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217号作品】张金福:​张艳的道白(小说)

张艳的道白

(小说)

张金福

我没想到,我会和张艳结合,张林对着我说。

我望了张林一眼,又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天下之大,那个又不是你的亲侄女,就算是亲侄女,亲女儿又怎样?再说,你还没结婚,也没有任何一个老婆,天下那个又不是你的女儿?那个又不是你的亲侄女?

是!张林又望着我又说,我45岁了,还没有讲到婆娘,我又不想吗?当时,也只是想到了征婚,可是,征婚启事,一般现在的刊物、广告费要花200多元,倒不是我花不起这个钱,而是怕花这个冤枉钱。因为我曾经搞过两次征婚,但两次征婚都没有成功,虽然第一次,有十三个姑娘应征,但到后来,十三个姑娘都和我断绝了联系,现在老了,成了中年了,我还有这种可能吗?所以,张艳向我道白后,我就和她结合了!

我望着张林,虽说我是他的老者,但看着自己的儿子长期没有婚姻,没有女人爱着自己的儿子,我的心理也痛苦,也不安啊!这实际上,也怪他自己,不是这些姑娘当初不喜欢他、爱他,而实际上也是他自己想得太天真,他认为,他当上作家了,当上记者了,就有姑娘喜欢他、爱上他了,但恰恰相反,这些姑娘都并不喜欢他。也没有看中他的荣耀,实际上,这些姑娘看中的是一个人的金钱,还有地位,他曾经爱上过一个名叫冷若冰的姑娘,而实际上,这个姑娘叫徐燕擎,是广东花县的。也只有她,也只有这位姑娘,和他交往的时间比较长一点,但他们交往的时间都是信上接触,没有亲自见过面,虽然,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写的信的确也情真意切,实实在,但他却辜负了这位姑娘的一片好心,因为这位姑娘,在听了他的叙述之后,还帮他在广东联系了一份好的工作。而他却没有去广东,却到了贵阳。在贵阳参加一个月的面授学习以后,钱却没有了,后来又才告诉她。当然,这位姑娘生气了,还写信告诉他,恐怕来说,我们广东的生活,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你们贵州高,都比你们贵州强,你现在没有钱了,没有钱了,来不到,又关我什么事呢?说得不好听一点,我还不知道你大门朝东还是朝西呢,更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你如果来得到,真的有情感,我还是欢迎你的,你来不到,我们就拜拜了吧!

就这样,他失去了这个朋友,而我虽然是他的老者,但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我们两个只能是阴阳相隔,他在阳间,而我在阴间,他找不到老婆,当然,我也只有鼓励他,那怕是你的亲侄女,亲女儿,你也要了!虽然我们张家还并没有那一个开这个头,但我不是姓张,而我实际上是这个世界上世人的始祖,我的名字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伏義,我和他妈结婚,我的老婆还是我的亲妹妹呢,这又怎么说呢?

所以,这个世界是我说了算,而这个人烟,也是我和他妈共同打造的,我们降他来到这个人间,当然是有要务,没有要务,干吗泒他到凡间?他是我和他妈亲身的,我降他到凡间,不可能说没有女人爱啊!再说这些凡间男男女女,虽说是我和他妈开天辟地用泥巴捏后,孵化发展到现在是人丁兴旺,但没有我和他妈,还有这个人类吗?所以,我们降他下来,是为了这个人类,为了这个世间灾难,他没有婚姻,没有女人爱,我们当然作急,所以,我们也经常劝解他,无论是谁,你都不要放弃!

他现在,已经45岁了,再等几年,就已经不可能了,必须在当地再找一个,可是,在当地,也并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啊。这么多年来,他都是独来独往。先后,他还跑过遵义、贵阳,然后又跑凯里、铜仁。最后又去了广州、深圳、东莞,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

我和他妈,每天都跟随他,每天到了晚上,我们都和他说,跟他想办法,跟他提供可靠的信息和情报,但是,这娃儿,还是失手!现在,他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征婚。

征婚毕竟是一种机遇,我说,这么多年来,你都在外面,说不一定还会在当地引起更大的轰动呢?

