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有话要说(2012)
伊沙:有话要说(2012)
通过翻译得来的体会:对中国人而言,“现代诗”可以扩大到文艺复兴已降,包括浪漫主义(浪漫主义的轻浮感基本是由译者和初级白话文造成的),我的经典重译行动将在这个范围内展开。顺便说一句:所有反对现代化的人,都是我族的败类,人类的败类,毫无疑问。
我深知我的天命就是在新诗百年到来时代表现代汉语做出回答的那个人——用诗、用译——因我是现阶段最成熟最风华的现代汉语的持有者。
经典重译:都别给我装逼,你们从未读过这么好的诗人雨果,只有伟大能够译出伟大!
接下来我要翻译的诗人,我先前读他译本毫无感觉,甚至不认为他是诗人,但因为布考斯基喜欢他,我就译,结果一定错不了。朋友们,所有先前阅读外国诗的经验一夜作废,还没有意识到吗?
写长篇小说的节奏要像中药进入病体。
有人说我译诗的语言太现代了,我听罢哑然失笑,不是我现代,是原文如此,以前的译本太老太土太酸,害你们不浅!想一想:那都是些什么样的生命体,什么样诗歌观念的持有者在译诗,想清楚就明白了。
哦,上帝啊,我每天在把世界上最美的心灵、智慧和语言变成中文,快别让我看到虚伪、龌龊、装逼、真正没心没肺的写作。
为什么至今未译雪莱、拜伦?因为以往的译本让我实在看不出这是两个牛逼诗人,包括被你们吹捧的神乎其神的查良铮(穆旦)译的。如果要译,我心理上有冒险之感。
经典重译,对不起,只好将你们尊敬的查良铮撂翻在地!雪莱原本是这个样子的!
雪莱未走,拜伦已到。我在为诗神们平反昭雪!还其真身!
经典重译。又做一次修改,几近完美的译本,现代汉语的炫耀!(里尔克《秋日》)
是《新诗典》,让论坛集体死亡后,诗歌没有走向寥落;是目前的经典重译热,让大家的心性品味提得更高!人都是看菜吃饭的,我看到了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看到了如此之好的效果,自然就会多付出一点。
曾记否,大家近乎集体性地走过了这么个心路历程:一、一惊一乍:同行原来如此好;二、感叹连连,想从同行的压力中逃离;三、一惊一乍,大师真面目如此厉害,同行之作显得平淡。有人真的逃掉了,有人坚持跟下来,收获归你自己,就像我自己,译大师也倍感压力,但我想只要坚持下去……一个译过1000首世界优秀诗歌的伊沙会是什么样子?好在我的想象力还够!
回复沈浩波:英文转译也有好处,英译者直接去掉了押韵。你提及的“朴素”,据俄语专家讲,是其语言第一要素,以往中译本太俗艳了。你和大家可能都忘了,我工作的单位是西安外国语大学,译阿娃期间,我会与我校俄语学院的专家们保持热线联系。
我的诗首次译成法语发表在巴黎的一家诗刊上,刚收到精美的刊物,感慨:我在译他们的大师的同时,他们也在译我,地球上的水是通的,诗即水。
鲁迅翻译座右铭:“字典不离手,冷汗不离身”——迅爷的语言啊,啧啧!
《新诗典》也是点评的舞台,整体水平真高!
译遍众神,仍最爱布考斯基,神只能伟大,但是他牛逼!
俄罗斯、美利坚、英吉利,真乃诗之泱泱大国?我们呢?反躬自问,冷汗直冒!
