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推文2203】寿命的代际影响，父亲 Or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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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信息：
Jean-Francois Maystadt, Giuseppe Migali. The Transmission of Health across 7 Generations in China, 1789-1906, Journal of Health Economics, 2021.
01
引言
代际研究（Intergenerational Transmission, ITG）一直是经济学长期关注的领域，如代际收入、代际受教育水平等（Solon, 1992; Holmlund et al, 2011; Chetty et al., 2014）。关于健康的代际研究，之前的文献大多围绕身高、体重等内容展开（Currie and Moretti, 2007; Classen, 2009; Royer, 2009; Bhalotra and Rawlings, 2011; Parman, 2012）。本文利用中国1789-1906年的数据考察终身寿命的代际影响，比较家庭中男性（父亲、祖父、曾祖父等）与女性（母亲、祖母、曾祖母等）对子女的寿命影响差别。研究表明，女性在影响子女几代人的健康方面有着更为显著的作用。
数据
02
本文的数据来自1789-1906辽宁省多世代人口数据库（Multi-Generational Panel Dataset-Liaoning，MGPD-LN），该数据库根据由辽宁省档案馆保存的《八旗人口登记册》整理统计而得。该数据统计了个体的出生、死亡年月、性别、在兄弟姐妹中的排行、居住地所在村落、地区等。《八旗人口登记册》每三年登记一次，故3岁之前（实岁）夭折的婴幼儿没有统计在内；由于火灾，1888-1903年的数据Missing。
因为女儿婚嫁之后被视为其丈夫家庭的成员，该数据中只记录了男性的父母亲、祖父祖母、曾祖父母等信息。只有从未婚嫁，或嫁人但没有子女的女性可以追溯到她们父母等祖辈的信息。但这类样本较少，故作者只保留了男性（儿子）的样本开展实证分析。
03
实证分析
图1 家庭世代关系示意图
表1 基准回归结果
基准回归结果为表1所示。Column1，2的实证结果表明，父、母寿命都有显著的代际影响。但家庭中除了祖父，其他男性如曾祖父（Column 5）、高祖父（Column 7）的影响均不显著。而Column 4，6，8的结果表明，家庭里女性（母亲、祖母们）有更为显著的代际作用。
由于遗传基因也是代际健康的影响因素，因此作者进一步利用同一祖父，和父亲有双胞胎兄弟的两类样本进行分析。实证结果表2所示。
表2 同一祖父，父亲有双胞胎兄弟的样本回归结果
其中（1）至（3）栏为同一祖父的回归结果，（4）至（6）栏为父亲有双胞胎兄弟的样本回归结果。Panel A只考虑父亲的影响，Panel B进一步加入了母亲寿命的控制变量。作者通过GF FE（grand-father FE）剔除不随时间变化但可能影响个体寿命的家庭因素。Twin father FE用以控制由遗传带来的固定效应。
栏（1）的回归结果表明，加入了母亲寿命的影响因素之后，父亲寿命的代际传递由0.51（Panel A）下降到0.27（Panel B）。虽然（1）至（3）栏利用同一祖父的样本，但父亲本人的个体特征也会影响下一代健康状况。因此进一步加入父亲是否残疾、他的出身顺序、家里总的兄弟姐妹个数、10岁以前遇到的自然灾害次数（Father characteristics）作为控制变量。可以看出，第三栏的回归系数进一步减少，但母亲的代际影响仍相对更大。
（4）至（6）栏通过父亲有双胞胎兄弟的样本以控制遗传基因造成的影响。在加入个体特征之后，父亲的代际影响由0.114（Column 4）下降到0.047。以双胞胎兄弟样本的识别，其有效性建立在两兄弟在出身之后受到完全相同的培养和教导。由于数据中并没有记录家庭对于各子女的投资，作者在第6栏加入Father characteristics以缓解这一问题潜在的影响。Column 6显示，在加入全部固定效应和控制变量之后，母亲寿命对下一代的影响仍然显著。
小结
04
本文利用中国1789-1906年辽宁省多世代人口数据库考察终身寿命的代际影响。研究表明，女性对子女代际健康的影响有着更为显著的作用。由于数据原因，文中只能控制父亲的基因影响（Y染色体），不能识别来自母亲遗传因素（X染色体）。如果将来数据允许，或许可以进一步开展尝试。
Abstract
We study the intergenerational transmission of health using registered data from China between 1789 and 1906. We first document the intergenerational correlations in lifespans, and we find much higher correlations for mothers, compared to fathers. We then compare children born from brother and twin fathers, and the intergenerational transmission from fathers becomes weaker and is likely to be mostly driven by genetic factors. On the contrary, our results suggest a strong role of women in affecting their children’s health outcomes across generation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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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小编：李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