烈属和特困户的。

拿着手机的武村长一下子愣在了那儿,他像个傻子似的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这算是演的哪一出呢?!

外头雪一直在下,好大一场雪呀!

(文中插图由郭小多老师绘画)

杨永汉:

     河南南阳唐河人,现为河南作协会员,曾在宁夏、武汉、郑州等地做过报刊编辑、记者,已先后在《青海湖》《奔流》《青年文学》《小说月刊》《天津文学》《神剑》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等数百篇,有作品获得《小小说月刊》、《芳草》、《农民日报》等文学奖数十项,有小说被《小说月报》等报刊、年度选本、书籍转载,并被选入中考语文试题和初中语文课本教材,出版小说集《撕毁的信任》《血战沙漠核鼠》、诗集《山野菊》和长篇小说《绝处逢生》,长篇纪实《杏林传奇》等。

谷亮:

     70后,自由职业者、主持人、教书匠、演员。无科班出身的光环,千禧之年与麦结缘,而立之年方幡然醒悟:此生应属于舞台,遂创立主持工作室。

    为了传承主持和声音艺术,开始带成人学生,因成人学生时间无法满足教学的热忱,不惑之年起像带小徒弟一样带播音主持与表演班孩子,成立教书匠谷亮私塾。

【联系方式:13803773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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