三十年来中国最伟大的五部小说:《迷乱》《狂欢》《中国往事》《黄金在天上》《士为知己者死》。中国小说整体在质地上和文化上落后我一个人二十年。
我已经译完了一部英文精选集中阿娃写于1960年代的暮年之作,现在向前推到50年代……这个年代是冷战高峰,苏美在航天、军事上大竞赛,我惊见于他们在诗歌上也在竞赛,天才云集,大师辈出,有所不同的是:美国是对诗人放任自流,苏联是对诗人极尽迫害,结果却是一样的,甚至于后者分量更重!中国呢?啥都没你的份,你也不该有份,连秘密写作都没有。
在译诗的对比中方才发现,我写一首诗非常挑剔、审慎,绝不轻易下笔,2月份因为在两个灵感中间徘徊,到今天尚未开笔,但因为我的灵感多,最终写得多,让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或者有意污蔑。
给大家一个震撼:你们现在读到的这些阿娃作品,在当时的苏联是不能发表的,她的早期作品可以重版,但是新作不能发表,还被开除出苏联作家协会,她以翻译为生,一直在秘密写作,写着抽屉文学。反观我们,一看没被列入主流作家,沈从文就不写了,灵魂是有高下之分的。
迄今为止,我直接或间接地听到对《新诗典》作品的褒奖已经无数,我还从未听到过别人说《新诗典》里哪首是臭诗,这在人心不怎么向善文人相轻非常严重的中国诗坛,殊为不易,相当了不起!我只有感谢入选者提供的这些优秀之作!
最新一期美国《新大陆》中文诗刊,刊登了我和老G译的特朗斯特罗姆(第一辑,看样子还要登下去),配发的特朗评介竟然是刘耀中写的——17年前,把我称作“中国的金斯堡”并把布考斯基介绍给我的那个华裔学者,令我惊喜,祝老先生长命百岁!
我和老G译的叶芝名作《当你老了》已经风靡新浪微博,其势至今不衰,我们准备将它再译一遍,译到毫无瑕疵的完美境地,在情人节前夜送给大家。做翻译家跟做诗人一样,要有名作,目前看来这个希望最大,那就抓住机遇促成飞跃!
2008年,诗人多多来长安,谈起西方诗歌,主要是俄罗斯诗歌,对中国诗歌表示绝望,现在恍然大悟:他看的是英文版。他使出吃奶劲写:从死亡的方向看;阿赫玛托娃随便一句:我从墓里看你。可见坏译本是鸦片,让你在文化意义上夸夸其谈的同时,看不到诗上真正的差距。现在我通过翻译看到了,但同时我也看到了《新诗典》过300首而质量不降,我看到了希望!
艺术的直译——我所追求的译风。正如我写诗要写说人话的具有“事实的诗意”的诗、写小说要写老老实实讲述故事塑造人物揭示人性的小说、写散文随笔挥洒性情无所不包的散文随笔——就是走培养和展示真本领的文学道路,不走旁门左道小伎俩。当然,这也与我大学写作学教师的身份是一致的。
读《上海诗人》刊出的10首《梦》,以及多次读各种诗刊发表版的同一个感受:我的《梦》系列是强大的、创造性的、世界级的!我已决定一直写下去,不主动关门——如果有人受不了这话的刺激,建议你去受受《梦》系列的刺激,如果你没有智慧不懂诗或丧心病狂,那我也没办法。
在翻译中发现:北岛从英文作品中学到了很多技巧,他还是有语言敏感的,但是他忽略了整体结构和文化背景,造成了自己越写越晦涩,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不是个有话要说的诗人,他只是为诗造句。距大师,远着呢。汉语诗歌,任重道远!我知道译到后来的结果是日益悲观,惟一的盼望是对自己不要绝望。
帕斯捷尔纳克195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两年之后郁郁而终。诗人被称为“叛徒”、“敌人”、“颓废的形式主义者”和“反革命雇佣文人”,面临被开除国籍,驱逐出国,他写信给苏联领袖:“对我来说,离开自己的祖国不啻是死亡。因此,我请求你不要对我采取这种断然的措施。我可以老实地说,我确实为苏联文学做了些事情,将来对苏联文学可能还有用处。”
阿赫玛托娃的许多诗被认为是后来苏联时代的预言和谶语,所以在“修女”、“荡妇”之外,还可以加个罪名:“巫婆”。不好意思,我也曾一不留神地预言了一个时代:《饿死诗人》。
“经典重译”是一对夫妇所进行诗译行动,旨在对五四以来的诗歌翻译进行一次“去错谬化”、“去粗糙化”、“去非诗化”的专业性的改造,以唤起更多优秀诗人参与译诗,在此行动中,叶芝《当你老了》最受欢迎,雪莱《西风颂》最具颠覆性。
《新诗典》为广东正名,为陕西、山东、天津、河南、海南、云南、湖北正名,甚至为北京正名,“十大诗歌省区”中惟一人们过去印象中的诗歌强省是四川(因为第三代诗歌运动),所以,只要你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公公正正地做一件事,必然会发现一个大大的真相!
