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空间‘说说’”选 15
关于一首己词想要说的几句话
自己在数年之前写的这首词,《最高楼·孤思》因明白无误地表示了己身为人对事之意态,于己之意义,自不待言。今,周六得暇,偶观玩它,却想要说上几句。首先,它算是当日自己用古人对待填词最宽泛的标准在对待它了。也就是说,倘再越一步,即已不成规矩。而当时自己所遵守的规矩,则是依照王力先生《汉语诗律学》得来。先生考究了古今词界法则,结论是:操方音的词人,“不逾矩”的极限,可在于几项“邻韵”的借用。当然象这种过于“专业”的话,在此似也不宜展开了说。不过我的基本态度是:过往既成之作,就不说它了,且是既不宜再改它、而事实上也无法改之而不“害意”;然今之作,则将是尽量按照古人那种严格的尺度来填写。关于形式方面,即已若此。内容方面,亦有两点说的:一,所谓己事之“将成”,乃指其渐近自家所预定的目标,且通过今之网络渠道日渐得到人世间识者之首肯,而断非是指会有什么机构来为这厢授勋封爵或给“俸禄”啥的。倘是自己对事理、尤其是对今世之基本情况都看不清,那还自称达者,岂非笑话。二,所谓“惜虚名”。先得判识这“虚”,不过乃相对“实物”这类概念而言,亦断非是“虚假”之意也。倘连虚假之名亦要“惜”之,那达某是会瞧不起自己的。又,正因为己身是断无法“还青岁”,所以才不能不会有“休要枉来人世一遭”这类想法。说透了,这也不过是想要通过毕生的诚实努力,来完成某种问心无愧的事功而已。当然究竟能否完成它或它们,又当两说了。但只要自己确实是全心全意地象这样在把握及支配自己的生命进程,也便无所谓还有什么真正的遗憾。另外,在这种不断地“有所为”的过程中,其实也不排除仍然可以“含笑貌,向山春”,这一点,想必并不难理解。
窗前,冬日温暖的阳光下,花猫在近旁舒舒服服地翻着滚儿,尾巴一边也十分惬意地摇甩着。它这是又陪伴着午睡觉来、正在厚厚的中外艺术典籍中为《颓楼品画》(续编)寻找着资料及感觉和思路的我。楼下从前荒芜的坡地,新建的花园洋房已然成形。猫儿时常都站爬在窗口,关注着那工地的进展。这猫现在非常“巴”我,只要我一来书桌画案,便时刻守着我;甚至于晚间睡觉,都要将它的窝端到能够守望我的地方,它才表现得“心安理得”。一旦没见着我,它便四下寻找,还喵喵大叫。看来我是有了这么个追随者和“崇拜者”了。荆妻开玩笑说,我怕是收了个“关门弟子”吧。呵呵……刚放下典籍,随意敲上这么几个字,也算是为自己“精研艺术,细品人生”之语,作上个具体的注脚。
回味华东之游,为普陀山一段,刚又拟出《自在亭中观自在》、《普济寺前 皈依者众》、《息来禅院绝嚣尘》、《松荫下,释子静修忘我未?》及《幸与观音为近邻》这几个画题,就看究竟该怎样去画了。看来呀,当年提倡的文艺家应“深入生活”,这话本身不错,但前提必须是不管具体面对哪种题材,都只能依照作者自己的意思、表达其实在感受……
为文从艺,越到后期,越有一至深体会:凡事,富于章法或规则者(其整体或内中一定层面明显具有),初觉难而后反相对容易,如西方写实绘画,中国古体诗词及传统书法中之标准书体;而表面看来最易为者,如所有中外非写实画法与信意而作之“我体书”或“我体文”,则恰恰相反,其“上手”时皆极易,而真要弄好,却堪称绝难。因甚?盖为其间岂是不含所有可见与不可见之法则,且是又必得在似乎漫不经意状态下不偏不倚地一气呵成,而其效果还几至予人以“无懈可击”之感……噫吁!不然何以有“自在优游”与“无法而法,乃为至法”之谓!另:书、画在此点上较之诗文尤难,因诗文毕竟可以反复修改然后至多加以誊正,而书、画一般而言却皆是“落笔无悔”者矣。——作普陀山景致《自在亭中观自在》时偶然思及。
二十年未“正南齐北”摸过油画了,今纯粹摸摸玩儿,感觉兴奋!