于是,他相信了我的话,写了一个征婚启事,征婚启事用打印机打印之后,他又复印了好几十份。在龙溪街上到处张贴。征婚启事张贴了一个多月了,他都还是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女孩子给他写信,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给他打电话。

看来,他还是有些失望了,他说,要是广东徐燕擎,还在的话,她会不会同情我的遭遇?她现在,也肯定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要是她知道我的情况,她会不会帮助我度过这个最艰难的时刻。

我说,你做梦吧!不要想得那么天真了,还是现实一点吧!

他看了看我,又说,也许,过去的路,的确是我自己走错了,但我走错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他想,现在我得,必须突破,怎么突破呢?必须找一位姑娘,在家乡已经找过了,在其他地方,在遵义街头,又能找得到吗?这么多姑娘,找哪个都差不多,找哪个,都是一样的。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我们给他放了一个烟幕弹,也就是说,给了他一个屏幕瓶,叫他如何做,如何接触?这个屏幕放完以后,我们就要他在现实当中去接触。也许是巧遇吧,他正在走着的时候,恰恰在遵义,他又遇到了一位姑娘,而这位姑娘,却拦着了他的去路。

他猛一怔,突然意识到,他在故乡的日子,也是这样拦着姑娘,找姑娘谈话的,今天这位姑娘反而拦着他了。

他望了她一眼,她也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你望我,我望你,他的脑中突然意识到,这不可能!而她又进一步的又走近他,又说,不认得我了?

一句轻轻的言语,不认得我了?在他的脑海里翻滚,他记不起这是谁?在故乡,在外地,这样的姑娘实在太多了,是谁呢?

他没有答话,静静的看着她,她说,看了你的征婚启事,我今天来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他说,你说吧!

第一、她又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老婆?第二,报社说你是记者,又没见到你的文章出现,这是为什么?第三,你能把你的记者证给我看吗?如果你把记者证给我看了,回答了我的问题,本姑娘今天考虑是否嫁给你!如果你不回答,没有记者证,证明你是骗人的,你没有支格,追我们这些姑娘?

是吗?他又说,然后,他又看了她一眼,又说,证件我可以给你看,作品我也可以给你看,不过,你问我,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找到老婆,这个话,不好回答你啊!

再说了,他又进一步的又说,我又不认识你,你一开口,就说是否考虑嫁给我?如果我不是记者,或者说,报纸上没有我的文章,也没有我的名字,你就认为我追求一位姑娘是骗人的是不是?你想错了,任何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他们都有追寻幸福和爱的权利,又怎么是骗人呢?

他笑了笑,又说,“没有支格”,这话听起来,也很刺耳,如果说我真的是记者,也发表得有文章,就算有支格,还要看他今后对你怎么样?人品是第一位的,要是再有支格,你找了一个,或者说你接受了他的追求,到时候又玩弄了你,对你不负任何责任,伤害了你,又甩了你,又怎么说?你又怎么去面对?

所以,你看问题,不能这么片面,也不能认为他不是真的记者,他就不会真心喜欢你?真心爱你?当然了,他又望着她又说,我的小说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有些是笔名,但作品当中一些真人真事,只看你读得懂不?如果你读不懂,岂不是更没有味道了。虽然,我也需要有一位女性能主动和我接交,互相了解,可是,一听你这口气,好像有一种拒之于千里之外,姑娘,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又叫什么名字?

哦,她大笑,看来,她说,你真的是一个记者,既然是记者,是诗人,是作家,为什么还没有找到老婆,这又怎么不好回答呢?我想,你一定是口辞言钝,不善言谈导致的吧!但是,刚才听你的这一番言语,又不是口辞言钝的人啊,那你为什么找不到老婆到处贴征婚启事呢?

你一定要问是吗?他又说。

是的,她又说。

好吧!他又说,过去的伤疤,虽然还没好,现在再来提问,是不是有些残酷?

明讲吧,他又继续说,我是和那些官家老爷在争斗,斗到最后的结果,才没有婚姻,才没有找到老婆,而和那些官家老爷争斗,死斗,才没敢用自己的真名,也没敢公开自己的身份。虽然现在有些官家老爷被我斗垮了,但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你如果相和我交往,考虑是否嫁给我,你知道我在和他们争斗,你怕吗?你如果不怕,我们就谈下去,你如果怕,最好还是不和我谈,免得担惊受怕?

我这个人,是最开明的,虽说有些舍不得,但遇到危急关头,该放弃的,还得放弃!当然了,我也希望有一个美丽的姑娘主动找我,和我同甘共苦,共创美好的明天!所以,你既然要问,我也只有这么说。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家住在什么地方?要是,你是仇人的女儿,找我报复,我不是上了仇人的当?

