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连载(311)《颜渊篇》第18章,“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原文朗读】
季康子:鲁国的总理大臣,在孔子师徒周游列国陷入穷途末路之时,季康子遵照父亲的临终嘱咐,征得国君鲁哀公的同意后,派人将孔子从卫国接了回来,尊孔子为国老,并时常向孔子请教政事。
患盗:为盗贼太多而忧虑。
苟:如果,假如。
欲:想,想要的东西。
鲁国的总理大臣季康子为盗贼太多而忧虑,问孔子有什么办法。孔子回答说:“只要你自己没有贪欲,即使悬赏民众去偷窃,他们也不会去干。”
本章承接着上一章,在上一章中,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到了本章,季康子患盗,又一次向孔子请教。
这件事发生在孔子的晚年,孔子68岁那一年被鲁哀公和季康子迎回了国,并尊孔子为国老。这几年,鲁国发生了灾荒,粮食歉收,再加上连年征战,国库非常空虚。所以鲁哀公和季康子就加重了税收,这种状况在《论语》的好几章中都有记载,举例如下。
在《先进篇第十一》中,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孔子的学生冉求为季康子做事,帮着季康子搜刮民脂民膏,气得孔子都不认他这个学生了。
孔子死后,这种状况还没有改善。在本篇前面的第9章中,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hé)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国家已经将税收从一成提高到了两成,仍觉得不够用,还想继续加大税收。
这样一来,老百姓的生活就没法过了,盗贼也越来越多,作为总理大臣的季康子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跑来问孔子。这一次,孔子没有跟他客气,而是直接指出,老百姓之所以盗窃成灾,是因为你们上层统治者贪得无厌的缘故。如果你们没有那么多的贪欲,老百姓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如果老百姓丰衣足食,你就是悬赏让他们去偷去抢,他们也不会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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