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故里班家沟故事之二十三
往事不堪回首，唐王朝自李隆基登上皇帝之位之后，国家才逐渐趋于稳定。李隆基和群臣回顾五胡乱华往事，往往痛心疾首。五胡乱华，北方多个少数民族大规模南下而造成与汉族政权对峙，胡人部落主体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这些来自蛮荒之域的野蛮胡族还保留着原始的食人兽性，其中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三族最为凶恶。中国大乱数十年，全国死亡平民达1000万以上。更为可恶的是，史料记载，羯族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之为“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驱赶的性奴隶和牲畜，被俘获的女子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在羯族建立的羯赵政权统治下，到冉闵灭羯赵的时候为至，中原汉人大概只剩下400万人，而当时的西晋人口约2000万。冉闵解放邺都后，一次解救被掳掠的汉族女子就达二十万人。却说唐玄宗即皇帝后，在洛阳宫发表了一番高论。某日，玄宗在早朝时对众朝臣说：“朕如今拨乱反正，大唐恢复，朕初登大宝，国不能失信，君不能失民，镇国之宝曰德，安国之道曰文。文以化德，使民感戴恩德，非道不能。若夷狄之邦，不知父母之恩，道德断绝，无君臣之道，失信义之礼，弒君反上，弒父弒母者如刃牛羊，是以常以掳掠为能，故其国常乱而民罹忧患，朕需培植国本，以正国统。否则，国无宁日矣。”玄宗继而曰：“国即家也，君为父、妻为母，夫妇不正，国家必乱。”玄宗曰：“昔大汉慑於匈奴之暴虐，屡行和亲，匈奴不知天恩，反愈加猖狂，淫母弒父，背弃人伦。狼心狗肺之徒，大行其道，致使神州板荡，民不聊生，朕开天辟地，治国将以教化为先。朕闻上政注重教化，教化不足则用礼仪约束之，礼仪不足则用刑法。刑法乃无可奈何之举，刑法治国是为末世，天下巳无法治之矣。”玄宗喟叹曰：“乾坤开辟，肇生万物。乾元行健，坤德化始。天覆地载，万物资新。朕闻汉有班媫妤者，首文戴德，乃教化表率。其后人班昭虽为女流，著有女诫诸书，朝廷倚为教化之主。班媫妤神宫被胡羯焚毁，已历数百岁矣！朕欲恢复之。”玄宗曰：“昆仑龙脉下秦岭而至崤山，崤山之东有邙山。洛州班妤山乃邙龙之首，总控众山，统御神州。今毁宫灭道，班媫妤神宫被毁巳经历数百岁，瀍源群龙无首，妖孽屡兴，车无轮不能行，人无首岂能活，国无主岂能安。朕欲恢复神宫，众卿以为如何。”数日后，玄宗诏命大臣钟绍京、陈玄礼率工部尚书贾是之勘察班妤山，谋划恢复班媫妤神宫方案。孰知恢复班媫妤神宫方案初定，邺城就传来了喜讯，班媫妤玉石雕像在邺城重现。却说班媫妤圣像早年被石虎掠去，置于邺城邺宫寺。石虎死后，邺宫寺主持佛图澄亦弃世圆寂。当时乱兵如麻，万家无烟，佛图澄大弟子法首唯恐班媫妤圣像发生意外，日夜轮流派沙弥看护。法首对身边的弟子们说：“自国乱至今，生灵涂碳，毁佛灭道之亊，日有所闻。见利忘义之徒素知吾邺宫寺为国家藏宝之所，暗中觊觎班媫妤圣像者必大有人在，吾等若连一尊宝像都不能保护，他日有何面目见尊师佛图澄于地下！”此时，邺宫寺监院法祚暨各殿主持在场，众人皆跪地伏首叩拜说：“愿听方丈指示。”方丈法首说：“此事须秘密办理，如今汝等须在佛祖和班媫妤圣像前发誓，若有二心，永远逐出寺院，天诛地灭。”