我不是无私,而是有私,不学雷锋,譬如翻译,最大的受益者是我自己——不充电怎么行?看了某朦胧诗“大师”歌词般可笑的新长诗;看了某第三代“大师”恶心的主旋律诗,要避免他们创造力衰竭晚节不保的悲剧发生,就必须在现在来一次从灵魂到文化到诗艺的大充电,甚至一直充下去,不拔电源!
今天,准备过一天不写作、不翻译的日子,准备去邮局取几单小稿费,尚未出门,又回了《新诗典》责编张玉一封信,其中全是《新诗典》广州诗会的细节问题。中年以后的心思和生活都变窄了,必要的窄,顺其自然。
在好的译作中你享受到的是自己的母语。
我问G:“谁培养了我这个一专多能型人才?”G答:“你自己。”
阿娃两次遭大禁(分别长达14年和12年)的第二年都无诗,说明打击明显,继而便春风吹又生地多起来,内心多么强大!
这样的诗,只可能写给曼德尔斯塔姆,阿赫玛托娃只认为他比自己写得好,但又说了“在某些方面”。(阿赫玛托娃《双行诗》)
杰作!大师致大师,撞出火花来,但须大师译。(阿赫玛托娃《诗人》)
只有苏联诗人才有如此气势,版图给的!提到了中国!(阿赫玛托娃《你,亚洲……》)
阿娃非常注重学习各民族的诗歌形式。想不到吧?(阿赫玛托娃《仿朝鲜诗歌》)
在垂暮之年,大概是严重心脏病的提醒,她多次努力写出绝笔遗作。(阿赫玛托娃《最后一首》)
第200首!完成了!对女诗人,我不爱用牛逼来赞美,但是阿赫玛托娃不但伟大而且牛逼!也为自己——一个46岁老男人疯狂的激情所感动,用阿娃自己的话说:“我值得如此对待!”(阿赫玛托娃《远离高悬的吊桥……》)
她的诗总是让我感到美好!
强权者要迫害一个诗人多么容易!阿赫玛托娃1926年和1947年无诗,因为前一年作品被禁了,1930年代作品量少,因为儿子在狱中。1940年,是其一生作品最多的一年,因为又可以发表了。
说实话,我没有见过一个诗人有如此辉煌的晚期和如此完美的谢幕!真乃世界诗歌史和人类文明史上的一块瑰宝!诗歌女皇登基之作!(阿赫玛托娃)
《新诗典》广州诗会搞大了!有人气得狠,据说我每次踏上广东这片热土,有些人士的心就被踏碎一次,不一定是广东人哦,是把广东当了自家后花园的诗霸、会霸之流!
我刚经历了开栏以来耗时最长的一次选诗——这批诗将完成一周年跨越,之所以漫长而艰难,是因为存货快用尽了,子弹快打光了,这时候《陕西诗选》挺身而出帮助了我,陕西诗人真有实力啊!但他们实在是善于自我遮蔽(这是批评)。我近期会向大家发布一个正式的公开约稿。
年度大奖已颁,说一佳话:按照转发、评论名次相加,李勋阳排第一,我的名次一排,他最终落到了第四。好像是我把他逐出了三甲。首先,论诗他确实不如前三名诗人。其次,他是我的学生就不该得大奖,以免不良反应——这才是讲政治,这就是我的诗歌政治!我办事,同行们尽管放心!
长篇巨著《曹操》过100页——176000字,自去年3月1日开写,历时一年零一个月,距其最终完成,估计尚需一年。这是我写得最慢的一部长篇,有望成为最好的一部。长篇,就是将时间和心血一点点灌进去。
新赛季即将打响。我敢保证百分百无人可以猜中揭幕战由谁担纲,没有惊喜,就不叫《新诗典》!
对于第三代诸老皮,以及家眷、家丁来说,我是怎么做都不是人,怎么客气都像前生欠了他们二百吊钱,这是为什么呢?你们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于是一切变得简单而又轻松。
《曹操》日写任务毕,敌人与看客以为我在吵架……这不过是老风景,十年诗江湖一直如此。
《曹操》日写任务毕,骂与不骂,我都在写,高调低调,关你屁事!东亚人种,瓷锤闷种,阴郁如鬼,自宫之族,还自以为美德了,道德优势?去你妈的!