哎!她也说,你这个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既然你是记者,又怕什么?谁又敢把你怎样?你这么多年来,你都是记者,我看那些都并没敢把你怎样?

这样吧,她又继续说,我今天就不问你要记者证了,你如果有作品,有你发表的小说,你就借我看一下,行吗?如果行,我相信,我自己的水平,没有说是看不懂的,更何况,我也是搞新闻写作的,也爱好写作。喂,我记得,你有一次在大街上拦着我,不是也向我求爱吗?你就真的这么健忘,记不到我了?

在大街上,在大街上,这样的女孩子又多,几乎好多女孩子都被我追求过,我又知道你是谁?他又说,你既然不说你的名字,你的单位,我又怎么知道你?照你这么说,你肯定是政府部门的人,你是大乌江的?还是龙溪的?

大哥,她又说,不,大叔,咳!实际上,我是你的侄女,你的亲侄女啊,你就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会吧!他又说,亲侄女,亲侄女,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不会吧!她又说。

是的!他又说。

我的确是你亲侄女啊!她又说,我姓张,叫张艳!和你一个姓吗,我都认得到你,你干吗又认不到我了呢?又有好远的人?

开什么玩笑?他又大吼,你是哪家的?在哪儿住?

我……她望了望他,又说,不给你说,反正是你的侄女,我的确在政府部门工作,不是大乌江的,是龙溪的,又想怎样?

他又望了她一眼,又说,我不管你是大乌江的还是龙溪的,我的亲侄女,没有几个,姓王的更多,但是,姓张的,我虽然也姓张,但我也姓王,你嫁给我,我也要啊!

你想得美,她又说,我还刚刚和你谈,你就凶神恶煞的,你看见有一个仇人的女儿会这样对你说话吗?你又认为和你有仇的女人站在你面前,说可以嫁给你?

他也沉默了,他沉默了几分钟,又说,不管你嫁不嫁我,我必须弄清楚,这是其一,其二,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干吗这么多年来,始终有一些人拿我这个记者说事,没有侮辱妇女,没有侮辱姑娘的情节,也说我在家乡侮辱妇女,侮辱姑娘呢?所以,我必须要搞清楚,也有女人陷害栽赃的!

是!她又说,可是,我是真心对你,你又怎么不相信我呢?咳!如果你真的对我事业有帮助,本姑娘愿意嫁给你,如果你不是真心,也不相信,那就算了,全当我们不认识!

他看了看她,又说,你不知道我的苦衷,也不知道我的灾难,你又怎么可以说是我的亲侄女呢?如果真是亲侄女,她应该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父亲造成的!

不说了吧!她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是你的亲侄女!

开什么玩笑?他又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确是记者,是在和官家打烂丈,和官家在争斗,你既然是政府部门的人,你大小也是一个官员,我想,我既然都在和你们这些官员争斗,你还肯嫁给我?

你和他们当官的争斗,又关我什么事?她又说,我还巴心不得,你有本事,全把他们斗下去呢?对于这类人,我都看不顺眼,又怎不希望有一个有本事的记者来和他们争斗?

是!我是龙溪人!不是你们大乌江的,她又继续说,你是和大乌江争斗,没和我们龙溪争斗,可是,你有一次,不是也跑在龙溪来,也想和我们政府那些当官的争斗吗?你就忘了?当时,你在政府面前说的那一番,你说大乌江我都敢写,龙溪就不敢写了吗?本姑娘当时就觉得你很有气质,很了不起,所以,我才特地在大乌江了解你,在遵义也要来了解你,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咳,他又说,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亲侄女吗?这么说来,你不是亲的亲侄女?

你管她是不是?她又说,你给报社写的那些文章,反正,我是得看了的,但是并没发表,我想看的是,你发表的文章,你有吗?

有,当然有,他又说,大乌江得看了的,有些县政府的官员也得看了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如此,他又说,我就先到你家去,去检查你的一切,你又反对吗?

好啊,他又说,今天,我来遵义,还不如你亲自到报社,报社那儿,才是我的家,你愿意去吗?

不要吹牛了,她又说,你根本就不是!

是,他又说,我带你去,不是,我们一起采访,你今天不要走了 ,也不要回你政府部门了,你又愿意吗?

