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他去了5个城市,只为寻找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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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本号今日推出的文章,是我的老首长、原一三八师炮兵团后勤处处长王祥华战友本月初赴东北三省拜会战友的散记。

“战友是一首歌/我们用心去演奏/战友是一份爱/我们融化在它里头/战友是一段情/情意绵绵永不老/战友是一个梦/梦回当年忆从/人的一生/谁没有几个朋友/但最铁的/还是战友/汗在一起洒/血在一处流/一同挥热/一块饮美酒/并非胞哥/却亲如兄弟/父母相异/却情同骨肉/年轻时/我们生死相依/年老了/我们渴盼聚首/战友是一颗心/滚烫熟透/战友是两只手/紧紧相扣/有了战友/你三生有幸/有了战友/你四海横游……”

王处长的文字,记录下的不仅仅是这次出关战友相聚的情景,那车站相迎送、把酒忆当年、激情唱军歌、观赏好河山的难忘片断,那几十年的不了情、也思也念的旧事,荡人心腑,动人心弦!

让我们随着王处长出关的高铁列车同行,一起感受与分享战友相逢的喜悦和欢乐,兴奋和激动!

战友,是生命之花的绽放;战友,是青春热血的涌流;战友,是血与火的永恒;战友是生与死的不朽!

向亲爱的战友们致敬!

——田兆广

三月出关会战友——辽沈五地行

王祥华

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没有到过东北三省。这次出关会战友,也是我多年的愿望。

春节前我与安徽的战友小魏相约,计划在2019年的3月到辽沈看望老战友们。经磋商,行程定在3月5日至11日。

说走就走,我们这次的行程地点是锦州、朝阳、盘锦、大连铁岭五地市。

到沈阳后,由杨志久大哥策划具体日程,吃住行及路线服从志久哥安排。魏建玉战友小我9岁,今年他已56岁了,当年他是我当排长时带出的兵,前几年小魏转业回到了原籍安徽毫州工作。这几年我也学会了用微信,加入了连队徽信群,在群里与战友聊天是常事。小魏得知我退休后有到各地走走看望战友的愿望,于是在去年5月至年底期间,陪我走了济南、北京、连云港、安徽、河南、南京、上海各地,会见了分别30多年的老战友们,战友见面倍感亲切,岁月的痕迹写在脸上,战友的情谊记在心中。

这次辽沈行,小魏既是成员又随行服务,在辽沈7日,志久哥提供的私家客车伴随行程达1600多公里,有1000多公里是小魏驾驶的,小魏依然像当年在连队时的勤奋,主动地为大家提供服务,我则随行摄影编辑电子相册,把每一天的活动记录下来编成段子发给大家看。

下面就把这次行动的一些感想见闻发上来,与大家共享。

3月5日:锦州

3月的齐鲁大地,已是春风习习,杨柳吐穗,蝶飞蜂舞。早春的蜡梅迎春花也已绽放。3月5日上午7时许,我从山东青州登上开往锦州的动车,一路观光一路发信息作功课,途经淄博、济南、德州、沧州、天津、秦皇岛、山海关、葫芦岛等站,于中午13时许抵达锦州南站。

当动车驶出山海关,依然能看到河湖里的冰冻尚未溶化,草木尚未萌芽,少见铁路两旁田间劳作的人们,这正是长城南北有别的气侯现象。中午我在动车上吃了55元钱的盒饭,饭菜品质可口。13时20分许,我乘坐的动车准时停在了锦州南站。原定是由志久哥为我们接站的,由于他在朝阳开往锦州的高速路上堵车,延迟了到达锦州的时间,改由高志忠科长亲自带车前来接站。我在出站口见到了分别30多年的老领导和战友华子,倍感亲切。高大哥告诉我,志久带车一会赶到我们在路口等他,几分钟过后,志久哥和他家嫂子还有杨国金老班长来到了,我们先是握手问候,随即来到高科长委托华子安排的休息点,饮茶打点洗浴,晚餐由高大哥安排在一家酒店并亲自做陪,华子从家带来了他爸存放多年的老酒招待大家,我们把盏畅饮叙旧。

当年我是高科长科里的车管助理员,我们曾经在后方和战场上共事多年,我在高大哥领导下曾经立过功受过奖晋过职,也出色地完成了各项任务。高大哥是军队运输战线上的老领导,大哥工作务实管理有方,是我学习的榜样!

1986年6月,我从老山参战回到大本营,时任138师后勤部运输科科长的高大哥把我派到师地炮团任运输股长,随即委托我代表参战部队,突击整顿战区回撤车辆,随后集团军要在这里召开现场会,推广车辆整顿做法。强将手下无弱兵,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是铁铮的齐鲁汉子,也是军队运输战线上的骨干,在艰巨任务面前从未退缩过,我向上级保证:坚决完成任务!

