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将高考抛之脑后)
本事故大家都当是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果然不错;只是我的键盘敲击的却是我脑子里的那份,我继续调侃、消遣你们——我负责调侃,你们负责痴笑就好。
将高考抛之脑后
和往常一样还在为夜里的不睡而梦游着早晨的美好时光,电话却响了起来,本以为不去接就能混过去的,却接二连三的停了又响。终于梦也没能抵挡得住电话铃声的强大攻势,只好起身去安抚一下那有些焦躁的电话顺便撒泡尿好继续连下午的太阳也一并睡过去。
原来电话是一中班那个曾经做了主将我们“分流”了的班主任打来的,叫下午去学校拿准考证,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再几天后就要高考了;不由得心里默默的念叨“得复习一下了”,可一想这个事情并不是一时之功或许现在复习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就打了两个哈欠又倒下睡了。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一看小闹钟几乎要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才赶紧起床,迷迷糊糊的往学校跑。
这是时隔近一年间唯一一次回到一中,教室里的读书声一如既往懒洋洋的催人入睡,而里面的人们也是只有讲台上的老师还精神些而已,讲台下却几乎是死得气沉沉了。见我们路过窗口都整整齐齐的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我们,像极了动物园里午休时被打扰的猴子。有熟识的四目相对了还要点头示意一下,为的是证明都在意到了对方。而讲台上自说自话的老师却感觉到了寂寞,使劲当当当的敲着黑板,像是在抗议同学们对于他的不在意和对窗外给予了的过多关注。怎奈学生依旧不在意他,该点头的还点头、该傻笑的继续傻笑,直到我们彻底消失在了窗口也依旧还能听到老师继续努力叫大家关注的声音。突然觉得他们都好可怜——彼此都受罪却又乐此不疲着,心里默默的想着活该你们都不快乐就向着办公楼游荡。
见曾经落难的哥们姐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校园,估摸着来取准考证的人这么多肯定需要排队,就故意“顺道”拐去了趟画室。远远就见画室的大门紧闭着,一点有人的气息都没有,可近了却发现里面有些小声划拳的声音就去敲门。等了一会门就开了条缝,开门的我并不曾见过,他只是侧身探出长满了红疙瘩的脸吹着酒气问:“找谁?”我也简单:“敦敦或者其他的谁都可以。”他才又将那条缝又撕裂了一点,叫里面的主人能透过缝隙将门外的客人看清楚一点,而里面实在太暗,使得在光明处的我除了一片黑乎乎之外什么也看不见。片刻后只听敦敦大喊着:“是老肥,快叫他进来。”那疙瘩才侧身挪了几步让了条缝叫我钻了进去。
只见一群美术生围着一个改装过的大花盆在吃火锅喝酒,敦敦见我进来赶紧起身引着我将画室里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而我却只好奇这个花盆是怎么变成火炉的、而那个曾经作为模特的锅又怎样重获了新生?余下的除了简单的寒暄之外并没有太在意那些与我而言无关紧要的人,而他们也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就继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光了。我还是好奇的低头去看花盆里的火锅,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只是在里面放了个小电炉,这才转过头来和问他怎么不在教室里上课,他却嬉皮笑脸的说:“我已经不和那些老师玩好久了。”
接下来他又叫我吃点、喝点,又问我回来做什么之类,我只好赶紧说明来意后简单聊了几句就告别离开,而他们只是简单的“再见”了一句就又继续喝酒吃肉去了。
出了画室又特意穿过校园才去了曾经班主任的办公室,他见了我还笑嘻嘻的:“来了,这一年怎么样?有没有进步些?打算考哪所大学呢?”好一股幸灾乐祸的酸味。
我也只好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来:“过得还行,睡的也是床,吃的还是粮;只是夕阳总是太美,使得因您的体谅而需要思念的事情又平白的多了一些,之前一直没空来定个理想;可今天我突然就想考个师范类的院校,或许还赶得上替你教一教儿子孙子什么的······”见他不言不语了笑脸也逐渐拉得很长我也就没再继续废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翻找属于我的那一张“高考入场券”。
就在这时候刚到的小憨包和苏三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可心的事儿,咯咯嘎嘎的笑着就闯了进门来。他一看就以为是在笑他,开口就:“没个女生的样子,一点礼貌没有,进门也不报告。”
小憨包笑嘻嘻的:“是是是,就是教不严,师之惰;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老师都怎么教的·······”
苏三也沉下脸来:“还是您老人家更有女人味行了吧?生气的话起来跺跺小脚、甩甩抹布呗!”他大楷忘了,今天来的都是曾经校园里的“头痛粉”,没一个是容易拿来消遣的,话多了无非是自找没趣罢了。
小憨包在一边又咯咯嘎嘎的自己笑了起来,只有我们曾经的班主任脸都绿了、将不大的脸散的像朵被靴子用力踩踏了一番的菊花。一想还是得赶紧叫这群人走,省得糟心,就利索的将准考证递了过来,嘴里换了语气:“赶紧回去复习吧!”就转身消遣别人去了。我们也不想久待,就赶紧出了校园。
可出了校园发现时间离天黑还很远,又没有旁的事情可以消磨时光就商量着一起去运动场喝“米凉虾”——我最喜欢炎炎夏日里的一碗米凉虾了,玫瑰红糖水冻到起些冰渣,再加一些冷藏了一夜的米虾(其实就是米凉粉,制作过程中将熬制好的米浆用粗眼漏兜直接漏到凉水里做成枸杞大小的小颗粒),就是生活在小城的人们最童年的夏日味道了。
当然,如果你在童年里与木瓜水和米凉虾有过相遇的话,那么将在所有属于将来的时光里都为它留一份思恋。而渐渐长大你又会发现值得爱恋的又比原以为的多了那么一点——那一碗不能太甜,又不能不甜且要有玫瑰花清香和红糖醇香里游弋着糯软颗粒的清凉。
运动场的小吃摊子是最善于将人们匆忙脚步拉缓的地方:大树下一排小桌,小桌上只是简单的几样小吃,其实大多数人到这里绝不是为了吃点什么!毕竟在这里消磨的时光里最不缺的就是饥饿的感觉;无非是好友三两的闲话几番,不那么郑重其事的侃侃而谈。既是纳凉又可以回味童年,如果脸皮够厚花个三两块钱就可以悠闲一整天——如果我不说,又有谁会相信一块钱一碗的米凉虾竟然是可以续杯的。
我们到这里纯粹是消磨余出来的些许时光,香菌脚要一份,这个耐嚼、吃着相对费劲些,所以不至于很快就被我们抢空了盘而尴尬;臭豆腐和包浆豆腐也都要、包烧鱼也要,这个不仅好吃还可以撑门面;没有炸洋芋和炸饵块也总不算完美,所以也都要;吹牛是很费口水的,所以当然要选择可以续杯的——接下来就一人一碗米凉虾,搞定!这就是我们最惬意的今天了。
在运动场吃东西的都是拥有富裕时间的人,所以连聊的天都慢慢腾腾且专门捡些无关紧要又能啰嗦很久的。这里是小城里拥有最多笑声的地方之一,除非是刻意领着难以抚慰的哀伤来这里学习不一样快乐的,可即使带来的是最糟糕的心情也还是能立即快乐起来,或许这就是环境的力量。
我们都很享受这份热闹里的宁静,也享受这摆上了桌子的唇齿与碗筷间的时光。分享的忧伤总能在不经意间就成为别样的乐趣,即使面对的是毫无底气的高考也要让快乐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