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公案“用笔千古不易”趣聊系列九 谁是古法的代表？

山东临沂王右军故居 王右军雕像

“右军字势古法一变”

拿着“一变”的尺子去量“古法”，瞬间傻眼，什么是古法？是老辈子人的玩意儿都算古法吗？谁又是古法的代言人？

赵子昂的意思是，打王右军开始，他身前是古，身后是今。这个圈儿划得让人惊讶， 感兴，我们也竟然处于“今”的区域内。

问题来了，王右军是今，谁又能代表古？

钟元常（繇）呀！若是读过这个系列前面的文字，就不会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

钟元常是楷书之祖，这得到历史公认。另有将钟书看成是楷书幼儿期一说，也获得历史认可，这是换了角度，拟人化，更接地气儿之论。

这两个结论，都表明钟书在书法中占有特殊且重要的地位。事实如此，学书法想要登堂入室，一定得去钟家串门儿。

王右军有个重要的老师卫夫人，据传还是他的姨儿。有观点认为卫夫人是钟元常的学生， 可她出生时，钟元常过世40多年了，但不排除是再传弟子。

相传为卫夫人所书碑刻

卫夫人的字与钟元常的字很相近，这表明他们之间有相承关系。也可以认为，当时的楷书大致在字形，字势上都是如此。而王右军在“古法”一变之前所学也是如此。

王右军《题笔阵图后》中云：“予少学卫夫人书，将谓大能，及渡江北游名山，见李斯、曹喜等书，又之许下见钟繇、梁鹄书，又之洛下，见蔡邕石经，三体书，又于从兄洽处见张昶华岳碑，始知学卫夫人书徒费年月耳。”

《蔡邕石经》局部

王右军说跟卫夫人学书徒费年月耳，不知他妈知道不？其实，这句话暴露出这个《题笔阵图后》是伪作。（后面还会聊）先不说礼数上有亏，单就以王右军的书才，岂有不知学书要有积累之功的道理？所以必不能说出这等无礼、无理之言。

《三体书》局部

汉隶第一品的《华岳碑》局部

但这段文字里也有很重要的信息，及所例之人，多是隶书呈世。这表明，王右军虽无隶书作品传世，但他早期的学书过程中，隶书也曾是必修课。

另外一点则是，这当中所列举的人物，只有钟元常一人以楷书传名于世，他最著名的传世碑刻《宣示表》，相传还是王右军临摹后的以流布，这恰好表明二者在传继关系上有非常紧密的关联性。史有“钟王一脉”之说，不是浪得的。

钟元常《宣示表》局部

至此，钟元常成了古法代表的唯一人选，请上眼，瞧他王右军“字势古法一变”，变出中国书法的新天地。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