记得参战前,军区要在我师召开师级汽车器材仓库规范管理现场会,几十间几千万元的仓房和器材,要翻天覆地地按标准整顿一遍,任务下达只给一百天的准备时间,在时间紧任务重标准要求高的前题下,我和高科长认真谋划制定方案,我带领保管员崔传文和专工刘中刚,苦干90天圆满完成了任务,保证了现场会圆满成功,受到了各级的好评。

接下来是1985年年初参战车辆的准备工作,当时我负责全师装备车辆器材的计划调拨和分配,组织师本级参战车辆配件的装箱和修理所随行器具器材的准备工作,在繁重的工作中没有出现一丝差错。大部队在开进和回撤中的车辆运输任务,都是由高科长坐阵指挥由我抓工作落实,当时领导们常说:只要王助理到达目的地,路上就不会有抛锚的车辆了。我既是车辆运输指挥员又是大部队行动保障的收尾员,开好头收好尾让领导放心。

△3月5日在锦州与高志忠科长合影

高大哥已是70岁高龄,他除了腰脊劳损外肩周也作了一次手术,这都是在战场留下的劳疾。回顾激情燃烧的战斗岁月,让我真心感谢老领导对我的关心教育和帮助,这就应了战友亲如兄弟的这句老话,我祝愿高大哥和嫂子健康长寿幸福快乐,期待再相会的日子!

走进朝阳

我和小魏这次辽宁之行,也是应家在朝阳的老战友志久哥和义成哥邀请而来的,在辽宁的行程和安排服从他们。

△3月7日在朝阳

5日在锦州晚宴后,大家与高大哥和华子握手言别,当晚住进了朝阳市蓝亭汇大酒店,与战友们饮茶叙旧,同时也统一了行程的规划安排。经了解,此行除李洪才连长和嫂子在海南外,其他想见的哥嫂们都能见到。

6日在酒店用过早餐后,我们驱车来到了朝阳凤凰山拜佛祖观赏舍利子。朝阳古城是三燕故都,座落在凤凰山脚下辽河之滨,这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走在城里城外,都能感觉到厚重的历史人文。3月初的朝阳,尚见积雪成堆冰河未溶,在凤凰山门从西面吹来的风干冷,当我们登上山顶时风和日丽,佛祖欢迎大家此地一游,这神奇无处不在。我用相机拍摄了凤凰山的秀丽,也拍到了朝阳城全景。下山后我们乘车回到酒店,赵哥范哥张哥柴哥和邢哥在等候,范哥代表东道主们坐桩待客迎接我们,大家有说有笑频频敬酒,席间杨国金老班长和邢大哥还献了几首军歌,气氛非常高昂,这正是:

春风送暖朝阳城

蓝亭相聚会友朋

三燕古都多英贤

豪迈气概贯长虹

午宴结束,范总提议大家去歌厅唱哥,在歌厅每人唱了两首军歌,老哥们声情并貌,以酒代水以歌助兴。此时从内蒙赤峰赶过来的夏广和老班长已来到,大家小憩聊天。晚间还是范总代东道主坐桩,仍在蓝亭汇酒店设酒宴。我的酒量不佳,但被大哥们的热情感染着,放开肚皮尽量喝,好在由小魏陪着我。

次日早晨杨嫂早起备下了丰盛的早餐,我们用过早餐,来到了朝阳国家地质公圆,观看了这里的生物化石文化,志久哥还为我们准备了化石礼品。

午宴是赵哥代表东道主安排在万国大酒店,宾客还是原班人。赵哥从他家带来了老酒待客,大家尽兴畅饮。午休后我们驱车来到辽河边,在广场上散步,晚宴是邢大哥安排在民俗村吃的特色饭菜,大家依然饮酒叙旧。宴后志久哥通报了次日的活动安排,在酒店与各位老战友握手言别。朝阳人的热情好客足以见证辽宁人的豪迈,让我终生不忘。

次日我们一行5人,其中有杨哥、赵哥、夏哥一同陪我和小魏驱车赶往盘锦和大连。

我们这5位战友,都是原连队的师徒关系,我居中小魏最小。赵哥是1979年参加对越作战的,转业在朝阳重机厂工作,夏哥转业在内蒙赤峰铁路段工作,他们都是我的老师。

志久哥和我在一起工作时间最长,他既是老大哥又是好领导,在后方我们在一个连队,在战场我们同吃一锅饭。从战场上下来,我们各自有了新的工作安排。

感谢朝阳老战友们的盛情接待和陪同,祝哥嫂们幸福安康,来年再相会!