邺宫寺监院法祚暨各殿主持俱磕头如同捣蒜，同声发誓说：“吾等若有二心，永远逐出寺院，天诛地灭。”法首方丈说：“邺宫寺东南龙涎沟沟长谷深，平日人迹罕至，沟中大禹窑洞中面积广阔，早年供有大禹王神像，今神像早已倾圯。吾拟将班媫妤圣像移住大禹窑，用麻泥将神像通体包裹，重新彩绘为观音菩萨像，或可永久保护。”监院法祚合掌道：“方丈神思天降，如此保护，必能万无一失。”第二天，法首方丈即命法祚率僧人到龙涎沟，伐树斩草，扩宽道路。又进入大禹窑中打扫窑洞，清理汚秽，修补神坛。经过十数日准备，该年五月初五日，法首方丈在班媫妤圣像前焚香礼拜，默颂祷告毕，即抬来木撬，拟将班媫妤圣像装撬运往大禹窑。但见木撬上铺着被褥毛毯，覆盖圣像的金缎丝帐都已准备停当。监院法祚正欲撤除班媫妤圣像前的经帐，脱去圣像身穿的霞帔时，惊奇地发现班媫妤眉尖微蹙，脸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两个眼角似乎蓄有两滴泪水。众僧人大惊，法首方丈和法祚监院率众僧一齐扑倒在班媫妤圣像神坛前祷告说：“媫妤神仙姑姑，吾等徒子徒孙迫于时势，圣像移地祀奉，实出万万不得已之举。倘若日后时来运转，邺宫寺僧众定将圣像重新送往媫妤神宫安神，吾等络子络孙赤胆忠心，天日可鉴。”祷告毕，法首方丈亲持丝巾，轻轻替班媫妤圣像拭汗拭泪。拭汗毕，恍惚听见班媫妤一声叹息。仰首再看班媫妤圣像时，但见班媫妤笑貌庄严，眉舒目开，众僧惊愕再拜，各自依预订方案施行不表。班媫妤圣像移往大禹窑后，法首方丈命法祚监工，就窑洞外搭蓬立灶，起火立炊，日夜赶工，寸步不离。历经三个多月，大禹窑中的班媫妤圣像煥然一新，变身为一尊泥塑观音菩萨像。法首方丈对法祚说：“观音菩萨像可髹麻上漆，身上略施彩绘，遵古装饰。”塑像安置完成后，观音菩萨像前并无设置经幡经幢等其它装饰，一切保持古朴冷净。僧众又置办了时鲜果品，香烛供品，举行了安神仪式，一切相关细节按下不表。真真是苍天有眼，佛祖通神，班媫妤圣像变身为一尊泥塑观音菩萨像后还不到半年，邺宫寺就被胡人乱兵一把大火烧成了遍地瓦砾。原来，公元350年，冉闵废黜并杀了石鉴，又杀害了石虎孙辈38人，把石氏家族几乎全部消灭。冉闵僭登皇帝位，改年号为永兴，国号大魏，史称冉魏。这时候，石虎的另一个儿子石祗在今河北邢台僭位称帝，并集结军队，传檄天下准备讨伐冉闵。冉闵带领10万步骑攻打石祗，冉闵攻打邢台城百余日，挖地道、垒土山，建造房屋、翻地耕作，旷日作持久战。石祗非常恐惧，无奈除去皇帝之号，自称赵王，并派出使者到北燕慕容儁、姚弋仲处，请求派兵救援，慕容儁派遣将军悦绾率领三万甲卒来救石祗。公元352年，慕容儁攻下幽、蓟二州。冉闵带领骑兵抵抗，年老的冉闵战败被俘。慕容儁率众围攻邺城，冉闵被送到龙城遏陉山时被斩首，慕容儁即皇帝位，建年号为元玺，封世子慕容晔为皇太子。公元359年，慕容儁图谋再度讨伐东晋，并企图消灭前秦，遂征发步卒达到150万之多，准备进军洛阳。公元360年，慕容儁在邺城突然暴病身亡，时年42岁。慕容暐(公元350年～公元384年)，字景茂，鲜卑族，今辽宁义县人，是十六国时期前燕的末代皇帝。慕容暐主政后国力衰落，最终被前秦所灭。慕容暐被俘后，密谋政变，计划杀死前秦皇帝苻坚，因事泄被杀。却说慕容暐在位时，愤怒地指着邺宫寺说：“一群秃驴麕集寺院中，空耗国力，既不能护国，又不能佑民，毁！”慕容暐立即指令羯人一把大火把邺宫寺烧成了遍地瓦砾。这时候的班媫妤圣像因为变身为一尊泥塑观音菩萨像，再加上隐藏在人迹罕至的龙涎沟中，因此才侥幸得以保全。空山落叶叹曰：“磨羯贼星下凡尘，蛇蝎蜈蚣成蛊神。天地剑戟漂血海，神灵倒悬苦难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