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最长久的诸侯——卫国

周文王有十个嫡子，其中，周武王成为周天子，周公旦受封于鲁国，其他的嫡子中，有明确传承记载的是蔡叔度、曹叔振铎和，之前已经介绍过蔡叔度和曹叔振铎了，本文介绍下卫康叔封的封国——卫国（资料来源：《史记·卫康叔世家》）。

一、卫国始祖——卫康叔姬封

1.卫国的由来

卫康叔姬封是周文王和正妃太姒的第九个嫡子，周文王的其他九个嫡子分别是姬伯邑考、姬发（周武王）、姬鲜、姬旦（周公）、姬度、姬振铎、姬武、姬处和姬载。

周武王灭商后，封功臣昆弟，但因为九弟姬封和十弟姬载年龄很小，没有受封。周武王死后，周公旦摄政，引发了管叔鲜和蔡叔度挟持武庚禄父叛乱，当叛乱被平定之后，周王朝觉得商朝遗民需要以新的形势治理，于是就把原来封给纣王之子武庚禄父的地盘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封给了商朝王室成员微子启，微子启是纣王的哥哥，因为是庶子所以没有继承商帝位，身为嫡子的纣王继承了帝位。所以，周王朝封微子启治理商朝遗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微子启得到的封地在宋，因此，微子启受封的诸侯国名字就叫宋国。

另一部分封给了姬封，因为这个时候姬封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姬封是周王室成员，当年周武王封功臣昆弟时其他的王族成员都已经有了封地，只有老九姬封和老十姬载没有封地，因此，作为还没有封地的周王室刚成年的成员，姬封成为最合适的人选。姬封受封之后，把这部分商朝遗民所在的地区叫卫国。姬封死后，谥号为康叔，因此叫卫康叔。

2.卫康叔的功绩

卫康叔受封卫国时，很年轻，可以认为刚成年不久，周公旦怕九弟卫康叔年少，就教导卫康叔说，你到封地后，一定要找到之前商朝遗民中的君子长者，询问他们商朝兴旺和灭亡的原因，并且要爱护商朝的遗民。另外，周公旦还告诫卫康叔说，一定要记住纣王是因为美酒和美女才导致的灭亡。周公旦还跟卫康叔说了很多如何做贤明君主的经验教训。然后，卫康叔就去卫国上任了。卫康叔到了卫国，不忘四哥周公旦的教诲，把卫国治理的很好，其民大悦。

就在卫康叔治理卫国的同时，周公旦摄政辅佐周成王治国，慢慢地，周成王成年了，开始亲政。周成王封卫康叔为周王朝的司寇，赐给卫国宝物和祭祀用的器具，以这样方式来表彰卫康叔的功绩。

二、卫国传承一览

卫康叔死后，传位给儿子康伯，卫国开启了世袭罔替模式。从卫康叔算起，卫国的国君一共传承了38位，如果算上内乱时没有谥号的国君，就是42位。与其他诸侯国不一样的是，或者说卫国的特色就是爵位晋级又降级。例如，卫国第8位国君卫顷侯时期，由伯晋级为侯，到了第11位国君卫武公时期，由侯晋级为公。但是，到了第33位国君卫成侯时期，爵位由公降级为侯，而到了第35位国君卫嗣君时期，爵位由侯降级为君。

第38位国君姬角在位时，已经是秦朝时期了，到了秦二世胡亥统治时期，卫君姬角被废为平民，卫国的祭祀断绝，卫国在名义上灭亡了。古代诸侯的灭亡都是以没有人祭祀列祖为标志的，所以上面写的是名义上灭亡。实际上，第35位国君卫嗣君时期，卫国的地盘就只有濮阳这一座城池了，所以，卫国国君才由侯降级为君，但是，这一座城池的财力供奉卫国社稷也足够了，因此，卫国名义上还是存在的。

三、卫国国君传承过程中频现内乱，有的甚至乱成一锅粥

卫国的国君传承过程中发生过多次乱，有的是简单的小乱，有的是复杂的大乱，乱得甚至像一锅八宝粥。下面具体介绍下卫国的历次乱。

第一次乱：杀兄继位的卫武公顺便晋级为公爵

第8位国君卫顷侯向周天子周夷王行贿，周夷王就把卫国由伯晋级为侯。到了第9位国君卫釐侯时，卫釐侯宠爱儿子姬和，赐给姬和很多赏赐，这个姬和可是个有大志的人，姬和把受到的赏赐又赏给了贤能之人，开始培养自己的党羽。