在小说上,我是19世纪人。
美国一家文学杂志做了我一个诗歌小辑,主编来信说:“你的作品一定会令人感到兴奋的,你的诗歌是多么美妙、有趣、富有诗意啊!它将对全世界诗歌界做出贡献。”
百度今日搜索:伊沙《饿死诗人》28200条;伊沙《车过黄河》26900条;伊沙《唐》21800条;伊沙《结结巴巴》12000条。看来,以后不能说“老三篇”、“三板斧”了。还是那句话:不管诗人名不名,有名作才是硬道理。
大家可以数数,毕业于西安各大学的《新诗典》诗人有多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此乃陕西诗歌的流失现象,也构成了一个文学强省荣誉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学校要开运动会,周四的课自然停,比获奖还高兴!可见骨子里还是不爱上课爱写作,人是有其本质的。
微博观察:诗人甲获了奖,我注意到诗人乙没有祝贺,心想:有点不对吧?他俩是朋友啊!随后猛然想起:诗人乙前一阵获奖时,诗人甲也没有祝贺,而且表现得理直气壮。这是一个从心到心的恶性循环!
拉萨四日,听到汉家诗人爱引用或朗诵仓央嘉措,陈旧的译本,难听的要命,送大家一个好的:这是信本,这是诗歌——伊沙润色《仓央嘉措情歌(正版)》。
选稿感受:闲人好,忙人不好,诗人们,你们可不要太忙了啊!诗不吃硬写这一套,也不相信铁人!
这么多年,指认过不少天才,猛回头,发现最灿烂的那一个,是大学时代的自己!
录旧作一首,纪念四年前的今天。记得当时在诗人中间还有该不该写“地震诗”的鸟争论,我用本诗回答你!(伊沙《与佛陀绝交书》)
母亲死后我为她写的诗加起来真敢力拼金斯堡《卡第绪》,但我现在宁愿回到她活着时,母在,男儿有权力撒娇。
昨夜脱稿《新诗典》(第一季),还看了一场超刺激的好球,晚起,刚才又写了两首很好的《梦》,所有的事都很满意,只是体重减不下去,唉,我当年减肥的精神哪里去了?
每一次选诗都像阅兵式。
如果你看见某人不爽,觉其人性不可理喻,那么你就写首诗,不良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这便是我刚才的经验,与大家分享。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75位诗人出席过《新诗典》系列诗会,269位诗人被推荐,约占总数四分之一,相当不错!出席,意味着真人现身,留下了最为宝贵的影像资料。我只对三站所在城市“因故”没有出席的诗人表示弱弱的不满:哥们儿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其他的,爱来不来!在一列高速前进的列车上,我这个列车长将更关心上来的乘客!
5.26晚的订货或待验品,已有一批发我邮箱(其他人别忘了),经过选稿发现:我的诗歌听力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准确度。
《诗歌月刊》收到,重译经典18首发出,牛逼,感谢!我对老G说:如果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会佩服和尊敬译者。
《行》系列——我对得起我到过的每一个地方!
徐江:最近老碰到老男人们猥琐地回忆自己的九十年代。我那天跟刘辉老师说,所谓九十年代的诗歌,就是海子玩自杀、汪国真靠卖萌数稿费、伊沙迎着板砖和口水冲锋——这是最真实的写照。别的都是扯淡。——有明眼人在,我只管写!
无意站在风口浪尖,只愿多做些诗内善事。
昨天最具含金量的体育消息,并非欧洲杯的某一场,而是莎娃夺得全满贯,是史上第六人,大美女成了真女王,乃价值观的胜利,仿佛美女诗人做成了实力诗人。
陌上飘尘1978:“读过《狂欢》,伊沙的小说比诗歌好。”伊沙:“我的五大长篇,犹如五座富矿!犹如NBA总冠军的五枚金戒指,戴满我一只手!”
本主持天然助手,译诗合作者老G建议:以后诗人小档案应当主观个性化,增强美文感可读性,我欣表赞同。
今天热词:巴神。一声慨叹:人间确有神在!狂是要有资本的。
大家看看这里的诗人(网易微博《新诗典》)在说什么,对比看看新浪微博的“诗人”在说什么,一目了然,心知肚明!