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水战能力究竟如何?水淹期间绝不是“靠运气”|文史宴

一直有一种说法,认为关羽击败于禁是靠运气,因为汉水突然爆发水灾,于禁猝不及防才惨遭失败,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关羽本人有着非常强大的水军统帅能力。

首先,关羽基本是刘备集团最早接触水军的将领,在经验上不成问题,从他开始统帅水军到219年的襄樊之战,关羽已经有十年以上统帅水军的经历了。三国志中有如下描写。

从先主就刘表。表卒,曹公定荆州,先主自樊将南渡江,别遣羽乘船数百艘会江陵。曹公追至当阳长阪,先主斜趣汉津,適与羽船相值,共至夏口。

数百艘船组成的船队已经相当庞大了,算上兵卒得有一两万人,如果没有一定统帅水军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指挥这么大一只船队。

后来刘备攻益州,将荆州交给关羽,正是因为关羽具备统帅水军的能力,这是刘备集团其他将领没有掌握的技能。关羽经过十年以上的历练,到219年他的水师指挥能力已经非常强大了。

荆州横跨长江两岸,上游还有汉水,水网非常发达,也就是说想控制荆州必须得有一支水军。

谈到关羽水军的统率力,也都是在荆州体现出来的,具体地说都是在和曹操作战中体现的。那么首先要说一下三方在赤壁之战后对荆州的势力划分。

一直有一种说法是荆襄九郡,三国演义里也多次提到,其实这并不确切,东汉的荆州只有七个郡,分别是北荆州的南阳、南郡、江夏,以及南荆州的零陵、武陵、桂阳、长沙,也就是赤壁之战后刘备取得的荆南四郡。之后经过一系列博弈,到215年三家在荆州形成了暂时的平衡。当时刘备集团占据荆州西部零陵、武陵和南郡这三个郡。孙权集团则占据东部的江夏、桂阳和长沙三个郡。曹操集团只占有荆州北部的南阳一个郡。

当时荆州军团最高指挥官关羽则坐镇南郡治所江陵城,准备进攻南阳的战役。从南郡北上进攻南阳,一般有两条路线,第一就是沿汉水进攻襄阳和樊城。第二则是迂回到大洪山以东,走随(随州)枣(枣阳)走廊北上。

我们都知道,关羽选择的是第一条路线。至于具体原因,除了随枣走廊有些绕远以外,水运的便利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在古代漕运的效率是陆运的十倍以上,因此走汉水水路则后勤补给压力小得多。

有人会说,江陵紧挨长江,从江陵出发,也是要走一段陆路才能到汉水,如果一直走水路,就非常绕远了,要绕到今天武汉的位置,这里已经是孙权所属江夏郡的范围了。总之都不是很便利。

其实并不是这样,因为当时有一条水道连接着长江和汉水,这就是春秋时期楚国令尹孙叔敖主持修筑的两沙运河(沙市至沙洋),它也被称为古扬水。后来两沙运河逐渐干涸,河道淤塞,民国时期曾想重新疏通,但是由于抗日战争爆发也就不了了之了。近些年湖北省开展了引江济汉工程,重修了运河,但是为保护长湖的生态环境,更改了一部分水道,但基本目的和两千多年来都是一致的。

这条运河最初修建的意义就是缩短从楚国郢都(后来的江陵)到争霸中原的前线南阳的水路,等于和关羽北伐的目的是一致的。关羽北伐可以利用这条运河将江陵的军队及物资运到汉水上,再北上威逼襄阳和樊城。以这条线为主进行作战的荆州军团,必然要拥有一支强大的水军,那么关羽统帅水军的水平就不言自明了。

下面看看关羽的战绩。三国志中如下描写。

建安二十四年,太祖在长安,使曹仁讨关羽於樊,又遣禁助仁。秋,大霖雨,汉水溢,平地水数丈,禁等七军皆没。禁与诸将登高望水,无所回避,羽乘大船就攻禁等,禁遂降,惟庞德不屈节而死。

首先襄阳樊城肯定是有水军的,但是到219年应该基本都被关羽打垮了,否则曹仁也不会被压制在城里出不来。另外,从豫州经过方城夏道进入南阳,也是有一条水道的,当时称为沘水,现在叫唐河。这条河流经南阳门户新野,最后直达襄阳。于禁的援军可以走这条路线,应该也是有一些船队的。

后来由于连日暴雨,汉水爆发了洪灾,于禁的军队估计只有少量运输辎重的船队,基本还是陆军为主,结果只能往高处避难,最后被拥有强大水师的关羽军歼灭。这也就是著名的水淹七军。兵法有言: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就是告诉主帅要有备无患。这场大胜,关羽主持的荆州水师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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