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教小朋友识字?

文/安水如

图/安水如(部分图片有说明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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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爱大圣的群里有人在询问说“想开个线下识字班,教3-6岁孩子识字阅读,大家能给些建议么”,就在昨日,我便随心答了几点,后一想,其实这内容是有很多的,我便想着了写点文字,便于有缘父母对家中孩子进行识字启蒙。
我在孩子三岁后就教他画甲骨文的“山”字。那时的我,不曾想着要教他识字,我只是自己在废旧纸壳上与孩子涂鸦,不善画画但历史出身的我,在那瞬间便想着了“山”的甲骨文,就随心地画了几笔,并告诉孩子说这是甲骨文“山”字。
我的大学专业便是历史学,那时的我们要学宗教学、世界史、中国史、科技史,及包含有甲骨文、占卜、道学的传统文化。除此之外,我们还额外学了中医史,教授所开,我们的教授,有些是通中医,乃至于曾为医生。但因为我们是师范生,就又要学教育学、教育心理学的课程。在这背景下,我会教孩子画甲骨文,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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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还为孩子买了一本甲骨文图画书,名为《汉字是画出来的》,作者是小象汉字。孩子很喜欢。因好玩。重要的是,甲骨文给人感觉,并非文字,而是画。低龄儿童的思维特点是形象直观性的,这便是为什么说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喜欢看图的。
若有给孩子阅读,我们多半都是知道,绝大多数的成人,都是看文多于看图的,而小孩在听大人读书时往往会是在看图,而非文字的呢。是时,父母可陪着孩子去看图,并对着图片来讲故事,将那文字之外的内容,给补充进去。时日久长,孩子也便懂得如何来去化图片内容为文字语言的了。
如,我在给孩子阅读绘本时,若是发现孩子的眼睛和注意力,为那绘本图画所吸引的了,那我基本就会给孩子讲图片内容,而不是读那书中之文的。后便将孩子给引往绘本文字,说,宝宝,我们来看看这书是怎么说的。这文字都在表达什么意思。亦或直接与孩子说,宝宝,我们来找找看,这里的文字,宝宝认识了几个。
我家孩子已是认识了不少的汉字,但,较之于别的其他小朋友,在识字上,他算晚的了。这是因为我是不曾对其进行识字阅读上的过早启蒙,等到发现孩子对文字有了探索的欲求(即进入识字敏感期阶段),并主动要求识字时,我才慢悠悠地教他识字。
而其他的小朋友,很早就开始识字,并在四五岁左右,就已学会了自主阅读。有的小朋友,在五六岁的时候,就会作诗写文的了。我很佩服这些小朋友的家长们,能够将手中的小孩,给教得这么出色。但我也接受自己教育的平庸,并笃信,平庸是人群的多数。

在我看来,识字是一种考验儿童记忆能力和观察能力的学习,只要父母在孩子对文字有兴趣之时,就去像玩玩具那样地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字,那是什么字,并有所重复,那孩子基本都是能够日积月累地记住不少文字,并慢慢地学会自主阅读的。自主阅读的重要条件是会认字,会发音,能理解

当然,对于一些东西,在年幼之时,不甚理解,也是可以的。有些东西要等到年长了,有了一定的生命历经之后,才能有所理解的。如我在早期所读的一些书中,就有不少句子或东西,是理解不了的,及至大学,我才懂了那书中文意,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些什么意思。人对一本书的理解,往往会是需要好几年,乃至于好几十年的生命历经来去体悟,才能有所理解的。

也因此,我认为,在让小朋友自主阅读之前,成人要教小朋友识字,并很好地将识字给融入到书籍阅读中去。尽可能不要为识字而识字。不要将文字给孤立出来学习。不要脱离日常生活来去教孩子识字。不要忽视儿童的生长规律,不要忽略儿童的性格特点和兴趣爱好。

不然,我们在儿童识字(或其他别的学科学习)上,哪怕用了很多心思,花了很多精力,那也可能会是扼杀孩子学习兴趣,抹杀孩子内在生命驱动力的。学习的兴趣及那内在的生命驱动力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爱学之人是会自觉而主动地学习,并不断去精进那学习的方法和技巧的。