卫釐侯死后，太子姬馀继位，也就是卫共伯（这个谥号后面会说）。卫共伯的弟弟姬和因为培养了很多党羽，所以，姬和带领自己的党羽，趁卫共伯去祭祀老爹卫釐侯时，袭击了卫共伯，卫共伯一看无力回天，就进入老爹卫釐侯的墓中自杀了。卫国人因此把卫共伯葬在了卫釐侯的墓旁，并谥为共伯，也就是说，虽然老爹卫釐侯通过行贿成为侯了，但是，弟弟姬和却只给哥哥定为伯，这可能是想体现出自己继位的正统性吧。

姬和逼死哥哥卫共伯后，即位为君，也就是卫武公。卫武公即位后，修老祖宗卫康叔之政，百姓和集，可以说把卫国治理的很不错。卫武公在位期间，发生了烽火戏诸侯事件，周天子周幽王被犬戎杀死，卫武公带兵去帮忙而且帮助周平王东迁，很有功劳。所以，周平王把卫的侯爵晋级为公爵，卫武公升级了。

第二次乱：八宝粥式乱之一

卫武公把卫国治理的很不错，可惜，卫国的稳定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卫武公的继任者是儿子卫庄公，卫庄公娶了齐国宗室女为夫人，可惜没有孩子，后来又娶了陈国宗室女，虽然生了一子，可是死了。后来，陈国宗室女的妹妹被卫庄公宠幸了，生下了公子完。不久之后，公子完的母亲死了，卫庄公就把公子完交给齐国宗室女，也就是卫庄公的正妻抚养，因此，公子完被立为太子。

后来，卫庄公宠幸的另一个妃子生下了公子州吁，公子州吁长大后，好兵，卫庄公就任命公子州吁为将。卫国的大臣石碏劝谏卫庄公说，庶子好兵为将，会引起内乱。但是卫庄公不听。

卫庄公死后，太子完即位，也就是卫桓公。卫桓公的弟弟公子州吁骄奢异常，卫桓公趁机解除了公子州吁的职务，公子州吁出奔。十一年后，郑国的公子段想攻击郑国国君，但是失败了，就逃到卫国，并且与公子州吁成为了好朋友。三年之后，公子州吁收聚了很多卫国有罪逃亡的人，一起袭击并杀死了卫桓公，公子州吁自立为卫国国君。

成为国君的公子州吁要为好朋友郑国公子段出头，就想出兵攻打郑国，还联合了宋国、陈国和蔡国。但是，因为公子州吁是杀死了在位已久的哥哥卫桓公自立的国君，卫国人都不喜欢公子州吁。大臣石碏出面要做一番大事了，因为卫桓公的母亲是陈国的宗室女，石碏联络了陈国国君，要一起除掉公子州吁。

石碏假装臣服并忠心于公子州吁，和公子州吁一起来到郑国郊外，石碏就和陈国国君一起合谋，派人去给公子州吁送食物，趁机杀死了公子州吁。然后，石碏派人去晋国迎接卫桓公的弟弟，立为卫国国君，也就是卫宣公。

卫宣公即位后，宠幸夫人夷姜，还生下了太子伋，任命右公子教导太子。右公子为太子迎娶了齐国宗室女为妻，但是齐国宗室女还没有进入太子住处时，被卫宣公看见了，卫宣公一看齐国女就爱上她了，二话不说，就把这个齐国女给幸了，自己娶了齐国女。然后，给儿子太子伋另娶他女为妻。

卫宣公有了齐国女后，非常宠爱，连续生下了公子寿和公子朔两个儿子，还任命左公子教导这两个儿子。太子伋的母亲死后，卫宣公的其他夫人和儿子公子朔一起说太子伋的坏话，卫宣公自己也做贼心虚，想到自己抢了太子伋的妻子，不喜欢太子伋，一直想废掉太子，等听夫人和公子朔说太子伋的坏话之后，就更加坚定了要废除太子的决心。

卫宣公就让太子伋去齐国出差，赐给太子伋白旄。但是卫宣公暗中联络了盗贼，告诉他们在边境等候，一旦发现拿着白旄的人，就杀死他。就在太子伋将要离开卫国时，公子朔的同母兄弟公子寿对哥哥太子伋说，边境上有人等着杀你，你千万不要去。但是太子伋说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然后毫不犹豫的出使齐国去了。公子寿只好偷了太子伋的白旄，赶到边境，盗贼看到白旄就杀死了公子寿。太子伋不久之后也赶到了边境，对盗贼说，你们应该杀死的是我呀。盗贼们就把太子伋也杀死了，回去报告了卫宣公。