她看了看他,又说,这么说,你真的是记者?

这很重要吗?他又说,不错,我是希望找一个和我同甘共苦的女孩,你是吗?

是,她又说,不过,我还是要说明,的确是你的亲侄女。

现在,天底下好多女孩,都是我的亲侄女,他又说,因为我的年纪去了,而你这么年青,不是我的亲侄女,又是什么?

可是,她又说,我们张家和你们张家,都是一家人啊,互相认起的,又怎么谈?

哪个又和哪个认起的?他又说。

你的叔伯弟兄张光友,她又说,他和我的爸爸是战友,他们认起的!

这关什么事?他又说。

可是,还有一点,她又说。

哪一点?他又问。

我的爸爸也认识你,她又说,还帮张光友,害过你,我的爸爸是个大官,过去在公安局,现在,在县政府。

这……

你又怕了?

不怕!他又说,姓张的,没有人害我,我伯伯家几个弟兄,张光友,根本不敢害我!

是吗?她又说,有一年,你说我爸爸,我爸爸也说你,听说,你们还闹到省政府、省公安厅、省文联、省政协、省法制办,你就不怕我也报复你了吗?

这……你爸爸又是谁?他又问。

不给你说!她又说。

那好,他又说,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便问,反正,姓张的也多,姓王的也多,确实,我也写过他们不好,如今,他的女儿,肯来嫁给我,太笑话了!

你是记者嘛,她又说,又怎么不愿意了?

过了一会,她又继续说,我爸爸不是也没找得起你吗?

哈哈,他又大笑,我是什么记者?狗屁记者,不过,我这个记者,的确,好多大人物,我都敢写,县长,我都不怕,你来,不是为了报复,我又怕什么?

所以,我要看你的记者证!她又说。

这么说,他又说,你一定要看?

是的!她又说。

如果我不给呢?他又说。

我也不会嫁给你,她又说,因为嫁给你,没有靠山,那个时候,我就吃亏了,如果嫁给你,我爸爸知道了,那个时候,你也不好受。

什么意思?他又说。

很明显,她又说,我爸爸、妈妈,都是政府部门的人,我也是政府部门的,我虽然现在是政府部门的一位秘书,文员,但如果你不是真的记者,别人会看我笑话,而我爸爸不仅会痛打我,你也要吃他的亏,你说是不是?如果你是记者,见官大一级,无冕之王,谁都找不起你,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他反对也元效,而我也体体面面,我干嘛不弄清你的真实身份?

哦,是吗?他又说,你这样一个姑娘,又是政府部门的秘书,文员,干嘛找我这样的糟老头子?我都46了,看你才20多岁的姑娘,你爸爸恐怕也和我大不了哪点,你今天怎么会主动找我呢?我不是做梦吧!我只希望找一个乡下的女子,没有工作的女子结合算了,没想到,居然,你还是个国家干部,政府办公室的秘书、文员,天啊,老天爷怎么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喂,你究竟看得起我什么?你又爱我什么呢?

我不是说了吗?她又说,你有这种气质,你有这种能力,既然你有这种气质,你有这种魄力,难道又不是我向往的吗?

他想了想,又说,那些年青的还有啊,他们同样有气质,也有魄力,干嘛又不找他们呢?

我就是要找一个专业的,成熟的,那些年青的,没有你这种能耐,也没有你这种魄力,难道这又不是我的向往吗?她又说。

是吗?他又说,你又认为我很勇敢!

是的,她又说,你在街上猛追那些姑娘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确实有气质,不仅在文坛上,在新闻采访上,你都做得老道,而且,当初,你在追求我的时候,你也不卑不亢啊!

我追求过你?他又说。

你忘了,她又说,你在街上拦住我,那一番表白,我当时还认为你是神经呢?

好,他又说,这些都不去说了,你真的肯嫁给我?

是的!她又说。

那好吧!他又说。

他进一步的又走近她,猛一下,又把她拉到怀里,如果你今天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我就会给你记者证看的,并带你一起去采访。如果你不愿意,你就走吧,我不拦你!

你要什么?她在他怀里说。

你说呢?他又说。

放开我,这样不好,她说,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吧!

不,他又说,就这样,你能给我吗?

这不行,她又说,公众场合!

他笑了笑,又说,那你的意思,他放开了她!

