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七)
最近极少出去散步。
一是雨多,动不动就是雨,搞得我的散步习惯中断了。无论什么事情,中断了就容易撂一边了,再要捡起来有点难。二是最近忙的事情有点没名堂,连去散步的心思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楼下的棋摊儿10:30开摆,两个家伙精神大的出奇,一直下到午夜12:30才兴尽而去。他们倒是尽兴了,害得我被惊醒后又开了灯看了半个多小时书才昏昏入睡。
要说下棋这事情,本是个好事情,智力体育活动,我时不时地也喜欢看下棋。可是大半夜的下,还要像吃了死猪肉似的把棋子儿砸的山响——棋子儿是硬木头,棋盘是干木头,那声音在夜深时间传出去老远。除非耳朵塞了棉花球的,估计临近几个小区临街的人家好多都没睡好。这样的傻蛋行为,我们只能唾弃为“没德!”
这几天接了“党员进社区”的任务,规定周末不能休假。——晚睡还要早起,这家伙就害苦我了。足见,人的所有恶品行里,没有教养应该是第一位的。
我早上醒来时,已经7:00。翻身下床,抹把脸,就想不如做个半个小时的散步,把最近瞎忙活的事情理一理,把这昏昏沉沉的脑壳清醒一下。
最近老旧小区改造,动静很大。临近几个小区都在改造之列。一大早,碎路机就会“叮叮咣咣”地操作,吵得人耳朵麻木,听什么都有点模糊。更糟糕的是,尘土弥漫,空气混浊。
我平常散步经过的沿途,也都是灰蒙蒙的尘土。现在想要找一处水清草绿空气清新四周洁净的地方散散步,不是易事。
我决定出门向东,过三球仪,穿铁路,绕铁路东边那一排竹林向北,然后折向东到人民路小学那个方向走一圈儿。
一大早的空气,并没有清新的感觉,总那么不洁不净的,搞得街道也那么不干不净的。原先洁净清幽的竹林小道,被建筑工地的渣土车弄得水泥路面和青砖人行道上,满是灰尘。想要漫步行走是不可能了。我只好一改往日随意步态,加快脚步疾走。
拐角处平常晚上很热闹的广场舞的地方,一大群中老年妇女在排练,很认真,一个大老爷们在旁边指挥。
小城的广场舞有点儿疯狂,疯狂到什么程度呢?凡有一块儿平整地的地方,都能给大叔大妈们舞起来。有些广场,还是“一国两制”——相邻的两拨儿人群比赛着狂舞,一家比一家声音大,一家比一家扭得欢。
最欢实最盛大的广场舞,该算是西桥头奥克莱斯门口的广场舞:人多,势大,听说已经成了气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像下饺子似的在那里开心地跳。
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开门面的大老板,摆地摊的小老板;忙工作的上班族,在休假的老师,早早地吃了晚饭,丢了饭碗撒腿就往西河桥边赶。——据说去迟了就占不到好的位置呢。有意思的是,总有不少老爷们,混杂在舞动的人群中,自我陶醉。
小城的广场舞里,人家说是其他地方没有的,叫什么“摇火车”: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俊的丑的,胖的瘦的,都各自化了妆。多是扮了丑相怪相,一个挨着一个,拉成一条长龙蠕动。不是背靠背就是肚皮贴肚皮,都像龙窝酒喝高了一样,那个疯狂劲儿,叫一般人直呼受不了。
我虽然喜欢听音乐,但对广场舞不怎么感兴趣。人各有爱好,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向东快到人民路小学十字处,几个修补屋顶的外地人已经起来,在忙着做早餐。他们吃住就在跟前的面包车上,锅碗瓢盆拿出来,在地上放一煤气炉子,就可以生火做饭。洗过的衣服,花花绿绿的挂在路边绳子上——绳子系在道边树枝上,在风里摇摇摆摆。用时兴的词语说,就是颇有点烟火气。不过,如果这样就是有点烟火气,倒让我觉得还不如没有烟火气。对于小老百姓,能过上正常的平常的安稳小日子,就足够了。他们这样背井离乡的,行住就在一辆逼仄的面包车里,严寒的冬天里该有多么艰难呢?
今年的雨水太多,很多地方被水冲,很多城市里起了河。有人说,雨水是在考验城市的肾功能,看来我们的很多城市好像肾不怎么好啊。预报今晚有事大雨暴雨,只希望远远近近城市乡村的人们都能安好。
今天的头脑有点混杂,看到的也都是乱糟糟的东西。随便走,随便看,随便想,那就随便写呗。
(摄影:何震)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户县人。文风力求散淡、干净、质朴。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酸汤挂面》、《一件棉袄》《吃搅团》等发表于《教师报》。诗歌《船夫之歌》《向往北方》等发表于文学陕军。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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