卫宣公一点也不心疼，立公子朔为太子。卫宣公死后，公子朔即位，也就是卫惠公。右公子和左公子对公子朔即位都很不满，他们一起发动叛乱，攻击卫惠公，卫惠公逃跑到了齐国，因为卫惠公的母亲是齐国宗室女。赶走卫惠公后，太子伋的弟弟公子黔牟被立为国君。

卫君黔牟做了八年国君后，齐襄公居然获得了周天子之命，率诸侯攻打卫国。重新把卫惠公送回国即位，还杀死了右公子和左公子。公子黔牟逃跑到了周王室。

卫惠公怨恨周王室收留卫君黔牟，就和燕国一起出兵攻击周王室，当时在位的周天子周惠王出逃，卫国和燕国一起立周惠王的弟弟公子颓为王。

卫惠公死后，儿子卫懿公即位，卫懿公这个人，业余爱好太奇葩，他喜欢鹤，非常喜欢的那种。而且，卫懿公骄奢淫逸非常过分。翟来攻打卫国时，卫国的军队叛变了，大臣就对卫懿公说，国君这么喜欢鹤，可以派鹤去攻击翟的军队。羞辱了卫懿公一番，鹤肯定不能打仗，结果也很明显，卫国被翟攻破，翟杀死了卫懿公。

因为卫懿公太昏庸，再加上当初就是卫懿公的老爹卫惠公使坏让太子伋被杀，所以，卫国人不想再立卫惠公这一支公族的人为国君，就把之前提到的卫君黔牟的弟弟公子顽之子姬申为君，姬申就是卫戴公。

可惜的是，卫戴公在位一年就死了。齐桓公看到卫国经历了数次内乱，就率领诸侯一起攻打翟国，还帮助卫国在边境修筑城池，拥立卫戴公的弟弟姬毁为卫君，也就是卫文公。卫文公即位后，勤政爱民，把卫国又拉上了稳定的轨道。

但是，卫文公时期正好是晋国公子重耳，也就是后来的晋文公出逃时期，公子重耳来卫国时，卫文公对公子重耳无礼。卫文公死后，儿子卫成公即位。晋国要向卫国借道去救宋国，但是卫成公不同意。晋国军队就绕道去救宋国。晋国又向卫国借兵一起去救宋，卫国大臣想同意，但是卫成公不同意。卫国的大夫元咺就攻击卫成公，卫成公逃到了晋国的死敌楚国。晋文公想到以前路过卫国被卫文公无礼对待，加上这次卫国处处给晋国找茬，就攻击了卫国，并且把卫国一部分土地送给了宋国。

两年之后，卫成公去找周天子帮忙，向回国继位，在周天子的帮助下，晋文公和卫成公相见了，但是，晋文公想用毒酒毒死卫成公，卫成公贿赂了周王室负责上酒的人，让他放了很少的毒药，自己才免于一死。

周天子又替卫成公求情，晋文公才同意放过卫成公。卫成公返回卫国，杀死大夫元咺，被大夫元咺立为国君的姬瑕（我在上面的谱系中没写这个人）逃跑。之后，晋文公死了，卫成公跑去晋国朝见晋文公的儿子晋襄公，愿意成为晋国的小弟。

第二次乱算是告一段落。

第三次乱：卫献公国君之位失而复得

到了第22位国君卫献公时期，卫献公让宫妾去向乐师曹学琴，宫妾学的不好，乐师曹用鞭子打了这个宫妾，这个宫妾被卫献公宠幸，所以，卫献公让人用鞭子打了这个乐师曹三百下。

卫献公邀请孙文子和宁惠子吃饭，这两位大臣如期前往，但是天很晚了，还是没有召这两位大臣，而且卫献公跑去园林射雁，两位大臣只好一起去园林，卫献公没有脱掉射雁穿的衣服就和两位大臣交谈，这在当时是非常无礼的事情，孙文子和宁惠子就生气了。

孙文子的儿子经常陪卫献公喝酒，卫献公让乐师曹演唱《诗经小雅》中的《巧言》，乐师曹因为之前被卫献公打了三百鞭子，一直怨恨，就想借着唱诗来激怒孙文子，以此来通过孙文子报复卫献公。孙文子果然怒了，出兵赶走了卫献公，卫献公逃跑到了齐国，齐国把卫献公安置在一个小城中，卫献公就这样在齐国住下了。