针对学龄前儿童的身心特点,我觉得“玩中学”是最好的学习方法。玩文字的方法,是有很多的,只要成人懂得去挖掘,并因时因地地做观察。如在教小朋友“大”字的时候,我们可以带着小朋友做动作,摆“大”,一边运动,一边告诉孩子说,这是"大"字,我就曾在家摆造型,并会让小朋友做助手,因为,有些中文,如“犬”,一个人是摆不出来的,需要几个人合作。

有些父母不免要质疑这样的识字方法是费时低效的。但别忘了重要的一点即是,将文字给融入到日常中的学习方法,是最能让孩子记忆深刻的。因将枯燥的汉字,给形象直观化了呀。化枯燥为形象、化抽象为直观是记忆的一大技巧。不仅如此,孩子还能做运动,熟悉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在思考中学着如何将枯燥无味的识字,给有趣化,并很好实现知识的内化理解。

但凡学业出类拔萃的人都知道,学习不仅仅是记忆那么简单,学习是要有深入理解,内化于心的。后者能力的具备,远甚于知识记忆。记忆和观察只是学习的基本能力,而枯燥记忆法和无味学习法是要事倍功半的。不然,为何说,上了学,一些孩子很努力很用功地记忆,但总是记不住学科知识点,亦或说考前学得好,背得好,及至考试,却总是一考就倒了呢。

视频里的《日月山川》这本书,我是有的。孩子很喜欢。

大家都知道的,汉字是有很多的,不是所有的汉字,都能用人体给摆出相应的造型来的,那我们可以巧用工具的嘛。在这时候,石头、树枝、落叶、沙土、积木等都是可以的。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期间,成人要蹲下身子来与孩子玩,就简单地与孩子在摆石头,只不过说,我们摆出来的造型,是汉字罢了。我就会在摆出造型后去考孩子,问孩子是否认识这图形。

重要的是,我会在将某汉字的造型给摆出来之后,就给孩子编故事,孩子也会参与进来,天马行空地编。对于不善编造故事的成人来说,那就借助绘本来去与孩子讲故事,并在讲完绘本之后,就与孩子去找那刚摆出来的汉字造型,如在给孩子阅读《游园》(保冬妮著)这绘本之前,我们可用积木摆出“状元”二字来,并在通读一遍绘本之后,就与孩子去找那“状元”,究竟是有几个。

再便是,我们还可以亲自做一些可涂色的文字卡片,让孩子在识字的同时,还能学着涂色的呢(我在厚厚的素描纸上写好文字后会将其给剪下来,让孩子拿着玩儿)。三五岁的儿童多是喜欢拿着蜡笔涂鸦作画的,那我们也可以将汉字给图画化,并陪着孩子一起去对那卡片的汉字,上颜色的呢。我家孩子就喜欢对着我在白纸上写好的汉字上色,我便会将那汉字给画出空心状来,而后便是陪孩子玩,一边玩,一边识。

三是,我们可以带着孩子去玩拆字、组字游戏的。如在孩子认识的“大”上加一个“·”,可成“”犬或“太”,如此一来,孩子就一下子学到了两个汉字。值得注意是,孩子的头脑是不受限制的,是天马行空的,是很快就能依葫芦画瓢,学以致用的,那孩子可能会是造出很多的奇形怪状的汉字来的,如孩子在学会了“口”后,我就与他说在里头加一个“口”、“玉”之后是“回”、“国”,然后孩子就在里头加“子”、“女”,组成“囡”、“囝”,问是什么字。可我只认识“囡”,就实话实话,后查字典。

