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潇湘才子谈“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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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快节奏的都市人,很容易忽略身边的许多静好。那些属于老祖先的生活方式,未曾遗失,亦不再风行。我从《诗经》里寻个称谓,唤作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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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才子谈风雅──
未曾遗失的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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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黄毅,上海师范大学天华学院通识学院国学讲师,文学硕士。曾多次获上海市教学竞赛奖项,被选送英国海外访学。已发表专业论文多篇,参编中华书局《唐诗鉴赏大辞典》和副主编《传统文学艺术赏析》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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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我的江南时光,三年苏州,九年上海。苏城念书,沪上教书;苏城生活,沪上生存。很有意思的两座城,彼此紧邻而恍如隔世,饶有渊源却风姿迥然。苏州古老,上海年轻;苏州雅致,上海时尚。诚然,苏州亦有园区的现代,上海亦有老街的风情。
只是单就传统而言,二者虽说皆可比作身着旗袍的佳丽,但苏州姑娘的清芬总会让人联想到她衣上佩饰的白兰花,而上海女子的芳馨则更多让人醉心于她周身弥散的法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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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风吹来, 那燕子归来, 那枝头一朵两朵绽开的桃子色,好萌的。 嗯,那个缱绻温软的春天来了。 在隆冬和盛夏之间, 在冷酷和热烈之间, 在一片渺茫和尘埃落定之间, 有很多东西痒痒地生发出来,比如希望,比如理想,比如爱。 如果你想到了些什么,不如现在就去试试。 反正,春天很短的。
因此在上海讲国学,我总会很自然讲到苏州。泠泠七弦,是虞山的琴韵;清越婉转,是如水的昆腔;以针作画,是姑苏的刺绣;大隐于市,是吴中的园林。这些精致的艺术,何曾不是如诗的风雅;这些古老的存在,而今皆成了人文的遗珍。对于列入文化遗产的艺术,是应庆幸还是警醒?当众多现代人错将古琴认作古筝,我们是否真能理解伯牙摔琴的情意、嵇康绝唱的慨慷?“曲弥高而和弥寡”,人们常会这般托辞,仿佛远离古人风雅本是情理应当。
殊不知诸多风雅之事正如“风雅”一词所含的“国风”之义,本就源自民间。那些乍听锣鼓声起便疾呼戏文难懂的人,自然绝难设想数百年前中秋夜苏州百姓倾城阖户前往虎丘山麓赏月唱曲的盛况空前。
风雅似乎离我们远了,这并不怨风雅本身,而是人们时常混淆生活与生存的涵义,进而迷失于都市的喧嚣。奔忙终日的你是否曾想:快节奏是为生存,慢节奏才是生活。生存自是必要,生活更应懂得。会生存使人衣食富足,懂生活让人心灵少忧。这纷繁而浮躁的时代纵是无法改变,却不妨忙里偷闲,品一盏碧螺春茶,寻几卷淡墨书香,或是下两盘残棋,听几支琴曲……兴许你会发现一个从未发现的世界,或是几分遗失许久的静好。
风雅并非资历,而是一种你想要即能拥有的生活态度。昆曲《牡丹亭》中有句念白:“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这是大家闺秀杜丽娘的一句感慨,是其压抑多年的性灵在园林春景召唤中复苏的一声惊叹。我要说这也是一种艺术审美的原则,不论何种风雅,只有走近她,才有可能理解她,进而欣赏她。不是么?从未见过伏羲古琴的人何以能说不爱她的古朴,从未听过水磨昆腔的人何以能言不恋她的悠扬?从今时起,亲近风雅罢,何须顾虑为人嗤作附庸。细细想来,附庸风雅也不是件坏事儿,真正的风雅不都是从附庸开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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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曾于2012年在《风尚志》总第159期城市生活手册《风尚上海》发表
作者曾任当期《发现国学之美》特别专辑客座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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