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浪汉的草窝里过夜

小木屋故事系列

文 | 路易

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冬日下午，天灰蒙蒙的一片，干冷的空气笼罩下的枯萎干草丛中，逗留着一种叫做“天牛”的甲虫，大概有大拇指那样大小，它们彼此之间摇晃着黑白色长长的触角相互打着招呼。

那时候小虎牙还在读小学吧，可是又比较贪玩，然后好奇心又重，还喜欢一个人到处乱跑。因此，小虎牙一个人走向通往河岸的小路，两边田野都是空荡荡的，冬天的北方原野真是毫无生气，除了看到这些昆虫。

然而，当他走过的时候，这些家伙嗡嗡地扇起翅乱舞起来，那感觉如同黑色洞穴里的嗜血蝙蝠。其中，有一只直冲向小虎牙的脸来，还有一只落在了他的头上。小虎牙紧张慌乱中，挥舞着双手去赶它们，一个踉跄后退着，一屁股坐在了小路边的干草甸上。

甲虫如螳螂一般的触手有力的抓住了它的头发，撕扯不下来。而且，赶走了这一只，另外两只又飞了过来。小虎牙双手一撑，扭身起来就跑。不料，这一跑，有几只在路上晃悠的甲虫被他踩的啪啪直响。

路边的甲虫都横冲直撞的飞舞起来，如同被捅了马蜂窝一样，甲虫们放肆地涌向小虎牙。小虎牙想喊救命，可是没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荒芜的田野，冷漠站立的树干，平时四处出没的野猫，流浪狗都不见了踪影。

小虎牙一口气跑到了河边，因为最近天气冷，小河在夜里结的冰还没有完全消融，冰下的河水还是哗哗的流着。他跳下河边的沙石坡，走向河滩的空地上去，那些甲虫都没有继续跟下来，一溜烟飞往了其它去处。

河滩上零零落落的堆积着大小石子，有人在原来被冲毁的桥墩上搭起了几根树干，成了一个小木桥。等小虎牙走到桥中间的时候，他突然害怕了起来，因为哗哗湍流的河水虽然清澈，但是激起桥下的石墩，溅起的水花，让他感觉整个小木桥好像突然离开了桥墩，变成了水中快速逆行的小木筏！

他慌乱地看着桥底飞溅的水花，感觉两边的河岸都在快速地后退，直觉告诉他赶快蹲下来。小虎牙吸了一口气，虽然两腿发软，但还是赶快蹲了下来，双手抓住树干搭成的小木桥。

然而，透过树干之间的空隙，看起来河水走得更快了，小虎牙只觉得两眼一黑，双手一松就没了知觉。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掉在水中了，顺着河水一直往下飘，好在河水不是很深，他自己也穿着棉袄，很快他就被冲到了河边。

冬天的河水十分冰冷，站在岸边的他两脚发抖，几乎裤子鞋子都湿透了，小脸也冻得通红。这可怎么办呀，不能回家，回家肯定挨打！小虎牙突然想起来，刚才狂奔的时候，河边的空地上有水泥厂搁置的几个机井圈，他哆嗦着走向那里。

看样子这里曾经有流浪汉住过，堆积着一些干草，和一些塑料袋和垃圾，一些灰烬。小虎牙四处张望，竟然惊喜地发现了一盒火柴。

也许流浪汉出去乞讨，晚点就会回来，不管他了，先烧着些柴火，烤干衣服。小虎牙迅速的从周围拉扯一些干草过来，点燃了，脱下鞋子，站在火堆边哆嗦着伸出通红的小手远远地搓着烤。

这时候机井圈外边的天空早已经昏暗了下来入夜了。整个原野上，只有小虎牙的火堆透过井圈缝隙闪烁着昏暗的光。

夜很静谧，下雪了...

按照小木屋的故事会活动，小虎牙的故事将属于系列连载《童年流浪》，但是暂时不能保证定期更新，敬请谅解。另外，白色巨怪的系列故事开放征稿中，欢迎来稿至 [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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