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里头出土高技术硬陶来自南方,为何难见信息披露与考古研究?

(作者:赵辉)在中华文明探源与夏文化研究中,二里头考古遗址成为国家与学术界的重点研究对象。从二里头遗址的发现到今年,已经进行了61年的考古发掘与研究,取得了许多重大考古发现,建立了许多考古学理论,为中华文明探源树立了一座重要参考遗址,取得的成果有目共睹的。

二里头遗址考古发现成果人们耳熟能详的内容有:宫殿、居民区、制陶作坊、铸铜作坊、窖穴、墓葬等遗迹。出土有大量石器、陶器、玉器、铜器、骨角器及蚌器等遗物,其中的青铜爵是目前所知中国最早的青铜容器;出土的绿松石铜牌与绿松石龙形器,更是被赋予了中原广域王权国家形成的象征。

但是,二里头遗址出土的高技术硬陶,在考古界却难见相关信息披露与相关研究报告。虽然铜器与玉器代表了当时的生产力发展的最高水平,但是广泛使用于人们生活中陶器的制造水平,才更能代表当时生产力与文化发展的社会整体水平。“在许宏先生的著作《最早的中国》一书中,也明确提出二里头出土高技术的硬陶来自南方” ,许宏提出“商周文化是南方的文化轴,北方青铜器文化是北方的文化轴”(郭静云)。

根据相关研究成果结论,中华硬陶大约在距今4000年左右出现,其胎质细腻、坚硬,烧成温度高,是新石器时代晚期我国南方地区首先出现的一种陶器。商代的硬陶,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发现较多,黄河中下游地区也有少量发现,到西周时期,发展到兴盛阶段。黑陶是中国青铜时代至汉代长江中下游和东南沿海地区生产的一种质地坚硬、表面拍印几何图案的日用陶器,质地比一般陶器细腻。原料含铁量较高,烧成温度也比一般陶器高,颜色多呈紫褐、红褐、黄褐、灰褐或青灰色。泥料中部分成分和原始青瓷相似,烧制地区也一致。印纹硬陶在黄河中下游地区也有发现,但数量很少,出现时间比白陶为晚。

在距今8000年前的跨湖桥遗址考古发掘出土的陶器中,就有数片拍印纹饰的陶片,其拍印的纹饰有交叉绳纹、几何形的方格纹、篮纹等。研究表明,着黑陶的粗糙涂层或是中国原始瓷釉起源。

二里头遗址虽然出土了规格较高的青铜礼器和造型独特的绿松石玉器,如果其使用的硬陶器物来自于南方的贸易交换,其中华文明发源地的身份很难成立。笔者认为,催生中华文明逐步形成的最重要研究对象,还是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陶器发展制造水平,只有陶器的制造水平才能体现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体现当时人们整体的社会发展状况。因为陶器的应用,深入到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是先民从愚昧的生活走入文明生活的的标志,即使今天人们普遍使用的瓷器产品不过是陶器的升级版。种种证据表明,中国商王朝前期的夏王朝夏文化,存在于中国的南方地区,而非主流学界认为的北方黄河流域,这在二里头遗址出土的高技术陶器中同样得到了印证。二里头考古遗址中出土的高技术陶器来自于南方,其制造工艺远高于二里头遗址本土制造的陶器,是先进的夏文化来自于中国南方、先进的夏王朝来自于南方的有力证据。

在中国的历史文献中,关于南方的历史、文化信息,贯穿在中华文化的各个方面;在商、周王朝的政治历史发展中,在有限的历史信息中、在军事对抗中,南方的淮夷地区都是商王朝与周王朝的主要征服对象,以致在出土的商周青铜器中,屡屡出现关于“南淮夷”的铭文与事件。

虽然4000年前诞生的夏王朝,至今仍是中国历史界与考古界的一个难解之谜。虽然二里头考古遗址被学术界寄予厚望,但其存在的绝对年代为公元前1750年-1520年,距离夏王朝的诞生尚有300年左右的时间差距。寻找4000年前左右的器物遗存,相当夏王朝的的器物,才能使得夏文化探索更进一步。4000年前之后形成发展起来的硬陶,正是这样一个重要参照物。作为生活器物的硬陶,在北方很少出现,但在南方地区却并不难寻找。笔者根据相关夏文化的历史研究,在古代南方地区的“南淮夷”地区淮河支流夏水北淝河中,发现了3900-3800年的硬陶黑陶。经相关考古专家鉴定,确认为龙山文化晚期的黑陶,属于标准的夏王朝早中期龙山文化黑陶。而笔者发现的黑陶的方格纹、蓝纹、席纹,显示其与南方早期的硬陶纹饰,具有不可分割的传承关系。

在笔者关于夏王朝夏文化的研究中,淮河涂山与十五公里外的夏水北淝河四方湖古城是确立夏王朝的两处核心地理标志。四方湖古城遗址缺乏相关的国家考古发掘无法通过考古确认,但夏水北淝河中发现的3900-3800年的方格纹、蓝纹、席纹黑陶硬陶,却有力地证明了淮河北淝河的文化发展与夏王朝夏文化有着年代与文化上的重叠。这种年代与文化上的重叠,与其他历史文献相结合,有力地证明了淮河涂山和四方湖古城是夏王朝夏文化发源的唯一指向。

二里头遗址出土的高技术硬陶来自南方,南方关于硬陶的考古发现与历史研究,5300年前的良渚遗址考古发掘的代表器物黑陶,淮河涂山夏水北淝河发现的3900-3800年前方格纹、蓝纹、席纹黑陶硬陶残片,这些高技术的硬陶所展现的历史文化信息,使得夏王朝夏文化形成于淮河涂山北淝河的历史结论再次得到印证。由此可以得出直接而明确的结论:华夏文化、中华文明起源于淮河流域的涂山与北淝河地区。(作者: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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