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走

晨走

昨夜雨疏风骤，今早醒的突兀。抬头看表，5:09。听着窗外滴答之声，不知道是雨搭积存之水还是天空仍在哭泣。赖床片刻，决定起身，走路上班。

家离学校大约9公里，以前曾经实验过，110分左右的路程。在蒙蒙小雨中龋龋独行，也是不错的选择。

起床收拾完毕，喝点开水，吃点零食，补充一些营养，储存一些能量，背着行装出发。

小区内正在改造，旧的水泥地面已经彻底铲除，新的水泥地面尚未开始修筑，坑坑洼洼的黄土经过雨水的浸泡，到处一片狼藉，无处下脚的感觉一下子把思绪拉回到70年代——童年的雨声、童年的“水泥地”、童年的求学时光、童年的朗朗书声……

扶着墙壁、倚着栏杆、踩着砖头、迈着大步，我终于小心翼翼走出了小区，步入平坦的人行道。微弱的路灯静静摇曳，街上行人车辆都很稀少。我瞬间开始踌躇，走还是停？路上会不会出现歹人？漆黑的树影下会不会藏着幽灵？

虽然想入非非，脚步并未受控，在十字路口绿灯亮时，我毫不犹豫选择前行。走着走着，“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就得到充分验证。跑步的、晨练的、卖早点的、送学生上学的、上班的，每一个小区门口都有一番热闹景象，空气中飘溢的鸡蛋不翻、豆浆的香味也经久不绝、如影随形。

马路上，车逐渐多了起来。偶尔溅起的水花飞出老高，弄脏路人的衣服，车主不好意思地摇下车窗，大声吆喝着“对不起”；骑电动车的缩着脖子，某些水平高的，竟然一手握着车把，一手移到嘴边哈着暖气；骑自行车的另有风情，专门找寻厚厚的落叶，车辙过处洒下一片铃铛、扬起一道风景。而我，则在奇形怪状的树叶上跳跃，只恨鞋子太厚、衣服太重、热气太浓。

天空渐渐亮了，缥缈的云彩探头探脑，变幻无穷。一会儿是可爱的小熊，一会儿是愤怒的小鸟，一会儿是展翅的雄鹰，一会儿是舞动的长蛇，一会儿是眨巴的双眼，一会儿是清澈的湖影。远处的山，朦胧地爬到云端，窥视着芸芸众生。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在音乐的陪伴下到达终点——办公室。看看运动记录，5:40出发，7:20到校，100分钟，8.84公里，11792步，燃烧399卡路里。想象中那么遥远的距离竟然在自己脚下渐渐缩短，直至近在咫尺，自豪感和成就感便油然而生。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上班之路如此，人生之路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