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寿:它们在等待什么?
它们在等待
王永寿
今年清明后的第六天,我便在屋后的一块地里,种了两颗南瓜,二十天后,长势喜人,估计今年有吃不完的南瓜,我见它们那么可爱,更加悉心照料,铲草、施肥、灭虫,越发茁荘成长。然而,四月期待有南瓜吃,落空了,它们没一点迹象生儿育女。五月,也让我失望。滕不断向四周延伸,大有要爬满地球之势。
我老婆说,咋不生呢?怪事。
我也纳闷,难道种上了两棵雄的?我读过“农作物栽培”,知道南瓜没有雌雄之分,但花有雌雄之花。它奶奶的,连花也不开,就像怀春的少女,该挺的地方,不抓眼。六月也没有动静,滕把屋后一块地全覆盖了,还似红杏出墙,爬到人家地里去,蛮不讲理,肆无忌惮,很野气地长得八面威风。但还没有结花蕾的迹像。就像母鸡,个儿大,不下蛋,白喂粮食。
老婆说,人家南瓜都吃腻了,咱南瓜也不开生,拔了算。
大女儿,不生南瓜留着干啥?见了反而不养眼,恼人。
儿子说,是不是地太肥了,它们养尊处优,想玩够了再生,就像幸福的家庭,小孩不想做事。
我的脑里,冒出一串连的疑问,它为何不生呢?究竟何因而不生?谁惹了它们?这么横着来?或是受土质影响?还是阳光照射不充足?但去年种了一棵,让我们都吃不完。
看它们长得那么好看,绿油油的,把一块地都遮得严严实实,似个花坛,我真不忍心拔它们,我还是相信它们会生的,就像相信女人,总会生孩子的。
七月,仍让我失望,而它们更加出落得迷人,像女人一样风满、性感、温婉动人。谁见了它们,都要夸上几句,但它们不生南瓜,又让人人嚼闲话,就像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结婚十年八年,仍没动静,就会让人撂下一堆闲话。
我的南瓜,难道你们真的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想享清福,不想结婚,不想孕育你们的宝宝,可急坏我了,家里人都生气了,难道你们没听到他们的怨言吗?
八月,它们疯长得更加气势磅礴,嘿!花蕾出来了,希望开始诞生了。一家人开始盯着它们乐,天天开后门瞧它们的变化。
然而,一个八月,花开了一茬又一茬,小南瓜接二连三地生,小拳头般大时,就黄了,烂了。看来,想吃自已种的南瓜,怕是指望不上。家里人又一次谈到要拔掉它们,我坚持不肯,我不相信它们那么绝情,把一块地的养份全吸收了,不给一点回报,这不太合乎常理,它们也不会那么做,厚道的人家,不会种出不厚道的南瓜,不会,一定不会的。
我依然期待它们会给我们家人的回报,羊都有跪哺之恩,人都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这两颗南瓜,吸收完地里的养料,想溜之大吉?
我的南瓜,它们一定 在等待着什么?它们一定有它们的打算,它的目标,它们的梦,我依然对它们充满信心。
九月,温度适宜植物生长的九月,是它们最后希望的所在,错过了九月,也就是说明它们成心不给我惊喜,成心给我难湛,成心糟蹋我的心情。它们,真的让我失望了,一个九月,没给我生出一个小南瓜儿,即使冒出一两个,早早夭折了——又是黄了烂了。
我真对它们失望了,彻底失望了,再对它们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冬天的脚步近了,它们再有能耐,也敌不过霜打冰冻,我瞧着它们,一脸的失望,也有点怜悯之心,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因为它们白活了一生。就像人,活在世上,没给人间创造点啥?留下点啥?碌碌无为虚度一生。
我再也不进后门去看它们,脑儿也渐渐淡忘了它们,因为天越来越冷,是对它们惩罚的日期到了。
十月十五日下午下班回家,进后门取东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不看则罢,一看乐得惊叫起来——南瓜生了、南瓜生了,我大叫起来,我又拔开叶子细数,一个、两个、三个……这些小南瓜,正是可吃的时候,嫩着哩!
老婆、孩子听到我的叫声,都拥进后门,个个脸儿乐开了花。
忽然,我一拍脑门,知道南瓜一直不生之因了,它们憋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生,原来是给党的十九大的 一个献礼。
十月十五日下午下班回家,进后门取东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不看则罢,一看乐得惊叫起来——南瓜生了、南瓜生了,我大叫起来,我又拔开叶子细数,一个、两个、三个……这些小南瓜,正是可吃的时候,嫩着哩!
老婆、孩子听到我的叫声,都拥进后门,个个脸儿乐开了花。
忽然,我一拍脑门,知道南瓜一直不生之因了,它们憋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生,原来是给党的十九大的 一个献礼。
作者简介: 王永寿,68年5月生。继续在探索生活的路上,发掘生活的奋斗之中,追寻心中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