咱对曾经挚爱的西画“封笔”之事,既已在“画中游附记”中谈过,且是至亲密友亦知其原委。本想的是再也不会动它,但目今己身既闲,家中某旮旯又还残存了那么一点儿油彩,遂早又手痒,萌生了不妨“多找个耍事”的念头。一直以为那旮旯里边没有调色油,所以都两年多了,也没“架起过势”。近因女儿那边有点缘故,乃使咱将此事“当了个真”。那天去城里,特地到相关之处买了瓶新式的调色油。结果回来“打理行头”,却突然发现原是还有着一瓶的,只不过已浓稠得接近糊状。呵呵,没啥没啥,反正颜色也都只能凑合着用了(当年就是“老窖”啊!最老的,已可追溯到四十年以上……),就这样“别具风味”地再“过过家家酒儿”吧。于是上周日下午,心血来潮,果将其付诸实践。许多颜色都已干硬;连没开盖见天氧化的,也都半干,挤不大出。但这也丝毫影响不了咱家的意兴。在那厢摸摸索索,做实验般地摆弄了好大一歇,终于在一张亦是黄旧不堪的自制油画纸上,完成了幅粗略的、当年必只视作“色稿”的画儿。说到画的内容嘛,也懒找别的题材了,就利用这回外出的照片,加工为《达某立于泸沽湖畔》。嘿:早年这使用照片,可是有关乎画者的“职业操守”哇!今则全然不存在这问题。再说,即使叫咱还去“抄”那照片,咱也没那份耐心。——唔,当时画得个有点儿“心欠欠”的,总觉得是不是还该相对深入地再画下去。叫荆妻过来看,她却问了句:“这是才旋画的呀?”咱想,明明二十年没摸过这油画了,且画的又是这刚去之处,莫非还有可能“预画”不成?当然说笑归说笑,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怎么这么快就成形了。及至后来我说就到此为止,她大约是回想起咱从前的画要画到哪一步,便又笑说:“现在的画,是兴恁个噻……”不管怎样吧,反正这“开戒”经过,即已如此。心想的既是用完这点颜料就真正从此罢手,所以,也再不象先前那般,还要十分认真地用汽油或煤油来洗笔了,就兑了点洗衣粉水,将那笔泡着,——反正到时候“色干笔毁吾艺绝”呗。而自打那天以后,关着画箱,也没再看过那画象什么个样子。直到刚才,又想起了,乃打开箱子一看。原来还象有点“印象主义”的味道哩。自然,早已看开想透了的东东,不再当多大回事了,所以看了直乐。顺便也拿相机将其摄下,又信意敲上这段文字,并随文把图片发向这儿,就作它个“说说”或“长微博”吧!
附:为此,亦特地在自家画作库中建了个新的文件夹:“再作冯妇——油画'开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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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杂类”菜单中所示文字,多属只限于在小范围内传布者。自家此生既已许之艺文,是以向来为文从艺,偶亦喜来上点抒发文人情怀的东西。此“说说”也,自当只为俗生之零星感悟。
顺附上某位网络友人对吾这等草野艺文之士的评论与鼓励——
太白诗云:“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信乎。又诗云:“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有时候,机遇确实比才华更重要!所谓“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是也。
其实,天无绝人之路,“有志者,事竞成。”有真才实学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被埋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徐渭生前也是坎坷多难的,死后,如果不是袁宏道的偶然发现,也许还会被埋没到不知什么时候?但只要有慧眼的有心人存在,有才能的人就不会被永远埋没。
信乎!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问好达者!
——红袖添香 仁者爱人
另附俗生朋辈某兄近日所评: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演译着自己一生的故事。有多少人能像老童一样演译得如此认真呢?
江南蜕心堂:原创艺文渊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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