孙文子和宁惠子一起立卫定公的弟弟为国君，也就是卫殇公。卫定公是卫献公的老爹，所以卫殇公就是卫献公的叔叔。卫殇公把宿封给了孙文子。卫国国内宁惠子和孙文子为政权互相攻击，卫殇公就让宁惠子攻击孙文子。孙文子失败逃到晋国，请求晋国出面把躲在齐国的卫献公重新送入卫国当国君。

这件事情被齐景公知道后，就和卫献公一起来到晋国，请求送卫献公回去继位。于是，晋国同意了，出兵攻卫。还诱骗卫殇公会盟，卫殇公来和晋平公会盟时，被抓起来了，一起被抓的还有宁惠子。然后，卫献公顺利回国继续当国君。

第四次乱：八宝粥式乱之二

卫献公死后，儿子卫襄公即位。卫襄公有个身份比较低贱的妾，这个妾怀孕的时候，梦见有人说，我是康叔，一定会让你的儿子拥有卫国，你的儿子可以取名叫元。这个妾非常惊讶，就询问了孔成子，孔成子说康叔是卫国始祖。等到这个妾生下孩子后，发现果然是个男孩，就把梦到事情跟卫襄公说了，卫襄公说，这是天意，还给孩子取名叫元。而卫襄公的正妻夫人没有子嗣，就把元立为嫡子，也就是后来的卫灵公。

卫襄公死后，卫灵公即位，卫灵公在位时间比较长，他在位的第三十九年时，太子蒯聩和卫灵公的正妻夫人南子有仇，南子想杀掉太子。太子蒯聩就和家臣戏阳遬商议，想让戏阳遬杀掉南子。但是，戏阳遬在动手前后悔了，没敢下手，太子蒯聩使眼色让戏阳遬动手时，被南子察觉了，南子很害怕，就大喊道，不好了，太子要杀我。卫灵公大怒，太子蒯聩逃跑到了晋国赵氏那里。

有一次，卫灵公出去游玩，小儿子公子郢陪着卫灵公，卫灵公因为太子蒯聩逃走，很生气，就对公子郢说，我想立你为太子。公子郢说，我不行，请老爹你立别人吧。当年夏天，卫灵公就死了。夫人南子让公子郢当太子，说这是卫灵公的遗命。公子郢说，逃亡在外的太子蒯聩还有儿子辄在卫国，我不敢受命为国君。于是，卫国立太子之子辄为国君，也就是卫出公。

这时，晋国的赵简子想送太子蒯聩回来当国君，就命令阳虎带着十几个人假装成卫国人身穿丧服，来晋国迎接太子蒯聩，赵简子就为太子蒯聩送行。卫国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派军队攻击了太子蒯聩，太子蒯聩无法回到卫国，只好跑到宿这个地方，卫国人也没有再攻击太子蒯聩。太子蒯聩就这样在宿住了十二年。

卫国上卿孔文子的夫人就是太子蒯聩的姐姐，孔文子和太子姐姐生了一个叫悝的儿子。孔文子死后，一个叫浑良夫的仆人长得很英俊，就和悝的母亲，也就是太子蒯聩的姐姐私通了。

有一次，浑良夫来到太子蒯聩这里，太子对浑良夫说，如果你能帮我回去即位为国君，我就赐给你只要大夫才能乘坐的车架，还赦免你三种死罪。浑良夫答应了，太子和浑良夫达成交易，事成之后，孔文子的夫人也就是太子的姐姐嫁给浑良夫为妻。

浑良夫和太子蒯聩回到了都城，暂时住在孔氏府邸的外边。晚上，浑良夫和太子蒯聩穿上女人的衣服，用围巾蒙着头，想坐车进入孔氏府邸，孔氏的栾宁盘查时，太子蒯聩他们说是亲家的侍妾，得以顺利进入孔府，和太子的姐姐接上头了。

太子的姐姐手持长戈找到自己的儿子孔悝，强迫儿子孔悝召集人马，要去攻击卫出公。就在孔悝召集人马时，正在喝酒烤肉的栾宁听到了嘈杂的人马之声，马上派人去告诉了仲由（就是孔子的弟子子路），可能是仲由去报了信，一个叫召护的人架着马车，边喝酒边吃烤肉，带着卫出公逃往鲁国。

