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姐姐说吉祥”之三
讨吉利的水果
惠引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三种水果被特别赋予了“吉利”的意味,它们就是桃子、石榴和佛手。三种水果凑在一起,就是“三多”的意思:多子(石榴)、多寿(桃)、多福(佛手)。
佛手是枸椽的一种。一般生长在长江以南地区,完全是因为“佛”谐“福”音,就有想象力丰富的人把胖乎乎分叉形,原本并不能吃的佛手果实与弥勒佛的“手”发生了关系,它有份儿参与的吉利图案有“福寿如意”“多子多福”等。还有人竟把佛手、水仙画在一处称为“学佛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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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应该是中国人常见水果里果实最多的,比起葡萄来,它的籽又都聚集在一个球形的果皮里,成熟后爆开果皮,呈现出所谓“千房同膜,千子如一”的景象。以它来祝愿多子怕是再好不过了。单一的石榴就有“榴开百子”“石榴开口笑”的好口彩,如果再加上别的物件就是“华封三祝”“多子多福”等等。
石榴原产于西亚地区(即今天的伊朗、阿富汗、土库曼等地),是张骞通西域时引进的。起初人们只是在御花园里赏其花,“五月榴花红似火”喻朝气蓬勃及丹心赤诚,后从其色艳又引申出了“石榴裙下”之意。到了唐代,栽种普遍,其多子的意味才在民间遍及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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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桃子的故乡,殷墟遗址中就发掘出了桃核。《诗经·周南》中有颂桃的诗句:“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中国人对桃的感情,早就跨越了食用的境界,它被提升到象征神圣、象征理想的境界。至少在《左传》里,就有用桃木制品避邪求福的记载。在古人的眼中,桃木有神奇的力量,桃树的其它部分,桃子、桃胶,以至桃汤亦相应的被赋予某种神力。甚至篡位的王莽,担心刘邦的神灵会来干涉,也要派人到汉高祖的庙里去扬洒桃汤。
为什么“五木之精”偏是桃这种普通的小乔木?而不是榆、杨、泡桐呢?有人附会到神荼、郁垒在桃树下捉鬼喂虎的故事,但这个迷信实在起源太早,现在已经难以考察起源了。有人认为还是该从桃木坚硬又有弹性,古人常作武器的特点上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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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上不是说羿都是给桃木棒敲死的。有古书载,后羿被桃木棒击杀,死后被封为宗布神,这种神经常在一颗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鬼都要前去检验,宗布神一闻,如果是恶鬼的话,就会被虎吃掉。另有一说和夸父有关,相传夸父追日饥渴而死,临死前,将手中的杖一抛,化为一片邓林,也就是桃林,是为了让后世追日的人能够吃到甘甜可口的桃子。因为夸父跟太阳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鬼会害怕桃木。
除了桃花的崇拜,在用作示吉的图画上,出现的多是表示长寿的桃子。它的来源是西王母食桃一枚增寿600年的传说。最常见的“多福多寿图”用蝙蝠来代表那个“福”,如桃子加上桂花,就是“贵寿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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