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下场了,世界照旧生存|日常

(第六感再次被确证,这种有职业敏感性化来的第六感完全是感性的,带有一丝神秘性,但屡试不爽。我曾经与朋友分享过。朋友是超越常人的理性判断力。当这个感觉到来时,闪过我脑海的,是叶芝的一首诗,《和解》。我写于2015年3月26日的流水账,开头用的就是叶芝这首诗的内容,也是这几句诗,引导我翻开了当年的日记。没想到,当年这篇日常生活记录的主旨竟然颇对今日之我心境,遂将旧文照搬过来。尽管时过境迁,但可以照颜色,寸心常不移。)

“我们要下场了,世界照旧生存。

当我们大哭大笑之际,

把头盔、王冠、刀剑掷入坑里。

可是,亲爱的,紧挨着我,自你走后,

我空虚的思想冷彻我的骨头。”

晨课选了叶芝的《和解》。这是叶芝写给毛特.冈的,据说当时叶芝听闻毛特.冈婚讯后写的。我所想的,自然与叶芝当年毫无相似之处。但我喜欢化用这几句。我想,从今天起到我的生日,我的晨课会有相当些内容围绕自己即将到来的生日而筛选抄读。

叶芝的这首《和解》,多少也表征了我的心情。

做了25个俯卧撑和10个仰卧起坐,一下子喘得可怕了。

早上坐72路到先农坛,上天坛公园徒步,病体未愈,初气喘如牛,嗓如有蛙鸣,咳痰不断,努力边走边调息,从气不能下行到虽喘但渐平缓,全程7公里,大汗。

与同事谈工作,勉励也加催促。得到了一个我不太想听到的消息。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会顺其自然的,毕竟经历过比这些更艰难的时刻。

迅速在内心在计划做出了调整。

“要从精神麻痹的队列里走出,要从剥夺个性与命运的历史走出。”匈牙利犹大作家凯尔泰斯·伊姆莱童年时代被纳粹投入奥斯维辛集中营,获得解救之后又经历了匈牙利社会主义时期的禁锢岁月。他谈及写作初衷时说:“从那之后,我不再作为孩子,而是以成人的大脑,观察独裁的制度到底如何运转。”

这是夏榆的一条微博,我留了下来,也是自我鼓励——要从精神麻痹的队列里走出,要从剥夺个性与命运的历史走出。

读了条微博,谈一对上海夫妻的生活,我转发了,有许多人反问,这样的日子有意义么?

我忍着没回答。其实,人家的日子人家选择的生活,干嘛非要别人看有意义呢?干嘛非要过世俗的功利的“有意义”的生活呢?

今天有人@我,教育我江南民国时地租有多高(原微博来自摩罗等),1970年代公社生活有多安详,我懒得批判。我只是发了两节去年自己采访笔记的手稿,民国时代的生产力水平要远比1949年后差,但在江南,纵使重税之下,也没有这般饿死过人。鱼米之乡1960前“河里鱼都不长……”,为什么会饿死人,这只是一个方面。至于要谈租税,必得谈1950年代为什么农民被逼带苗入社,农村公粮政策如何定的。

为某种目的辩护,到了如此愚蠢的地步,实在不堪一教。

中午安排好工作,与同事出门午餐,顺便聊了聊工作。

下午参加优酷土豆和广西师大理想国的新努力《看理想》观摩,一些朋友都参加了。

后来在接受优酷土豆采访时,我说片子不错。做这样的努力,是有远见的。互联网时代在碎片化娱乐化情绪化的同时,也需要严肃认真的东西,我从来不相信互联网只有那些垃圾快餐食品才有市场,而严肃认真的努力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穹顶之下是反证的极端化例子。当然,做这个,远见之外,同样需要勇气,真金白银投入,商业回报是个漫长的链条,这才是互联网时代真正的挑战。就今天三档节目看,梁文道和陈丹青的表现尚有些没放开——梁说是录片子那天太冷的缘故,丹青当然是因为克制不能随心所欲讲述导致的,我相信慢慢就会找到更好的感觉,而马世芳的节目,就这三档中,目前看来是最成熟的,也最容易传播的。

我愿意相信这种认真做事的态度,一定会有回报。互联网时代的中国,最缺的就是这样认真严肃的态度。

就像理想国一样,认真做好了,分众的有粘性的市场终究会打开大门给予回报。我愿意相信。

与史航兄聊了会。他曾是我的专栏作者,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晚上耀杰兄安排有局,步行3公里,依然咳喘,但状态好于早上,依然大汗,因时间关系,没敢全程走,走了一半坐地铁了。

晚上认识了一些新朋友。

坐地铁回家。

看新闻很震惊,德国飞机失事有些蹊跷,飞机坠毁前机上乘客发出很多求救声。唉。

晚课。“待来竟不来,落花寂寂委青苔。”

昨晚睡前每日一书是“热爱生活”,这四个字其实别有深意,许多人只流于表面。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会成为人,才会关心社会。那种冷酷无情只爱工作的人,敬而远之。

今晚睡前一书,“爱家人友亲朋”,同样并非一般字面上的。连家人不爱朋友不亲的人,一定离他远远的。

广而告之

【有时·TIME TO丨我们时代的阅读渴求与知识焦虑】阅读的本质,是自我思考的过程,通过阅读,我们可以欣赏到那些囿于自身局限而未能抵达的风景,在向内省察和向外洞察的过程中,我们将不断地寻觅和完善真实的自我。
2017年4月26日下午2点,北京宣武门地铁西北口,老朱坐镇,不见不散哦。

关于老朱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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