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怀念 || 《我的外婆》顾文婷诵读(第495期B)
外婆就是这么一盏灯,一盏在茫茫夜里照亮整个人生的启明灯。作者的片片真情流露出来的都是对外婆的思念与回忆,真可谓是:音容犹在慈祥笑,片片追忆祖孙情。一缕思念寄夜雨,两世重隔眼朦胧。
文/郭雪萍
导语/林小菲
诵读/顾文婷
我的外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每每想起,还是那么怀念着她。
小时候,母亲在外婆居住的村子教书,因为忙于教学,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外婆照看我。记忆中,外婆总是穿着斜襟样式的粗布衣服,头发都齐齐地梳到脑后,挽成一个髻,之后再戴一顶黑色的类似于缎绒一样的帽子,脸上常带着温和的笑容,感觉特别的亲切。
小时候的我是那样的调皮和任性,总是缠着外婆给我扎辫子,一会让扎成这样的,一会又让扎成那样的,扎好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可还是不满意,就撅着嘴哭闹着让重扎,一天不折腾十来次绝不罢休。可是,外婆你从来没有发过火,总是那么耐心地给我扎,一次又一次,直到我满意为止。
记得那时,外婆总喜欢带我去邻居家串门。每次去王奶奶家,她总会拿一些好吃的给我吃,偶尔也会有难得见到的几块糖果,看的我眼都直了。我强忍着口水不去看,可两只眼睛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要往那里瞄,想像它们咬在嘴里时的那种美妙感觉。这时,王奶奶总会把那几块糖果放到我手里,笑眯眯说:“快吃吧,孩子,就当奶奶家是自己家,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听了这话,本来早想吃的我顿时精神大作,当下就“消灭”了那几块糖。看着我那个吃样,外婆总是满眼的怜爱:“你呀,可真是个馋嘴猫!”
记忆中,最温暖的是外婆家的那缕缕炊烟。做饭时节,外婆把收获的庄稼杆放进灶膛里,然后拿起火柴盒,只听刺啦一声,火柴就燃起了火苗,顷刻间柴火便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呛呛的,暖暖的,侵入我的心脾。到了晚上,外婆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给我烙饼,香软的米粥,带着麦香味的面饼,加上几根酸嫩适中的腌黄瓜,好吃的真是没法说。窗外,月亮挂在树梢,明晃晃地照着院子,都不舍得离开了,我想一定是被外婆做的饭菜给吸引住了吧。屋内,饭香摇曳,我坐在饭桌旁大快朵颐,光影交错,烟火迷离,生生地把时光掩映成了一幅温情的油彩画。
外婆,你还记得吗,秋日的午后总是那么的惬意:花猫在墙角打盹,黑狗在门口发呆,几只老母鸡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满院子的乱窜,偶尔下了个蛋,兴奋得能叫个把小时。每到这时,我总会一溜烟地跑过去把鸡蛋拿给你看,雪白的蛋壳,带着微微的温热,用手摸上去是那样的暖和。每次,你总是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到篮子里,每放一个我都会扳着指头数一次,有时数着数着就花了眼,只好硬着头皮再数一次。外婆说等攒够一篮子鸡蛋卖了钱,就给我买好吃的,想想那酸酸甜甜的果丹皮,桔子味道的水果糖,我的口水就不由得流了下来。于是每天起床后,我总是心急火燎地跑去看那几只母鸡是不是又下蛋了,下了几个,只盼着能早点卖了钱吃到那些好吃的。
外婆,还记得那次走亲戚吗?路上我是那样的调皮:明知道你的“三寸金莲”比不过我的那双脚丫子,可我还是故意跑了那么快,把你远远地甩在身后,看着你踮着小脚,急匆匆追来的样子,我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当我笑得直不起腰时,你才拄着拐杖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你假装举起拐杖打我,我却吐吐舌头朝你扮个鬼脸,趁你不注意又跑开了,边跑边说:“打我呀,打我呀”。你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可真是不听话。”
如今,当我已长大成人,当我想报答外婆的那份恩情时,却再也看不到她那熟悉的身影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舅舅家已经不在村里住了,我也好多年没再回外婆家了,只是屋里的那些摆设,院落里的一草一木,鸡呀狗呀什么的,如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依然还是那么的清晰。每每想起这些,思念之情就会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来……泪眼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外婆矮小的身影,还有踮着小脚走路时的样子,只是跑在最前面的还是那个扎着小辫子,正追赶蝴蝶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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