她又重新和他一起上路了。走在凤凰山公园,他们找了一个秘密的深处坐了下来。

此时,她望着他,看来,你这个人真的滑头,她说,我现在既然已经答应做你的妻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放心?他又说,不过,我不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心!

我都让你抱了,她又说,还有什么不是真心的?

可是,他又说,你又是我的亲侄女,而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都还没有告诉我?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她又说,我的爸爸叫张强,比起你这个张林来说,还要强十倍,他现在,在县政府哦!

什么,你爸爸,叫张强?

我没有告诉你吗?她又说。

你是告诉过我,他又说,不过,你并没有告诉他的名字啊!

是,他又继续说,我们的确交往过,也好过,怎么是敌手呢?明明是朋友嘛!是弟兄嘛!怎么又成了我的对手?又怎么会帮助张光友害我?

我的叔叔才是你的对手,她又说。

你的叔叔也不是,我们也是朋友啊!他又说。

可是,你也是我的叔叔啊!她又说。

闹了一大半天,他又说,你在和我奏着玩?

是吗?她又说,我都让你抱了,还和你奏着玩?

张艳,他说,我知道我到你家去过,也找过你的父亲,也找个你叔叔,你叔叔,也叫张林吧!

是么?她又说。

是的,他又说,我这个张林,和你叔叔这个张林,也是一样的?

不行,不行,他又继续说,你得走开,我们毕竟是弟兄,是朋友,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叔叔,她又说,叔叔,这几年,我告诉你吧,你根本就没去过我家, 也不了解我的叔叔,更不了解我的爸爸。我虽然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亲侄女,但我不喜欢他们,不高兴他们,也不满意他们,他们太让女儿失望了。我告诉你吧,你既然是记者,我就是要告诉你,我爸爸是个大色鬼,我叔叔也是个大色鬼,两个大色鬼,不知玩了多少女人,玩了多少姑娘?特别是我爸爸,这几年,在县政府当了县官老爷,居然把他的结发妻子,把我的妈妈甩了,现在,在他身边的,也是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孩,而这个女孩子,还和我是同班同学,这个同学居然成了我的亲娘,我爸都能这样,我又干嘛不找一个我信得过的?何况,你还没有婆娘,又没有婚配!

你爸爸?他又说。

是啊!她又说。

那你叔叔呢?他又问。

我的叔叔也是把他的结发妻子也抛了的,她又说,同样也找了一个年青漂亮的,你说,我们做女儿的,做侄女的,又怎么去做人?

原来是这样啊!他又说,我也没想到,但我也听说了,县政府、县教育局、县公安局,确实有些干部把他老婆换了,特别是局级干部,都找了一个年青漂亮的。可是,他妈的这个社会,我还个都没有一个,我去接触,他妈的,还遭来一些闲话,甚至还用女人来整我,这是什么世道啊?

是吗?她又说,那你对我又如何呢?

我对你,他说,也只有同情,一家人,父亲是这种人物,你当女儿的,当然,肯定也不好受,你妈妈又甘愿走开吗?

她才不呢,她又说,她死活都不肯,宁愿去守活寡!

过去,我也听说过,他又说,也有这样的烈女子,天天跑在县政府去闹,你都还在领导人民,教育人民,最后,听说,这个县官老爷还是没有甩脱。

我妈妈也不愿意啊,她又说,可是,为了爸爸,他也只有我这个女儿了,可是,我想不通的是,恰恰这些女人,都是他的下级,还有的还是大学生,有一个,恰恰是我的同学,还认的是亲姐妹,也和我,也是一个姓呢?

是吗?他又说,那你妈妈现在呢?你不是说你妈妈也是个国家干部吗?她也会让他们?

是啊!她又说,她只有活守寡,战不过我爸爸,我妈妈也把他无奈。

她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后来,我爸爸又专门给了她一笔钱,又帮她调到县政协,我们母女俩才出来,虽然他也帮我,安排到了龙溪镇政府,可是,我看到我妈妈忍气吞声,我也很不服气,毕竟我是他们的女儿!可是话又说回来,我看到这个社会,哪个地方都差不多,哪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说呢?更何况他还是我的父亲,我又怎么说?我妈妈虽然和他分开了,她还要顾及她的面子啊,她也需要权利和地位啊!

是吗?他又说,只不过,你爸爸、你叔叔权利都大,一个是县官老爷,一个是县文化局的局长,当然,他们是有权利!

