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掌故】《女犯》——反抗殖民统治的颂歌

三十年代中期，伴随着席卷全国的抗日浪潮而起于左翼文坛的东北作家群中，战斗着一位中等身材、长有一双聪慧的大眼睛而充满浪漫气息的年轻人，他就是东北现代作家一一林珏。

林珏原名唐景阳，是中共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五十年代末期，他在高等学校的领导岗位上，被无辜地剥夺了正常的政治生活的权力;七十年代初，在动乱中默默地逝去。他自三十年代初期开始进步文学创作活动后，先后出版了《山村》、《火种》、《鞭笞下》、《铲鋿机》等新文学著作，以及许多未辑成册的诗歌、散文和小说，他的作品多以抗日为题材，控诉日本侵略者的血腥罪行，描绘东北军民反抗殖民侵略和统治的英武雄姿，是具有鲜明时代精神和特征的“斗争的文学”。写于1938年10月的短篇小说《女犯》，则是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故事发生在日本侵略者铁蹄下的沈阳闹市中的日寇刑讯室里。作者以粗、简练的笔触，勾勒了这个用来审讯和毒打中国人民的罪恶之室，是一间“重门深锁的地下室”，屋内置放着吊打爱国志士的铁环以及鞭条、烫壶等各种凶器。作品的主人公蔼文，是一个善良、淳朴、充满不屈和反抗精神的青年妇女。她因为丈夫参加抗日斗争而被抓进监狱。日寇和汉奸丧失人性的毒刑拷打，致使她伤痕累累，“血从开绽的皮肤上往下流，渗透了衣襟”。狱中看守和瘦翻译兽性般的淫辱，更使她“愤怒在周身的血管里燃烧”。回报刽子手的是“铁硬的手掌落在瘦翻译的脸上”，对无耻看守的奋力断搏。而她丈夫的踪迹却没有丝毫吐露。她“咬紧牙根”，“准备尝试新的折磨”。

从这位普通的青年妇女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中华民族“毫无奴颜和媚骨的斗争精神和坚贞不屈的反抗性格。这样的人民能征服得了吗!在这部作品中，作者独具匠心地采取了电影艺术中蒙太奇的手法，围绕蔼文剪辑了审讯、狱中、释放等3个富有特征的画面和镜头，对主人公的精神世界进行了真实而生动的塑造和刻画。

作者从真、善、美与假、丑、恶的鲜明对比中，将“个人遭遇不应遭遇的厄运”(亚里士多德语)展现在读者面前，绝非仅仅是要给人们以无限的怜悯和哀痛，而意在唤起全民族的觉醒，铸成锐不可当的抗日洪流，以争取没有殖民统治和阶级压迫的光明未来。无可否认，在三十年代歌颂沈阳民反抗日寇侵略的短篇小说中，《女犯》是较为重要的一部。

作者：栗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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