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春秋》卷6季夏纪5明理诗解1积正福及积邪祸逮
《吕氏春秋》卷6季夏纪5明理诗解1积正福及积邪祸逮
题文诗:
五帝三王,于乐尽之.乱国之主,未尝知乐.
夫有天赏,得为人主,而未尝得,君主之实,
大悲庸主.正坐夕室,其所谓正,乃不正矣.
万物之生,非一气化;万物之长,非一物任;
万物之成,非一形功.众正所积,福无不及;
众邪所积,祸无不逮.风雨不适,甘雨不降;
霜雪不时,寒暑不当;阴阳失次,四时易节;
人民也者,淫烁不固;禽兽也者,胎消不殖;
草木也者,庳小不滋;五谷也者,萎败不成.
其以为乐,若之何哉?至乱之化:君臣相贼,
长少相杀,父子相忍,弟兄相诬,知交相倒,
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
长邪苟利,不知义理,无情无义,虚情假意.
情生万物,万物情通,乱世不正,其云状有,
若犬若马,白鹄众车;有状若人,苍衣赤首,
一动不动,名曰天衡;有其状若,悬旍而赤,
名曰云旖;有其状若,众马以斗,名曰滑马;
有其状若,众植藿长,黄上白下,曰蚩尤旗.
【明理原文繁体】
五曰:五帝三王之於樂盡之矣。亂國之主未嘗知樂者,是常主也。夫有天賞得爲主,而未嘗得主之實,此之謂大悲。是正坐於夕室也,其所謂正乃不正矣。
凡生,非一氣之化也;長,非一物之任也;成,非一形之功也。故衆正之所積,其福無不及也;衆邪之所積,其禍無不逮也。其風雨則不适,其甘雨則不降,其霜雪則不時,寒暑則不當,陰陽失次,四時易節,人民淫爍不固,禽獸胎消不殖,草木庳小不滋,五谷萎敗不成。其以爲樂也,若之何哉?故至亂之化:君臣相賊,長少相殺,父子相忍,弟兄相誣,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紀,心若禽獸,長邪苟利,不知義理。
其雲狀有若犬、若馬、若白鹄、若衆車;有其狀若人,蒼衣赤首,不動,其名曰天衡;有其狀若懸旍而赤,其名曰雲旍;有其狀若衆馬以鬥,其名曰滑馬;有其狀若衆植華以長,黃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旗。
卷六 季夏纪 明理
【原文】简体
五帝三王之于乐尽之矣。乱国之主未尝知乐者,是常主也。夫有天赏得为主,而未尝得主之实,此之谓大悲。是正坐于夕室也,其所谓正乃不正矣。
凡生,非一气之化也;长,非一物之任也;成,非一形之功也。故众正之所积,其福无不及也;众邪之所积,其祸无不逮也。其风雨则不适,其甘雨则不降,其霜雪则不时,寒暑则不当,阴阳失次,四时易节,人民淫烁不固①,禽兽胎消不殖,草木庳小不滋②,五谷萎败不成。其以为乐也,若之何哉?
故至乱之化③:君臣相贼,长少相杀,父子相忍,弟兄相诬,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长邪苟利,不知义理。
其云状有若犬、若马、若白鹄、若众车;有其状若人,苍衣赤首,不动,其名曰“天衡”;有其状若悬旍而赤,其名曰“云旖”;有其状若众马以斗,其名曰“滑马”;有其状若众植华④以长,黄上白下,其名曰“蚩尤之旗”。
【注释】
①逮:及,致。人民淫烁不固:男女yín乱不能生育。烁:销铄,这里指胎气消散。②庳:矮,短。滋:长。③化:习俗,风气。④植华:当作“植藿”。植藿:属菌类,菌上有盖,下有曲柄,与旗相似,比作蚩尤之旗。
【译文】
五帝三王在音乐方面已经达到尽善尽美了。政治混乱的国家的君主从来不曾懂得音乐,这是由于他们是凡庸的君主的缘故。获得上天的赏赐,得以成为君主,然而徒有君主之名,却无君主之实,这是最可悲的。这就如同在方位不正的屋子里摆正座位一样,这所谓的正,才是不正。
万物的诞生,不是阴、阳二气之中一种气能够化育的;万物的生长,不是哪一种物能够承担的;万物的形成,不是哪一种东西的功劳。所以,大量正气积聚的地方,福没有不降临的;大量邪气积聚的地方,祸没有不发生的。邪恶积聚之处,那里的风雨不适时,及时雨不降,霜雪不合时令,寒暑失当,阴阳失去常规,四季次序颠倒,人民淫乱不能生育,禽兽胚胎消释不能繁殖,草木矮小不能生长,五谷枯萎不能结实。以此为素材制作音乐,会怎么样呢?
所以,极端混乱的社会,它的风气是:君臣互相残害,长少互相杀戮,父子残忍相待,兄弟互相欺骗,挚友互相背叛,夫妻互相冒犯。人们天天互相残害,丧失人伦,心像禽兽一样,长于邪恶,苟且求利,不懂理义。
它的云气形状有的像狗、像马、像白天鹅,像各种各样的车辆:有的像人,青色的衣服,红色的头,一动不动,它的名字叫“天衡”;有的像悬空的旌旗,颜色是红的,它的名字叫“云旌”;有的像许多匹马在争斗,它的名字叫“滑马”;有的像许多植藿而稍长,颜色上黄下白,它的名字叫“蚩尤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