3月8日:盘锦会哥嫂

3月8日,我们一行5人由小魏驾车,行驶200多公里,中午在盘锦下高速,盘锦的兴贵哥嫂和维忱哥嫂已在收费站等候迎接,他们备下酒席招待我们。

午宴大家喝得尽兴聊得投机,兴贵哥和小魏下午开车没能饮酒,两位嫂子也适度喝了杯酒,感情满满,他们把我们这些小兄弟当成了久别的老朋友接待。我和这两家哥嫂是首次会面,因为我当兵比他们晚了好多年,但在战友们的口碑中和微信群里对我了解甚多,这次来盘锦,除了李连长哥嫂在海南之外,看望这两家哥嫂是行程内的安排。不能不说,能把大家聚集来的能量是在大连的老连长这里,当年我们都是张振堂连长领导下的兵,我们集合起来到大连看望老连长和嫂子,这是此行的重中之重。酒足饭饱我们踏上了赶往大连的征程。

△3月8日中午在盘锦

按哥嫂们的愿望,提出让大家在盘锦多住几天,可是因为行程安排已定,只能按计划行动,接下来我们一行9人,到大连再到铁岭,全是看领导会战友。

盘锦是滨海城市也是石油工业之城,更是渔米之乡,每年秋后这里的红海滩是一大奇观,这里还是丹顶鹤的栖息地。盘锦城市美丽生态环境良好,是一座富有发展潜力的易居城市。

待到秋末海滩红

我们再聚盘锦城

带上相机和纸笔

浓沫重彩来采风

祥华感谢哥嫂们的盛情接待和陪同,来年再相会!

相聚在大连

今年3月8日是个吉祥的日子,这天既是妇女节又是农历的2月2龙抬头的日子。我们一行9人两车午饭后从盘锦出发赶往大连。这九人是志久哥、义成哥、广和哥、维忱哥嫂、兴贵哥嫂、建玉和祥华我,兴贵哥和小魏不辞辛苦亲自驾车。下午6时许,我们一行来到了大连高速路下口收费站,老连长已在路口等候多时亲自迎接大家,76岁的老人如此热情,让大家倍受感动。沿城市路顺行很快就来到连长安排大家下榻的酒店,王姐已在酒店迎接大家。张连长夫妇安排了丰盛的酒宴招待大家,我们边饮酒边聊天叙旧,王大姐多次对我说“俺家老头喜欢你",其实老连长对连队的兵都很喜欢。分别已经30多年,我们这些年轻派也不年青了,特别是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之后,更加怀念军旅生活,更加想念老领导老战友们。这次辽沈之行,大家一起来大连看望大哥大姐是重中之重。

△3月8日晚在大连

我记得当年我刚到部队,连长经常鼓励我,曾选我在连队当了一年文书兼油材料员和连队板报宣传员,还被选进了团支部委员,那时我总觉个人的实践能力不够,凡事尽心去做,有一次连长亲自对我说:祥华要稳住,总有瓜熟蒂落的时候。对我的这种鼓励和鞭策我终生不忘,本人后来的进步离不开老连队老领导对我的提协教育。我在连队提为排长后,部队安排我到车管学院进修,又一次来到了老连长手下,在业余见面时依然是鼓励我。

次日上午,连长一家带着我们游览了大连的圣亚海洋世界、星海广场、星海湾和跨海大桥。我是初次来到大连,大连的美和哥嫂的热情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午餐丰盛,酒浓菜香情更浓,连长要我喝下一大杯老酒,我在所不辞坚决完成任务。

△3月9日在大连

没有不散的酒席,按照行程安排,我们握手言别,下午踏上了开往铁岭的征程。

一路上在我脑海里历历过幕当年在连队的生活情境,用几句话概括大连之行:

春风杨柳拂人面

战友相聚在大连

今日把酒续友情

来年我们再相见

感谢大哥大姐对大家的盛情接待,祥华祝您健康幸福!我在山东恭候您来!

一觉醒来,总觉在相聚的记叙中,对德高望重的几位老连长还说点什么,由于本人文学底子薄,难能写出精华的字句。我想,战士入伍来到连队,就像是要过一条河,要经过这条河必须学会搏风击浪,那么还要有一座桥,乘载着战士们过河与前进,这连长们不就是这条河上的一座桥吗。我把一首《桥颂》送给我的连长们:

您弓起坚强的脊背,

驮着战士、

负着重任,

串串春秋,

车轮、马蹄、脚印,

送走了欢乐悲壮

与层层烟云。

迎来了胜利希望与欢笑,

也曾有过彷徨沉伦。

将士挥戈,

英雄泪洒,

不尽的爱情友情,

黑发白翁岁岁!