可是,叔叔,她又说,假如,我和你,你会永远对我也这样好吗?

我会对你一辈子都好的,他又说。

那你也换老婆吗?她又说,或者说,你也去找个情妇?

不,他又说,因为我是记者!

那不一定,她又说,有些记者不是一样的!

你怎么也不相信我?他又说,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找到老婆,你说,这又是为什么?你说对了,他进一步的又说,文化局的局长张林,同我这个张林的名字一样,正因为这两个张林碰在一起,才爱打架,我今天既然要了你,我就不怕文化局这个张林了,我是张强啊!

啊,不行,不行!她又说,你和我爸爸一个名字,开什么玩笑?

放心吧!他又说,没事的,我们改过名字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我的亲身女儿,怕什么?更何况,我还没有老婆,更没结过婚,是亲身女儿又怎样?

叔叔,那你现在该把你的记者证给我看了吧!她又说。

你还不放心我?他又说,你怎么这么多疑?

你不知道,她又说,我们经历过生死离别,受过许多伤害,我是怕你伤害我,也在当中欺骗我,我就更加凄惨了。你想嘛,如果你真的不是记者,战不过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叔叔,我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万一他知道你不是真的,我会更加难堪的,你也不好过啊!

放心吧,他又说,叔叔是喜欢你的,也是爱你的,只要你相信叔叔,一切都由我来安排,我既然能打败那些贪官老爷,你爸爸、叔叔,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我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敢不敢面对?

那叔叔,她又说,我们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他又说,你说吧!

你把证件,你把你的真实身份今天告诉我了,今天,我这个侄女,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又说。

这是你说的?他又说。

这是我说的!她也说。

他摸出了他的证件,遵义日报记者证、省作家协会会员证,就摆在她的面前。她翻过去、服过来看了一遍之后,又还给了他,又说,叔叔,我相信你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又说。

你帮我,我也要当个记者,当个作家,当个诗人!

没问题的,他又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我们一起采访!

好,我就跟你,带我走进伊甸园吧!

你就不怕我,今后也甩你吗?他又说。

不,她说,我相信你,叔叔不是这种人。

你就不怕我,也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找另外的情人?他又说。

不怕!

可是,他又说,你真的这么相信我?

叔叔经历过这么多的艰辛坎坷和磨难,她又说,你既然都是真的记者,哪有姑娘不追求你的?可是,你既然都没有姑娘真的追求你,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想来你是不会沾花惹草的,即使有这种心,你也没有这种胆,更没有这种能耐,要是你有这种能耐,你早就有了,所以,我相信你!

是吗?他又说。

是的,她又说。

那好!不过,他又说,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美满,说不一定,你跟着我,你还会受苦,你也愿意受苦吗?又愿意面对?

哦,她又说,我知道了,你是说,你还要和他们斗。

是,他又说,生在这个社会,长在这个社会,我又怎么不斗呢?面对那些贪官污吏,又面对那些社会上的污七八糟的事件,我们又怎么不去揭露?也许我是诸葛亮,也许我什么都不是,或许我比诸葛亮更伟大,你又经受得住吗?

没问题,她又说,我就是看准你有这种本事,有这种能耐,本姑娘才愿意来找你,也才愿意打探你一切,了解你一切,然后和你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又说,你还是有条件啊,找个年青的。

不,她又说,找过叔叔这样的人物可靠些,我怕的是我爸爸这样的人,我叔叔这样的人,他们专门找年青漂亮的,甚至是玩一个,丢一个的那种!

你不是说,他又说,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同班同学吗?我也是你的亲叔叔啊!

是,她又说,我是说的是我的亲叔叔,还有我的亲爸爸,我的亲爸爸那个女孩子,也的确是我的同学,但这个女孩子,也是爸爸的亲侄女,我的亲姐姐啊!她还是你的叔伯弟兄,张光友的女儿呢?

开什么玩笑,他又说,我也是你的亲叔叔,你不是也是我的亲侄女去了?

真的,她又说,她确实是张光友的女儿,难道你还不清楚?

她是张光友的女儿,又关我什么事,他又说,难道是他想利用你的父亲,想斗垮我不是?他张光友又算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东西,她又说,可是,是他女儿自己要找我的父亲啊!她趁我不注意,就在我自己的家中,勾搭我的父亲,但她恰恰,又是我带进家里的第一个女孩子,没想到,她却替代了我的妈妈!