有时,孩子造出来的汉字,我们在字典或网上都是找不到的汉字,那我也不会责备孩子乱造汉字。这是因为,汉字本来就是造出来的,我家孩子很早就知道汉字是仓颉造出来的。那让孩子去当仓颉,学着造字,也是可以的呢。只不过说,我们要与孩子说清楚,我们所造出来的符号,是在目前字典里头所没有的,考试用不着,但可自娱乐。本质为符号的汉字,是不断变化发展的,是不断衍生的,在这期间,一些汉字会退出交际的舞台,而一些新词汇会被造出来。如“囧”,是近些年流行起来的网络词,古书里有很多生僻字,或退出交际舞台的汉字。

四是,借助识字APP。当前社会的识字APP是有很多的。虽说我不支持将孩子交给电子产品这一做法,但在必要时候,或特殊时期,我们是可以适当性地用一用那电子产品的。如我家孩子在后疫情阶段就想着了识字,天天缠着我识字,并要我给他转学到教拼音识字的幼儿园去。在中国,那样的幼儿园是不多见的,自己教呢,身体却出现了问题,没有太多的精力,我便想着了识字APP。

尽管如此,我也并非将孩子给完全交托给那时髦的识字APP的,我会不定期地拿出绘本等图书来去与孩子玩“考一考,赛一赛”的游戏,不过,我会故意输给小朋友,如此一来,小朋友就更爱识字的了。有些时候,我就会在孩子已识汉字的基础上,教孩子新的汉字,如在绘本遇见“我是女生”的句子时,孩子不认识“是”,我就会告诉他说这是“shi”,读第四声,后便有意识地在阅读中,将其他书中的“是”字,指给小朋友看。

这是因为,再好的记忆,也是需要重复的。重复是唯一的学习直径,在这人世间,过目不忘的孩子是稀有的,我也不想着自家孩子是个传奇一般的有着过目不忘本事的天才神童。我相信天道酬勤,并会在日常生活里头,不断地与孩子去重复所学,而这重复的内容,不管是一本绘本的阅读,还是几个字母的学习,抑或说一首童谣的歌唱。这也就是说,只要孩子不抵触重复,我就会去重复,并允许孩子重复性地将那26个字母给学上一年。采用不同的方法,借助不同的道具。

然,作为父母的我们,要清楚的是,不论是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去教孩子识字,我们都不能忘了几个重要的原则:

第一、根据孩子的兴趣特点来去玩中学。这也就是说如若孩子不爱活动,不喜摆那人体造型,那我们就没必要采用“动作识字法”,而应该是选用孩子喜欢的“蜡笔识字法”。对于个别孩子来说,也许父母在那白纸上重复性地写上几遍汉字,就可以,那我们就没有必要采用“绘画识字法"或“涂色识字法”的了。

第二、要将家庭的嗜好与价值观给融入进去。这具体来说便是,如若家庭成员是反对儿童使用电子产品的,那我们就不要给孩子开通识字APP,除非我们能够改变自己和家人所持有的价值观,不然,我们本该和谐的家庭氛围,是有可能会被那电子产品给打破搅浑的。

第三、教孩子识字时要懂次多量少。在这人世间,几乎是不存在一次性就能记住很多汉字的孩子,儿童对汉字的认识和掌握,是积少成多的一个漫长过程,那成人在与孩子玩识字游戏时,切莫拿出太多的陌生汉字出来,最好就是在孩子熟悉汉字的基础上去扩展别的其他汉字。如我在教孩子识字时,一般是一次只教两到三个陌生汉字的。

其实,在一天或两天里头,教孩子那么两三个汉字,那是花不了成人多少时间的,但一年下来,孩子就能掌握不少的汉字了。在这期间,如若我们懂得配套阅读,那孩子是容易学会自主阅读的。当然,这得有个前提是孩子喜欢,也愿意跟随自己来去识字。如若孩子不愿跟随自己来去识字,那成人要懂设法培养孩子的识字兴趣。儿童对某东西的学习兴趣,在一定程度来说是可培养的。

第四、将识字与阅读等给结合起来。但凡有所探索英语学习,人们都会有所知道的是,单词的学习,要尽可能在情景中完成。其实,中文汉字的学习,也不例外的。不然,孩子所学到的汉字,更多是一大堆的孤立符号,那孩子是不容易有相应的语感的,学习语言,语感的培养,是需要的。而这就要阅读。与此同时,成人要帮助孩子去学着对汉字进行理解。