您是空间的大跳跃,

风流情种如醉,

是涵养

容下大千世界风云;

是骨气,

任风蚀雨刷;

是精神,

凌空飞虹,

坚忍不拔。

揽历史长河,

罗天地春秋,

乘载了绿色的军营连队,

江山如画,

岁月如歌,

年年岁岁!

情满铁岭

3月9日在大连吃过午宴后,我们一行9人两车向铁岭进发。辽宁的高速公路宽蔽,大多都是双向8车道,但是行驶在公路上的车辆较少,村庄也不密集,大地显得格外辽阔。

晚间7时许,我们来到了铁岭高速路下口收费站,前来迎接我们的老战友宋长恩大哥和嫂子已在路口等候多时,我们停下车互相握手问候,随即来到宋哥安排大家下榻的酒店,晚宴安排在酒店。除了东道主宋哥宋嫂坐陪外,老战友老大哥朗厂长、李所长、裴助理都在酒桌陪同。宋哥带过三巡酒之后,战友和嫂子们互相敬酒,设宴接风举杯洗尘,战友情谊体现的完美。

在铁岭聚集的人多,除了我们外省地来的一行9人外,还有东道主宋哥宋嫂、朗哥李哥和裴哥,人多气氛好,酒满心更成,我们欢聚在铁岭,感受浓浓的战友情。

△3月9日在铁岭

朗哥李哥裴哥都是我的老战友老领导,也是关心我的老大哥。我入伍时跟着宋哥学文化学技术学理论,那时宋哥是我的排长也是我的教员更是我从军时的启蒙老师,在学习工作生活和政治进步上,宋哥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宋哥晋职后,是我接的他三排长的职位,也是接的宋哥教授汽车构保勤理论的工作岗位。记得在新兵学员时期,宋哥经常把一些带领学员做的事托付给我,我也尽心去做,从中得到锻练也是展现自我的时机,几十年过去了,我依然怀念在老大哥们手下学知识求上劲的情景,感情之深情谊满满终生不忘。

次日早餐后,我们先是来到了铁岭银冈书院,体验敬爱的周恩来总理当年在这里挑灯读书的情境,周总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炀金大字格外引人注目。

上午我们又来到了铁岭博物馆,进入馆内从一楼到四楼展现着铁岭厚重的历史文明,大家每到一处都认真观看,这里辽阔的疆域,宁静地守护着祖国的安全,更感谢那些拼杀在疆场上的卫士。

午餐我们吃的铁岭特色小吃,羊汤牛肉火烧和各种拼盘,和生记店生益真好,在这里大家品到了铁岭的特色小吃。

下午我们一行,在主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铁岭新区,观赏铁岭建设新貌。人们走在广场上辽河边廊桥上,互相叙谈战友之情,我则忙着摄影留念。尔后大家又来到了铁岭人民公园,一座硕大的龙首山被建设者们开发成市民休闲圣地,实为赞叹。

晚宴依然设在酒店,庄主是裴大哥。由于安排晚间七时赶到铁岭大剧院观看演出,晚宴提前开始。裴哥拿他家存放的老酒招待大家,朗哥李哥依然做陪,他们並有意留我们多住几天,以便尽地主之意。

这晚餐上白酒啤酒都没少喝,我们这些当年征战南北的汉子和军嫂,是聚少离多为生活基调,现在都退休了,互访的时机也会多了起来,这也是中国军人的一种独特生活方式。

晚宴结束,我们一行来到大局院,观看民族文艺演出,以前我曾经从光谍上看过刘老根大舞台上的节目,这次走进铁岭在赵本山的家乡看剧,别有一番风味。

应我请求,宋哥已托人为我和小魏购好3月11日返程的动车票。11日用过早餐,一行11人来到铁岭高铁站,为我和小魏送行,我们握手言别,期待再相会的时刻。

在写完此篇记叙的时候,我除了感谢各地的东道主之外,还要感谢一路陪同我们的战友哥嫂们!

用一首小词记录辽沈行:

聚集在辽宁

乃有车人伴

问君感如何

心念地不远

驶过山海关

客下锦州站

朝阳居三日

盘锦设午宴

大连待宾客

铁岭大戏观

七日握手别

欲说己忘言

战友情谊重

相知到永远

作者简介:

王祥华:1954年出生在山东省利津县汀罗镇,毕业于利津三中,1976年2月入伍,曾在一三八师后勤部司训队任职过学员、班长文书、排长兼汽车理论教员。1982年入军挍进修后调入一三师后勤部运输科任车管助理员,1985年1月至1986年6月参加云南老山对越防御作战,1987年2月调入一三八师地炮团,历任运输股长、后勤处副处长、处长职务。1994年6月转业进入国企工作,于2015年12月退休。退休后,本人开始学习摄影和书法,有时也参加社会公义活动,为社会传播正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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