仲由回头来到孔府，还没进孔府时，遇到从孔府逃出来的子羔，子羔说，大门已经关闭，仲由说，我去看看。子羔说，来不及了，你不要去跟着孔悝去受难（因为孔悝是被母亲和舅舅挟持的）。仲由说，我作为孔氏的家臣，不能看着孔悝受难而不救。就这样，子羔逃走了，仲由来到孔府门前，守门的人叫公孙敢，公孙敢说，不要进去。仲由说，你拿着孔府给的俸禄却逃避灾难，我做不到，我一定要去救援主公孔悝。正好有使者从孔府出来，仲由趁机进入了孔府。仲由见到太子蒯聩后就说，太子怎么能用孔悝呢，即使被杀肯定有后继者，太子无勇，如果放火烧高台，太子肯定放弃挟持孔悝。

太子听后害怕，命令石乞和盂黡两人下台去阻拦仲由。这两人用戈攻击仲由，割掉了仲由帽子上的缨。仲由说，君子死，帽子不能丢。然后仲由捡起帽缨系好，从容就死。仲由死了，孔悝最终还是立太子蒯聩为国君，也就是卫庄公。就这样，太子蒯聩从儿子卫出公手里抢回了国君之位，也是够奇葩的。

卫庄公即位后，有一次登上城墙，看到远处的戎州，就说，蛮夷戎族为何要建城池呢？戎州人对卫庄公的话很忧虑。戎州人告诉了赵简子，赵简子出兵包围了卫国。这个赵简子真是，你相当于拥立了卫庄公，好处还没拿到一点，就为了戎州包围了卫国，也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利害关系，反正就是围住了卫国都城。卫庄公逃走，卫国人立公子斑师为国君。

不久之后，齐国攻击卫国，俘虏卫君斑师，改立公子起为国君。卫君在位第一年，就被卫石曼尃赶走了，卫君起逃到了齐国。这个时候，之前逃跑到鲁国的卫出公到了齐国，从齐国返回卫国重新继位，接着当国君。卫出公死后，叔叔黔赶走了卫出公的儿子自立为国君，也就是卫悼公。

这就是第四次乱，可以这样梳理：卫灵公逼走太子蒯聩，太子之子被立为国君，也就是卫出公，老爹太子蒯聩赶回卫国，夺取了儿子卫出公的国君之位后，被赶出卫国，公族中的公子斑师和公子起相继成为国君，但都很短暂，最终，还是卫出公重新回来当国君，卫出公的叔叔卫悼公抢夺国君之位成功，成为卫悼公。卫国的国君更替真是够乱的。

第五次乱：两次自立事件

卫悼公的孙子卫昭公在位时期，三晋强盛，这个时候的卫国就像一个不起眼的小诸侯一样，成为赵国的附属国。卫昭公被公子亹杀死，公子亹自立为卫君，也就是卫怀公，卫怀公和卫昭公是什么关系并不清楚。

卫怀公在位十一年后，被公子颓杀死，公子颓自立为国君，也就是卫慎公。卫慎公是卫敬公的孙子。

四、卫国的灭亡

卫慎公的孙子卫成侯在位时，卫鞅（也就是商鞅）到秦国变法，五年之后，卫国把公爵降为了侯爵。到了第35位国君嗣君在位时，卫国只剩下濮阳这一座城池了，卫国由侯爵降级为君。但是《卫康叔世家》并没有记载卫国是如何把土地都丢光的。

到了卫怀君在位时，朝见魏国，魏国竟然囚禁并杀害了卫怀君，然后立卫嗣君的弟弟，也就是卫怀君的叔叔卫元君。因为卫元君是魏国的女婿。卫元君十四年，秦国攻取了魏国的东部地区，设置东郡，因为卫君所在的濮阳正好属于东郡地区，为了便于管理，秦国把濮阳划归东郡管辖，但是秦国并没有灭掉卫，而是把卫迁移到了野王县。

卫元君死后，儿子姬角即位为卫君，继续供奉卫国社稷宗庙，到了卫君角在位的第九年，秦国统一天下，秦王政称始皇帝，这个时候，虽然卫国只有一城之地，但毕竟还是存在的。又过了十二年，秦二世胡亥在位时期，下令废掉卫君角为平民，卫国的社稷宗庙断绝祭祀，卫国从名义上灭亡。从名义上看，卫国是各诸侯国中灭亡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