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亚红||黄梅儿时特产之狗条
唐亚红||黄梅儿时特产之狗条
吃货的我,对于儿时美食的记忆,远比其它的要深刻的多。儿时,看那孔垅人民餐厅托盘里出售黄灿灿的狗条,不知让我私下里吞了多少口水,因为吃起来脆香,它不起眼的外形以及这俗不可耐的叫法并不影响它与麻古和酱干齐名成为我们孔垅三大特产之一,只是一直困惑着很多人困惑着的问题:那么美味的东西,我们孔垅人怎么就偏偏叫它狗条呢?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与这个“狗”字沾边,睿智的父亲给我的解释是这样的:根据它制作的过程狗条可能是搞条,只不过口口相传,就误成了狗条罢了。这也许是最靠谱的一种解释了。读到这里,也许有的朋友已经开始在心里嘀咕,这狗条到底是啥呢,还三大特产之一,未必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其实,这狗条还有一个能登大雅之堂的名字:麻花。
儿时,狗条也是家里过年必备土特产中的一种。记忆中,做狗条的第一道工序是和面,将面粉到在一个大盘子里加水、加盐,当然少不了撒一把芝麻,这里面还加了一项什么东西,因年代久远,我的记忆有点模糊,反正是起酥脆的作用。注意,这水不能一次性加的太多,加多了,和稀了,团不起来,又得加粉,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都不怎么好,面粉买的都是定量的,所以一般都是一边揉一边加水,就这样不停的、反复的用力揉捏,揉到不沾手、且光润没有颗粒为止。记得那个时候,年幼顽皮的我,总会趁母亲不注意,偷偷的掐下一点面团,躲到一边发挥自己的想象,捏出一些自以为象形的东西。和好的面团,母亲会用一块打湿了的雪白的布盖上,说是等它饧一会儿,这个饧的过程到底多长时间我已不太记得了,应该有半小时吧,只是掀开布的那一刻,我惊奇的发现,呈现在我面前的面团,居然神奇的长大了好多。母亲把饧好的面团放在砧板上用手压平,用刀切成一条条的,然后在这些条状的面团上刷了一层油,说是防止在搓的时候,面团互相粘连。再次用湿布盖上饧一会,待这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搓狗条了。
只见母亲用手拿起一条面团,将其搓成长条,边搓边告诉我们,尽量要保持大小均匀,可以搓小一些,告诉我们注意事项时,手一刻也没停留,只见她用左手捏住其左边的一头,用右手捏住其右边的一头反方向摇晃,再两手合在一起后,搓好的面条就自然交叠合在一起了。然后,再用右手捏住合在一起的头,用左手捏住另一头,两只手相反方向运动,这样面条就交叠的更加紧凑了。弄好后,再将两个头合在一起,一手捏一头,用有一个圈的那一头裹住另一头,用相反方向的力运动,这样面条就大了很多,就这样一个完整的狗条外形就在母亲的手上诞生了。在母亲的示范下,我们很快就掌握了搓狗条的基本动作,起初我们做的那狗条,总也没有母亲做的那样苗条好看,总感觉矮胖了许多,慢慢的,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多,再做出来,摆放在那,自我感觉也就顺眼了许多。
待狗条都做成后,就开始油炸了。这油炸可是有讲究的,先大火让油烧到七分热时,然后必须换小火油炸狗条,如果一直大火,会导致狗条外面糊了,里面没熟,下锅的时候最好再次把狗条拉一拉,这样炸出的狗条外形会更好看,待炸到金黄色后,就可以起锅了,微微冷却后就可以食用了。
"纤手搓成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那金黄、爽脆,吃一口齿颊留香的狗条此时又让我垂涎欲滴了。
作者
唐亚红 湖北黄梅图书馆工作人员 黄冈市作协会员
编 辑:唐亚红
执行主编:魏鲜红
主 编:曹锦军
曹锦军围炉继2016年出版《穿越时空赏黄梅》一书后,再推力作《大美黄梅》一书,已对2015.7——2017.6期间的围炉优秀作品进行编辑成册。主要内容是湖北黄梅的厚重文化、风土人情以及美丽风光。体裁有散文、游记、摄影、美术、书法、诗词、楹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