如,在教小朋友学“山”、“日”、“月”的时候,我并非按部就班地在纸上写这些汉字的。我是拿着《日月山川》等绘本图书来去与孩子阅读,并在阅读中指着那些汉字与孩子做交流的。重要的是,在阅读完毕之后(或阅读期间),我会拿着那五颜六色的彩色笔来去画那些山、日、月,并在出门之时就与孩子说,哪些是山、日、月。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我的每一画作,都是很不专业,乃至于连儿童画作都不如的。但孩子就很喜欢,并会不时要我画这画那,若回他说妈妈不会画,他就会笑,但不嘲我,因为他知道妈妈不善绘画。就这样,慢慢地,我家孩子就学会了这一学习技巧和方法,并在观看动画片后(或期间),就在画文字。用那五颜六色的水彩笔。他对很多汉字、字母的认识与书写,都是这样做到的。

最后一点即是,包括我家孩子在内的所有方法,都是仅供参考的一种技巧。父母要懂得在教孩子识字上多观察,多探索,多琢磨,多用心。唯有此,我们才能找到适合自家孩子的方法。不然,用同样一种方法来去教几个小朋友识字,可能会是产生不同结果的。不同的小朋友的个性、喜恶等,都是会有所不同的。虽说儿童的生长发育,有迹可寻,但儿童的生长,并非全都按着敏感期理论来去发展的,成人切莫秉承某教育理论将自教育给搞成死板的机械教育的了。

如,按敏感期理论,虽说儿童到了五岁左右才会对文字有兴趣,但对于一些孩子来说,也许在一两岁的时候就对文字、对阅读有兴趣的呢。那我们就不能等着孩子五岁时才去教识字的呢。相反,我们应该是在孩子迫切想着要去识字的时候,就去提供资源,如识字卡片等。在这期间,若是买不起卡片,那我们可以带着孩子去做卡片的。卡片的制作,并不难,一些废旧硬纸壳,几支笔,一把剪刀,就够的呢。我家孩子在学26个英语字母期间,我都为他做过可拿着玩的字母小卡片的。但学习汉字时,我有赠品,就不曾有去做那大堆的识字卡片。

当时的几个建议:

1、玩起来。如,学“大”,就带着小朋友做动作,摆“大”字,或拿着石头摆“小”字,然后结合与“小”有关的绘本,讲故事。做一些文字卡片,让小朋友涂色。3-6岁小朋友的特点就是直观形象思维,喜欢玩。玩中学是较为适合的。所以说,面对这年纪小朋友的课,关键是好玩。
2、课程设置短时,因为,这年纪的小朋友的注意力,维持时间,一般是不长的。个别小朋友能有较长的注意力。
3岁:9分钟
4岁 :12分钟
5岁:14分钟
以上数字是一般值。
3、识字要放在阅读里完成,情景式是最好的识字方法。即教孩子认识一个叫“零”的中文,不要只让小朋友学“零”,而应该是找“零”比较多的图画书。孩子多是喜欢图画的。当然,在教小朋友认识“零”后,我们可以引导小朋友去创作,与“零”有关的故事的。
4、一次性不要教小朋友太多的中文生词,会让孩子有压力的,没有几个孩子能够过目不忘,或一次记住很多的陌生中文。
5、讲新词的同时,要尽可能地将旧词给融入进去,如教了小朋友“大”,我们在教小朋友“天”的时候,要尽可能地加上“大”,组成句子,“大大的天,很漂亮”等。
6、教小朋友拆字,与组字,如“天”,“大”,我们就可以与小朋友交流,“大”与“天”的关系,“大”加“一”是“天”,即“一大为天”,小朋友就容易记了。
同时教两个孩子,一个爱看书,另外一个不爱看书———一个方法两个结果。这是很正常的。
解决对策:改变方法。理由是,不同的孩子,可能要用不同的方法。有些孩子给字卡,很快就爱上。有些孩子可能要用别的其他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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