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做香囊

女儿做香囊

“妈妈，今年端午节，老师建议我们做一个特别的香囊送给妈妈，因为每年的端午节都是妈妈给孩子做香囊，今年让妈妈也品尝一下收到香囊的快乐”，女儿坐在床沿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和我唠嗑：“妈妈，我们班张三买的制作香囊的材料最齐全，但整整一节课他都没有把线穿过针眼；李四做的香囊更简单，他把买来的填充棉和香料装进现成的包装里、拉链一拉就成了……”

说话的间隙，女儿已经把一块长方形的白色棉布缝制成一个正方形的小口袋，用于收口的是一根洁白的棉绳。我很诧异，市场上出售的香囊大多色彩靓丽，看起来非常漂亮，女儿这纯白色好似太过单调，基本谈不上有什么美感。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女儿征求我的意见：“妈妈，我要在香囊两边绣字，一边绣个“杜”字，一边绣个“福”字，分别代表我的名字和祝福。你说我用什么颜色好呢？”我本以为从未使用过针线的女儿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敷衍了事的缝个小口袋装上填充物即可，没料到她早已胸有成竹。看来，她对色彩的搭配也已经有了主见，我一定要尊重她的选择。想到这里，我莞尔一笑：“女儿最有艺术家的天赋，你就天马行空随便绣吧！”

最终，女儿选择用黑色丝线绣“杜”字。她左手拿着针右手拿着线，侧着头眯缝着一只眼，小心翼翼的想把线穿过针鼻。但是由于针眼太细，她平常又没有穿针的经验，所以一次又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在我的建议下，她把线头放在嘴边，用唾液润湿，用拇指和食指把线头捻得尖尖的，然后倾斜身子，让针鼻对准灯光，尖尖的线头终于慢慢地穿过了小小的针鼻。穿好针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女儿固执地要用最细的针脚去完成“杜”字的创作。只见她笨拙地在线尾打上一个结，轻轻地把针穿过用铅笔勾勒的“杜”的最左侧，看来她计划从“横”开始工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细密的线脚缓慢地向前延伸，仅仅一横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已经九点了，照这样的速度努力到天明也未必能够完成作业。她灵机一动，其余的笔画开始大手笔创作，她把线尽量调到最粗，一个大针脚就是其中的一画。虽然改版后的针脚失去了精致之美，却另添了一份活泼。

字绣好以后，女儿开始用珠子和彩带装饰香囊。她把平常精心挑选、仔细收藏的珠子全部倒在一个盒子里，摸摸这颗、望望那颗、比比另一颗，然后再用不同的方式进行排列组合。经过无数次筛选之后，她在香囊底部镶上四颗蓝色珠子，在香囊顶部嵌上四颗红色珠子，在香囊中部缝上两圈淡蓝色彩带，在香囊内装上香料和棉花，外加一串淡蓝色风铃……

整整三个小时，女儿都坐在床头专心致志地做着香囊，我则陪伴在她身边听她讲述有关香囊的设想以及香囊的故事；三个小时以后，女儿把香囊端端正正地佩戴在我的胸前，神秘的把我拉到窗边。风儿吹过，一阵隐隐约约的音乐伴随淡淡的香味而来，我和女儿相视而笑。

感谢老师、感谢香囊、感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