你不是说,你的父亲也是个色鬼吗?他又说,又怎么是她勾搭了他呢?

我的爸爸姓张,她又说,毕竟来说,他还是有一种自知之明的,她也是他的亲侄女,亲侄女勾搭自己的伯伯,哪有不上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个色鬼、淫女,你想,这还不容易上吗?

哦,这么说,他又说,我的这个亲侄女,也是一个淫女、荡妇,哎,不管她这些,后来的结果又如何呢?

你的这个亲侄女,特别招我爸爸喜欢啊,她又说,所以,我妈妈离开他的原因,也是为了她。

是吗,他又说,那其他女孩子呢?

其他的,也只是暗中玩!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又问。

我是他的女儿啊,她又说,我又怎么不清楚?有一次,我也是带一个同班同学,还有姐妹,在我家中玩,我爸爸还摸在我们的床上,当着我的面,也强奸她。你说,我又怎么说我父亲啊,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又会干出什么事出来?后来,他把这个同学强奸之后,又给了她一笔钱,还帮她安排在县政府工作呢!

真的有此事?他又说。

你不相信就算了,她又说,反正,我是他的女儿。

那你对我说这些,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又说。

因为你是记者嘛,她又说,我也不满意我的父亲啊,当着我的面!

那你就公开揭露啊!他又说。

可是,她又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啊,现在除了权利,把他打下台了,我又有什么好果子?

是,他又说,你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所以,你就来找我?

没错,她又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你不希望也让我去揭露你的父亲吧?他又说。

你说呢?她又问。

假如你真的跟从了我,他又说,我怎么说?还有,就即使我要去揭露,也还要有事实依据啊,你父亲就即使是和我的亲侄女,他们也是正当的,也是双方同意的,就像我和你一样,干嘛要揭露,这又行得通吗?

这么说,她又说,不可以揭露?

即使揭露,他又说,也还要你亲自站出来啊,别的女人又能站出来吗?你又亲自揭露你爸爸吗? 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是啊,她又说,哎,她又叹了一口气,又说,看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今天,你的这个亲侄女也在你的面前,你敢不敢要我?

你,他又说,其实,你也并不是我的亲侄女,而我的亲侄女,也并不是你爸爸的亲侄女,你既然都站在我的面前了,你说我要不要呢?

那你要,你就来啊!她又说。

这……

这什么?她又说,反正我不是你的亲侄女,只有我们俩个人!

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又怎么了?她又说。

是公园啊?

公园,搂搂抱抱的情侣又不是没有?她又说,刚才,你在公众场合,也都想要我嘛?难道此时你又不想要了?

那好,他又说,他挨了过去,也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全身,握着她的双手。她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双手滑入了她的肌肤。他望着她,一股热流涌遍了他的全身,张艳,我受不了了。

她微笑着看着她,又说,叔叔,我是你的婆娘了,你想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你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吧!

那好吧,他又说,我们干脆找个地方,或者旅社,或到我那儿去。

这里没人的,她看了他一眼又说,你放心!

这个角落,一般没人来,她又继续说。

你这么自信?他又说。

她帮他脱开了他的裤子,她把手伸了过去……

他也摸着她的双乳,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看到他们这么一幕,我也陶醉了……

作者简介:张金福,贵州余庆大乌江人,农民。男,1963年7月15曰生,未婚。有小说、诗歌、散文、随笔作品发于《黔中文学》微刊、《辽宁文学》微刊、《红烛文苑》微刊、《双槐文学》微刊、《神州文艺》微刊、《双馨文艺》微刊等。另在《当代文学选萃》发表小说处女作《邻居》,在《山花》发表诗歌处女作《在孤岛上》,在《四川作家网》发布小小说代表作《是我的姑娘》,在《半壁江原创中文网》发布诗歌代表作《走,还是不走》,在《当代文艺》微刊发布短篇小说代表作《侄姑娘孙女儿》,在《半壁江原创中文网》发布中篇小说代表作《神的使者》,在全国171家文学刊物、文学网站、文学微刊、报刊杂志发表或发布作品1472(首),其中《偶然相遇》获《星星》诗刊2006年第三届“乐山杯”征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遵义日报》业余记者、《当代作家协会》会员、《星星》诗刊特约通讯,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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