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花田采风】凌丽:花田寻雅意
左起:谢珊梅、凌丽。
12月初,听说四季花田的格桑花开了很多,其时已近黄昏,我们仍忍不住赶过去。
真的,各色各形的格桑花星罗密布在一块块田里。人在垄边行走,会由衷地欢喜。我伏在地面,让镜头低到尘埃里,摒弃视野中的闲杂,独怜眼前最近的格桑花。微距下,人的感观格外敏锐细腻,广阔的苍穹蓝白渐变,花枝高低错落,花瓣透光之后薄如蝉翼,整个世界色调明朗洁净。
以这样的姿势在外面与自然如此亲近,在我是很新鲜的。我偷偷瞥一眼站在田唇的爱人,他守着我和女儿的大衣及包包,满眼笑意比花还鲜活。又四顾女儿的身影,女儿跑得很远,在我的镜头里化作一只轻巧得可以与花朵对话的蝶,双臂舒展,笑语盈盈。
这样的景,这样的人,很对。可惜黄昏太短,我们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
隔数周,听说葵花也开了,但女儿在课内课外忙成一只小陀螺,我们赏葵花的计划一再推迟。这时接到港南区作协在四季花田开年会的通知,心中满是期待,花田的景,今如何?同游者谁?会生发何种意兴?
很显然,与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走进相同的地方,感受是两样的。同游者有珊梅,钻进花里喜欢拍摄又喜欢被拍摄。真好。有拍摄经验的人取景,景与人切切,背着包,有旅者的寂寥和沧桑,托着腮,有文艺青年的诗性,蓦然回首,是嫣然一笑。同游者有老杨,同框出镜,笑与不笑,都是史书尽阅的襟怀。同游者还有诗人高瞻,诗人难得出行,天井外,泥砖粗砺,不问今夕何夕,青苔碾就金石意,只为一刹取景受用,化成清气,珍惜不已。同游者还有作协数十人,拉着手包围葵花又被更多的葵花包围,可以挤满一个长廊边,可以蜿蜒列队点缀田埂,可以偷偷抓取一些有情节的片刻。
这样的景,这样的人,也很对。可惜田间少了几人。下次,或者樱花开时,或者桃花开时,或者荷花开时,必定要再约。
四季花田,我其实去过无数次了。仿佛每次都有遗憾,接下来再访把遗憾补上了又生新的遗憾。或者这样最好。它就永远都放在心里,挥不去。
左起:谢珊梅、高瞻、凌丽。
左起:杨旭乐、凌丽、谢珊梅。
花田漫步。
盛开的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